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借着窗帘缝隙里漏进来的微弱月光,她看见了自己的床头柜上摆着的那个盛着经斯内普改造过配方的白鲜的水晶瓶。即使她那天夜里脸上和身上多处受伤,但是由于白鲜香精本来就是小小一点用量就可以发挥奇效的奇妙药剂,所以那个瓶子里面的魔药刚刚用掉了三分之一。

她直勾勾地盯着那个水晶瓶,看着一丝月光投射在它的瓶身上,映得水晶瓶近乎透明,有种剔透的美感。

白鲜的精油原本是褐色的,但是不知道在这副配方里斯内普都改动了一些什么成分,现在那瓶白鲜香精看上去居然是淡绿色的,像清澈的湖水;被月光一照,更加显得有丝透明而晶莹。

这种近乎温暖而美好的颜色,似乎从来没有在他们的生命中出现过。不,也许在很久很久以前有过,但是他们确切地说,是她把这一切都搞丢了,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得回来,又或者说,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把那些温暖和美好都找回来。

柳泉猛然回身探手到枕头底下去,一把抄起在睡觉时总是放在那里的魔杖,转身下床。

但几乎与此同时,房间里那座早已熄灭的壁炉突然又“腾”的一声腾起了一道绿色的火焰,邓布利多的脸在那道绿色的火焰里浮现。

“莉莉,请马上到校长室来。”他的语气十分严肃,言语简短,声调里带着一丝隐含的愤怒和紧绷。

“哦,口令是比比多味豆。”当柳泉只愣了一秒钟就迅速作出反应,回身在床脚的矮柜上抄起一件晨衣套在自己的丝质睡裙外面时,邓布利多的脸又从壁炉的火焰里冒了出来,很快地补充了一句。

柳泉只来得及答应一声“我马上到”,壁炉里的火焰就倏然熄了下去。她顿感事态严重,来不及换穿更正式的衣服,顺手往自己身上扔了个保温咒,就匆匆冲出了房间。

当她来到校长室门外的时候,不怎么意外地发现一个穿着黑袍的身影正在和校长室外看门的丑陋石兽对峙或者他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出进门口令而已。

不过,柳泉想,真不知道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斯内普是如何穿戴齐整,抢先一步出现在八楼的呢要知道他的魔药办公室还在地窖里,比她的麻瓜研究课办公室距离校长室要远得多了

她走到他身后,即使脚步声极轻,也惊动了他。斯内普一瞬间就回过身来,锐利的视线扫向自己身后的不速之客。当他看清了来人是谁,以及来人身上的装束之后,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你在这里做什么”

对于他咄咄逼人的语气,柳泉有丝意外地摊了摊手,“当然是邓布利多教授叫我来的啊。”

斯内普挑剔而轻蔑的眼神在她身上轻轻一划而过,他的表情动了动,好像十分恼怒于她的不修边幅一样。“我假设你那个还没有被格兰芬多的特点完全破坏掉的大脑里还会记得,合理而正式的着装是一种对他人的尊重和礼貌”

柳泉下意识拉紧了自己晨衣的前襟,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虽然她身上那袭深红色的晨衣没有扣子,但她也把两片前襟搭好后系紧了腰带啊,现在她晨衣的领口里大概连里面穿的睡裙都没有露出来,实在可以称得上是很密实了。当然她睡裙下露出来的一双光裸的小腿不能够算是她的责任半夜从床上突然被人叫起来紧急集合,这种打扮已经很整齐了,并不能算是失礼啊。

柳泉趁着自己低着头的工夫皱了一下鼻子,无声地表示了一下自己对于斯内普方才的指控的不满。

邓布利多半夜把他们从卧室里拽来这里,显然不是为了给他们制造更多吵架的机会的。所以柳泉没有回嘴,只是径直冲着那座十分丑陋的石兽说道“比比多味豆。”

那座石兽哼哼着滑向了一边。斯内普横了一眼柳泉,脸上的表情还是不怎么好看,率先走了进去,迈步上了那座楼梯。

他敲了两下门之后,校长室那扇栎木大门几乎是立刻就打开了。邓布利多正穿着一件令人更伤眼的缀满闪亮的星星月亮图案的深蓝色睡袍,戴着同样颜色和图案的睡帽,一脸严峻地坐在那张大办公桌后面。

在斯内普刚刚训诫完她“合理而正式的着装是一种对他人的尊重和礼貌”之后,再看到这么耀眼的一身装束,假如不是邓布利多的表情看上去居然跟斯内普的一样难看的话,柳泉险些被他这种一如既往的脱线衣着逗笑。

不过邓布利多显然并没有心思去理睬斯内普和柳泉之间隐隐的暗潮汹涌。

看见他们两人进来,邓布利多没有和他们打招呼,而是揉了揉眉心,疲倦地说道“刚刚接到消息,彼得佩迪鲁在魔法部越狱了。现在不知所踪。魔法部已经签发了针对他的通缉令”

柳泉的脚步几乎是立即就冻结在了原地。而斯内普先是身子一僵,随即一秒钟都没有浪费地大步冲到了办公桌前,双拳狠狠地一击桌面,撑在桌上,上半身几乎要越过整张桌子,瞪到邓布利多的眼前去。

“你说什么”

邓布利多抬了抬眼皮,他先前好像睡不醒的苍老的双眼里瞬间射出一道凌厉的光芒,隐隐含着不亚于斯内普之下的愤怒。

“阿尼玛格斯。”他只说了一个单词。

柳泉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既然西里斯能够使用他的阿尼玛格斯化形逃出戒备森严的阿兹卡班,那么在警戒程度远远逊于阿兹卡班的魔法部监狱,彼得佩迪鲁当然更能轻易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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