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彦皋觉得不对劲,向其他几人使了一个眼神,然后疾走几步,到了那小生的身后,小心翼翼的将那有人跟踪的事情告诉他。
那小生模样的人轻蔑的回头看了看,随口回道:“那是王爷派来保护咱们的,你们放心便是,现在你们是往王府内公差的衙门中人,谁敢怀疑你们呢?”
曾阿牛、董彦皋、丁谷刚、郝允中几人这才放下心来,但是看着巍峨漆黑的王府大门,心中也是嘀咕,为什么方明谦甘于冒险,非要在自己的府邸中,这么着急的要面见他们呢?难道一点忌讳也没有吗?
要知道,从藩地归来的王爷,王爷的爵位虽然保留,但是却没有了封号,在宗人府内,大家都是皇族子弟,所以谁也没有特权,唯一的就是亲疏关系而已,换而言之,那就是方明谦在表面上一点权力也没有,为什么还要这么张扬呢?
曾阿牛、董彦皋、丁谷刚、郝允中他们四人,昨天和唐赛儿商量的结果也是如此,他们相信方明谦在风声如此紧急的情况下,短时间内绝对不会想到要见他们,所以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以至于如此被动。
虽然如此,大家已经多留了一点心思,注意着四周的情况,一路上担心。但是谁也不能解决
宗人府院士,在自己京师的府邸之中骤然遇害,凶手为四人,初步怀疑是白莲余孽由于在漳州遭到空前的劫难,又突不破漳州府衙重重的防卫,所以来京师寻找防卫稍微松懈的前任漳州府衙邸。刺杀方明谦予与泄愤。
由于五城兵马司接到报警后赶来的及时,所以未造成很大的伤亡。混战中,方明谦被刺杀于自己后院的书房之中。四名凶徒凶顽异常,看见逃脱不去,又放火焚烧方明谦的府邸,在熊熊的火势中一起毙命。
这种推敲似乎无懈可击,结局也算是完美,参加行刺的白莲余孽全部身亡,无一生还。
听到奏报后,大明上下,包括还在中都凤阳的朱元璋在内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只有在东宫的太子朱文奎听候镇定自若。清秀的脸上掠过一丝诡谲的冷笑。
而在京师的、李祺等人却面如土色,因为这一切都和他们脱不了关系,一个监视不力,一个围捕失败,导致了堂堂亲王在京畿重地遇刺身亡,要是事先没有一点预兆还好说一些,但是偏偏他们却是差点没有捉住凶徒,而且又在逃脱后酿成巨祸。
朱棡、、李祺原先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本以为让锦衣卫主理,然后刑部加上大理寺已经公告缉拿叛匪。只要白莲余孽一露面就可以一网成擒,从而立下功劳,谁能想到凶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犯下凶案呢?
李祺最为郁闷,叛匪意思。这一关键线索就这么断了,成了死无对证。虽然暂时没有人追究锦衣卫的责任,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向皇上禀报了。
京师内动荡不堪。正在李祺一筹莫展的时候,锦衣卫庞大的情报网使他又得到一个消息。那就是五个白莲余孽之中,其中的女子正在立法委员陈青松的住宅之内。一直都没有见到他出来。
层层疑团困扰着他。但是这件事情又不能不使李祺有些难受,因为立法委员在大明是享有一定的豁免权的,没有皇上的亲自批示,是不能擅自去搜,因为要是能搜出来还万事俱休,万一搜不出来呢,谁能承受得住皇上的怒火。
估计马上自己就成了皇上为立法院立威的对象了。而且手下也不能确认那女子是不是白莲余孽,隔得太远跟踪是为了不让唐赛儿发现,但此时也成了不确定的因素之一。
但是不能放弃每一个机会,李祺感到眼下情势十分紧急严峻,如果万一是白莲余孽,如果这次机会失去又让叛匪跑掉,他真的要引咎辞职了。李祺当下决定,立即派刘三率领精悍的锦衣卫宿卫连夜去陈青松的府邸,以保护立法委员为名,严密封锁,不许任何人出入,不管情报是否确实,先控制住局势再说。
于此同时,他央求内阁大臣杨荣,以做寿为名,延请陈青松一家前往自己的府邸做客,因为杨荣也算是陈青松的同乡,待到陈青松一家走出,确定没有可疑的人物夹杂其中之后,星光下,刘三率领一小队宿卫,悄悄地迅疾地沿着僻静的街道,向陈青松的住宅逼近。
几乎就在同时,另外一拨神秘人物,穿夜行服,轻捷如飞地也朝承恩寺方向疾进,目的也正是唐赛儿。
他们比锦衣卫宿卫快一步,因为他们已经确定了唐赛儿的位置,按照预定的谋划,绕到河边陈青松宅第右侧院落的后墙边。仰面看看小兰居住的小楼,窗上没有灯光,搭肩梯立,猿跃爬上柳树,跨到第二人的肩上,贴近楼墙,正好挨着楼窗。
侧耳倾听,室内毫无动静,心想此间主人一定是陪着丈夫赴宴去了。伸手轻轻推窗户,窗子是开的内里未插。为了避免麻烦,兵不刃血的擒拿住唐赛儿,他们从怀中取出钢管,插入窗棂格内,鼓气吹送迷烟……半天没有响动,确信里面的人已被熏得昏迷,于是双手推开窗户,顺势抓住窗下横衬,引身而上,跳进窗内。
悄悄摸到床边,掀开帐子,迅如窜豹猛扑到床上!床上无人,赶快取火石打着火,点上蜡烛,见屋内整整李李,房门虚掩着。他提刀在手,轻轻开门,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清。便一手端灯,一手握刀,走出门外,还是一片寂静。他好像非常熟悉小楼上下的布局,很快把楼上几间房子细看一遍,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