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叹了一声,庞煌说:“魏国公所说自然有理。只是皇上这次表面针对靖宁侯叶昇,但其实针对的是凉国公蓝玉,再不吸引开皇上的注意力,恐怕皇上都要有大手笔出现了。”
听了这番话后,徐辉祖深有同感的点点头,随口叹了一声,说:
“是呀,本官也想不通,不过,驸马都尉,你想过没有,你所谓吸引皇上的注意力,但毕竟都是用黎民百姓的鲜血,用大明将士的性命去吸引,这样做,真的十分值得吗,而且张定边毕竟是陈友谅的曾经的属下,你为什么能赋予他那么大的信任呢?”
听罢徐辉祖这番话,庞煌知道其在刻意的忌讳关于张定边的话题,内心也是无奈。前几日俩个人见面,庞煌已经将让方明谦传给张定边的话说给他们听,别的也没有什么,只有最后那一条一定要让北方乱起来回来,让人心生忌惮,这放在哪朝哪代都是叛逆的举止啊,有些话还是不要说透彻比较好。
想,自己毕竟不如父亲徐达,纵然胸怀韬略,出口不凡。但也胆小了许多,也许是被洪武皇帝吓的吧,还是可能徐辉祖觉得自己没有父亲那功勋的光环护身,有些话不好说出口,但是庞煌更加不愿意放过这个话题,仍旧将话题扯了回来,问道:“你说不知道张定边的心思,那你猜猜看,张定边到底有什么心思,他这是图的什么?”
“其实当初张定边要是归降大明,相信早就和我们同殿为臣了,爵位肯定不在咱们二人之下,因为当时皇上对这个张定边也是极为看中的,当初不同意投靠大明,现在却又正在为大明出力,我真的怀疑他怀着其他目的才做的。”
拜访徐辉祖,原本是想与他共商怎么应对即将来到洪武皇帝的震怒。眼看着朱元璋就要陷入到暴走的边缘,如果有什么咨询,至少徐辉祖这个五军都督府的将军要他马上就要将奏折递上。未曾想到却勾起了对张定边的猜想,也不是庞煌心里没有想法,不过想找一个倾吐的好机会而已。因为徐辉祖毕竟和张定边没有什么交集,也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应该有一个独到的见解,他好印证自己的想法。
徐辉祖看见避不过去,左右看看无人,再则两人已经开始合作,谈到的敏感话题太多,所以也有些麻木了,平时更是无话不说,要不是触及更加敏感话题,他早就坐在地上和庞煌讨论了,但是今天避开了几次,庞煌皆不放过,无奈之下,便说:
“驸马都尉。你也不要害我,看着我们的交情上,我试着说说,所思所想,纯为个人之议,你听听也就算了,要是传了出去,我是抵死也不会承认的。”
徐辉祖咬咬牙,道:“张定边能有什么想法,马上百十岁的人了,今天睡觉,明天有命起床没有还得另说,难道还想造反不成,他费了这么多事,无非是想给故主找个立身之地而已,这是我父亲曾经说过的问题,其实你们刚有交集,我父亲就知道了,最后也给我说过,只是我不愿意说而已。”
“皇上乃强势之人,张定边那时就算是降了大明,无非也是一家荣辱,做了朝廷的臣子,那自然不能和陈理有半点纠葛,皇上自然不会对陈理留情,但是张定边若是降,陈理断无生机,不降,或许留有一线,张定边当然不会降了,我总觉得,先皇没有杀明升、陈理,总是看着张定边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