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髭切说得对。我现在不是谁的部下了我,已经是大将了。”
她的目光一瞬间惆怅地飘远了,越过膝丸的肩头,望向那理应存在着的、新选组的本阵方向。
一路走来,其实新选组现在究竟驻扎在何处,已经有了许多线索;只要沿着这些线索一路找下去,就总会找得到他们。
找得到他们许多年以来信服、尊重并有点惧怕着的,威严又操碎了心的鬼之副长,土方岁三。
他此刻也在这座城中。距离她只有咫尺之遥。并且,他所尊敬、信赖、愿意豁出性命去拼命维护和追随的大将新选组局长近藤勇,即将在两天之后被新政府斩首。
在这种时刻,他会是怎样的心情呢即使他一定会掩饰着自己彻骨的悲痛和愤怒,更努力地率领大家一道前进,也不能够遮去他在四下无人时、想起近藤先生时,会格外地感到无能为力的痛苦这一事实。
正是因为他在流山听从了近藤的命令,让近藤一个人去面对那些来势汹汹的新政府军,他现在想起这一事实的时候,会感到格外的痛苦难耐吧。
可是在这样的时刻即使是在他对她并没有产生多余的特殊情感的历史里让她眼睁睁看着他忍受痛苦、指挥那些昔日的同伴和自己作战,最后还要受伤、吞下败果,这件事就更加令人觉得伤感。
然而,即使她在这一时刻多么想要跟随在他的身旁,也是不行的。
即使再想在这种时刻陪着他一道经历离别和失败的伤痛,拥抱住他那风霜披落的双肩告诉他仍然有人愿意追随他和那面诚字旗一直到底也不行。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宿命吧。
“走吧,膝丸。”她微微扬起声音,呼唤着稍远处好像已经被她反复无常的决定弄得完全迷茫了的付丧神。
“我,现在是你们的大将了。所以,就要有所承担,对你们负责在必要的时刻,忍耐那些有害的情感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她在脸上缓缓展开一个有些释然、也有些心酸的笑容。
“因为这是近藤先生曾经教晓过我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