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夕沉,禁闭室里漆黑一片,君色把大个子搬到了铁床上,让他像是睡着了的模样。
清晨时分,有人来送早餐。
有人从小窗口递进来一个小盘子,盘子里放着硬馒头一枚。
君色早已经在门口站了许久了,看着那伸进来的手,她眸色一暗,直接就拉住了那只手,使劲的往里面扯。
外面送饭的狱警顿时大叫起来,他忍着疼痛把头望向窗口,就看见了君色笑眯眯的脸,然后那硬硬的馒头直接就塞进了他的嘴里,嗑得他牙齿生疼。
“唔…唔…”
“把馒头吞下去,我就放手。”
这么大一个,怎么吞?
口哨的声音响起,两个狱警过来帮着使劲的拉扯着送饭的倒霉蛋,君色力气极大,只是一只手扯住狱警,就让他无法动弹,卡在门边。
“干什么呢?”陈牧听着声响也走了过来,看着那禁闭室前一片骚乱,眉头顿时紧紧的皱在一起。
“里面那小子把刘呈的手给拽住了!”一个狱警满头大汗的说道。
“不知道把门给打开吗!”陈牧厉喝一声上前,这才发现被拉住手的刘呈刚好把钥匙孔挡住了。
陈牧后退一步,暗道不好,君色现在看起来好好的,估计昨晚送进去的大个子已经遭殃了。
“043,我命令你立即放手!”
君色很痛快的放手:“好。”
她一放手,三个人本来还是使劲的拉扯,突然扯了个空,就全部摔倒在了地上,陈牧拿出钥匙,脸上像是被冰霜覆盖了一样,直接打开了门。
然后他眼前一黑。
好像一把巨大的锤子锤在了脸上,双眼顿时都花了起来。
君色举着拳头和他的脸进行了亲密的接触,然后拉住他的手就把他使劲扯了进来,一条把门踢上,然后把陈牧狠狠的抵在了禁闭室的门上,然后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陈牧顿时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的一片,早上刚刚吃的早餐此刻堵在喉间,像是马上就要尽数吐出来一样。
“043,我命令……啊……”脸上重重的挨了一下,陈牧双眼一黑,后脑勺砸在门上,剧烈的疼痛让他以为自己已经快要去地府报道了。
“你是什么东西?命令我?”
附近的狱警都过来,使劲推攘着禁闭室的门,却怎么也撞不开,君色从陈牧身上掏出了手铐,然后直接把门扣住,然后提着陈牧的衣领就把他砸在了地上。
“戳我的背,我忍了。”
“打我的肩膀,我忍了。”
“给我吃馒头,我忍了。”
“每天晚上吃白菜叶子,我忍了!”
“你他妈的给我找个男的来搞事,惦记我色相!”君色一脚踩在他的脸上,另一只脚像是踢足球一样的踢在他的腰上:“忍无可忍了!”
陈牧一口血吐出,外面的人疯狂的在撞着门,一声枪响响彻在君色耳边:“043,请你立刻高举双手出来,要不然我们就要开枪了。”
“043,请你立刻高举双手出来,要不然我们就要开枪了!”
“滚蛋!”那声音,满含怒气,君色甩了一下头,头上已经满是汗水,她抓起陈牧的衣领直接就把人给提了起来,然后又往禁闭室的门上砸去,一声巨响过后,陈牧的腿都已经站不起来,面上逐渐浮现惊恐。
这杀人犯的名号还真不是假的,这狠辣劲让他看了忍不住浑身冰凉。
“要射就射,反正先死的是你们的人!”
君色说完,向前一步,看着陈牧的样子越来越来气,一手按住他的肩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然后把人转了一个圈儿,把陈牧的手反过来拉扯着,使劲一按,那骨头碎裂的的声音瞬间传来,那双臂顿时就软软的,像是两根粗壮的挂面。
陈牧恨不得自己快点晕过去,他整个人已经在这种疯狂的暴力中快要崩溃了,可君色依旧不放过她,按住他的脑门使劲往门上一磕,牙齿应声而断,夹杂着血液吐了出来,彼时,陈牧的整张脸已经向猪头一样的焉着了。
君色扯住他的头,逼着他和自己对视,然后温柔的说道:“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上一个打我肩膀的人已经废了,真不好意思,我还真有种把你给废了!”说着,她扶住陈牧已经瘫软的身体,让他弯下腰来对着那送饭的小小窗口,然后一脚踢在了他的臀上,就好像是蓄势待发的火箭炮一样。
陈牧应踢而上,速度极快的用头穿过了那禁闭室的小窗口,然后卡在上面。
然后,他的头在禁闭室外,一口血水,脸色臃肿,像是猪头。
他的身子在禁闭室内,手臂已断,浑身是伤,全部瘫软的垂着。
那剧痛又让本来要昏过去的他再次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了许多人,有人拿着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看着他脑袋挂在上面顿时惊讶的长大了嘴巴,然后脸上更加的警惕。
“043,你赶快把人质放了!”
“043,你罪行严重,还不赶快把人质放了,说不定法官还可轻判你。”
“043,如果人质出了问题,我们即可就会开枪!”
“043……”
里面一直没有回声,唯有陈牧头卡在窗户上,嘴里的口水和鲜血混合着一点一点的滴在地上。
“043……”
“叫什么叫,我又没有聋!”里面的人似乎极为不耐烦,然后那门好似被人重重的踢了一脚,禁闭室上的门突然出现了凸出的脚印子,陈牧被卡在上面,又是重重的呻吟了一声。
“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