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毒?”见鬼医如此信誓旦旦,秦尽言立刻出声追问道。
他面色凝重,便是连鬼医看着秦尽言那般神色,竟是都不觉有些紧张了起来。
鬼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按捺住了那颗被秦尽言身上散发出的凌厉气场而躁动不安的心,方才说道:“她身上的毒并无大碍,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影响,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也就是说……你不知道是什么毒?”秦尽言眯了眯眼,几乎是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鬼医的言外之意。
鬼医讪讪一笑,方才道:“这,我是救人的大夫,对那些毒物,我也没有太花费心思钻研过。但是你放心,那个毒真的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影响的。你若还是不放心,我这次回去再帮你查查。”
“嗯。”秦尽言轻轻点了点头,也没再准备继续为难鬼医了。
鬼医正欲离去,秦尽言却又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连忙出声将他唤住,道:“等一下,她最近好像变得很嗜睡,你也许可以从这一方面去着手查一下。”
“好。”鬼医捋了捋山羊胡,微微思索了一会儿,这才应了下来。
他并没有离开云王府,而是直接在云王府住了下来。
这鬼医平素最爱做的事,就是四处游历,偶尔游历累了,他便回到京城在秦尽言的云王府中歇下。
毕竟,这云王府的吃喝用度都是一等一的堪比宫中,他没道理不好好享受。
不过,他吃云王府的用云王府的,就连出去游历的银子,也是云王府出的,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萧清然这毒,他必须得解。
哪怕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秦尽言对萧清然的紧张程度,他也不是不知道。
“哎。”鬼医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这才认命的回到了药房。
……
这厢云王府,还算得上是平静,可萧府的有些人这心里却是早已不安了起来。
萧清然许多日未归,徐氏心中担忧的紧。虽然云王府已经派了人捎信过来说是萧清然要在云王府小住一段日子,可徐氏这心里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近来总是心神不宁的。而且,她总觉得萧清然这般冒冒然的住进了云王府,是有失体统的。
老夫人对此倒没有多加的异议,只盼着那云王日后能真心疼宠着萧清然一些。
不过,转念一想,现在的萧清然是北夙国的大公主,自有苏如星撑腰,就算那云王日后变了心,倒也不怕他会做出什么欺侮了萧清然的事。
她们二人心中虽是这般思量,可面上到底还是平静的。
清茗却不是。
清茗近来暴躁的几乎要崩溃了。
柳茵茵被关入了天牢,那日的凌迟死刑她可是亲眼目睹了的,没有了柳茵茵帮她,她要怎么对付萧清然?
都怪那个萧清然!
她竟是突然对柳茵茵发难,直接将她给害死了。
这下子倒好,害的她手中最后一张王牌也没有了。
她安慰了自己好一阵子,这才想起萧府之中还有个琉音,连忙急急忙忙的去找了琉音。
可是,人才堪堪走进萧山海的院子,还未来得及踏出一步,便被那守在门口的贱婢拦住了,说是什么萧山海有命,任何人不得靠近琉音。
琉音受宠,她是知道的,萧山海把她保护的那么好,她也没什么意外的。
毕竟,她们是一条阵线上的人,萧山海疼爱琉音,对她那可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可当她命令那贱婢去向琉音通报一声时,那贱婢却找了借口推三阻四,她想硬闯,竟还被她直接派人给轰了出去。
清茗简直气的无以复加,她几乎每天都去寻琉音,连连去了整整十天,愣是连琉音一面都没见到。
清茗不是傻子,那个守门婢女哪有那么大的胆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赶她走,她敢做出这样的事,必然是主子授意。
琉音根本就不想见她。
清茗根本就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她这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将琉音给得罪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
日子一日日的过去,眼看着她与那吴非凡成亲的日子也渐渐临近,萧清然却不知所踪,清茗的心中便更加急切了。
这连连发生的事情,几乎都要压得清茗喘不过气来。
就在她一日日越来越暴躁,越来越不知所措的情况下,她却是等来了一个人。
这一日,清茗像往常一般陪着徐氏用完了午膳,又去了一趟萧山海的院子吃了一趟琉音的闭门羹,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甫一推开房门,她便闻到了一股陌生的气息。
清茗是多谨慎的人,她尚且只是踏进了院子两步,待察觉到了异样以后转身便想离开,可她只是堪堪一个转身,原本还大开着的房门便立刻被关上了。
几乎是登时,清茗的心也疯狂的跳动了起来。
她张嘴便想唤人进来,可那人却是一点机会也不给她,直接上前将清茗的穴道给封住了。
清茗努力的动了动喉咙,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全身上下也没有一处能动的地方,心中的漫上的绝望几乎要将她给吞没了。
这贼人……会不会直接将她给杀了?
正当清茗惊恐不安时,却忽然有一道身影映入了清茗的眼帘。
黑衣黑袍,脖子上挂了个小小的骷髅头吊坠,不是贺景辞又是谁?
清茗见了贺景辞,当即惊讶万分。
她睁大了眼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贺景辞,心中的害怕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