祁峰一战功成,在景德基金的地位如日中天。虽然他早就战功赫赫,但是曲线参股银行和做空新加坡a50期指毕竟都是单一项目,尽管盈利巨大,仍不足以展现他过人的实力。
在2008年下半年至2009年的这波运作中,祁峰指挥的景德基金漂漂亮亮地打赢了一场战役。无论在大局的统筹协调,时机的把握,还是板块个股的选择,操盘手法的运用上,几乎堪称完美。祁峰致力打造的投研团队,决策体系和交易流程,经过前几年的磨合,日趋成熟、顺畅。尤其在海外精英和本土特色的融合方面可圈可点,景德的投资体系在这一年中充分体现了强大的战斗力。这场战役涉及500多亿资金,二十多个行业板块,300多只个股,由八位投资经理,三十多名投资顾问和八十多位交易员合力完成。如此庞大复杂的投资体系,在祁峰的指挥下井然有序,游刃有余,收益惊人。截至2009年底,景德基金所管理的资产总额超过1600亿。图强基金同样风生水起,资产规模超过300亿,累计公益项目支出50多亿。值得注意的是,祁峰个人对图强基金的捐赠超过100亿元,他除了每年拿几十万家用以外,所有的收入都捐给了图强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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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进入2009年三季度,股指从3300多点反弹到6900点附近,已经疲态尽显,这个反弹幅度接近12000多点跌下来的0.382位置,并没有太出乎梅豪韵的意料。经济刺激计划的效果立竿见影,但是副作用也显而易见,其中最令人担忧的就是通胀高企和资金脱实向虚。此时的经济局面很复杂,政策取向也很矛盾,收一收放一放让人摸不着头脑。梅豪韵感觉很难把握“大势”,所以操作上一直保持谨慎,仓位控制得很低。
从2008年9月份开始为黑山操盘,到2009年底,黑山投入的本金2100多万,最高到过7000万,基本稳定维持在6600万元以上。平心而论,这是个很不错的收益水平,梅豪韵自己也很满意。黑山本人当然也没什么不满,只是话里话外透着这么个意思:行情这么好,任谁炒都是赚。
这一年多从黑山处拿到的收入共计一百多万,对梅豪韵来说可谓雪中送炭,解了燃眉之急。然而相对于他赚的4000多万,这一百万的收入显然不成比例。因此梅豪韵对黑山的感觉很复杂,既有感激,又很排斥。不过,总的来说,还是梅豪韵更依赖黑山,毕竟离了梅豪韵,黑山还是夜总会老板,但是离了黑山,梅豪韵连饭都吃不上。
黑山见梅豪韵始终轻仓,就把大部分的资金转了出去,说是去做大蒜的生意,账户上只留下了千把万的资产。这个账户一下子从轻仓变成了满仓,彻底打乱了梅豪韵的阵脚。2010年上半年,股市整体表现低迷,黑山的股票账户一直处于浮亏百来万的状态。
梅豪韵很知趣,平均一两个月才去一次“夜上海”,可是黑山早就没有了一年前的那种豪爽,有一次甚至只给了梅豪韵两条香烟。这让梅豪韵感到了莫大的屈辱,他下定决心,最后再做一笔,然后拿钱走人。
事实上,梅豪韵已经找到了合适的机会——河铜权证。权证本质上就是股票期权,是股权分置改革遗留下来的产物。梅豪韵在威震天的引导下,对衍生品有过比较深入的研究,理论基础比较扎实。而这种由股改所产生的权证更是他当年毕业论文中,重点研究的一部分,自然了如指掌。不过,在中国这个奇葩市场里,权证早就被玩走了样。什么内在价值、时间价值,在中国投资者眼里一律不予考虑,他们只考虑“赌博价值”。权证在他们眼里的赌博价值有两块,一是t+0、无涨跌停限制的交易规则,二是绝对价格非常低,涨跌幅度大,总市值小。因此,深度价外的认沽权证反倒交易异常活跃,尤其是临近到期、一文不值的认沽权证,有时一天里面能从一元涨到二元,再跌回1.5元,赌得不亦乐乎。
虽然梅豪韵也曾因为涡轮到期而资产归零,但他是输得明明白白的。中国的许多股民,根本不知道权证为何物,当股票那么炒,甚至还有人套住了就捂着不动了,直到末日轮被闷杀。后来管理层亡羊补牢,加强了权证的权证妖魔化了。渐渐地,股民们形成了一种固定思维,炒权证就是投机,甚至误以为所有的权证到期了都会归零。
权证原本是大股东支付的对价,在股改催生的大牛市里,发行认沽权证对大股东来说几乎零成本,这等好事哪个大股东不愿意干?因此,到了2010年,市面上的认沽权证远多于认购权证。认沽权证到期归零没有悬念,自然给普通股民的印象就是权证都会归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