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漳王府后院耳房处发生了一场激战,金大虎双手各抓着一只长条板凳,飞奔冲出,左右挥去,三把两把将三个黑衣人撂到了两个。.s.o一眼瞥见对手有数十人,知道不能恋战,而且敌人手里有传说中军用的火枪,急忙飞步向王府外墙冲去,其间狂怒地将板凳挥舞,逢人便砸,杀进重围之中。
“杀死他!杀死他!”指挥着吼叫,跺脚。数十名黑衣人举着刀剑把金大虎团团围住。
金大虎杀红了眼,板凳飞舞,如铁龙点头,在月光下血溅飞花,他自己也满身是血,且战且退,而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将金大虎逼向墙角,已无退路。
“兔崽子们,来吧!”
金大虎心中暗道,不过他也有些奇怪,厮杀了半天,刚才还听见有枪栓的转动声,为什么围困自己的人要和自己肉搏,而不用火器一了百了呢?
不过此时厮杀已经进入了尾声,金大虎已经无力反抗,王府的围墙也不是他能迅速攀援而上的,而对手似乎想生擒于他,并不着急。
咱们再把场景转换到漳王府的书房之中,曲建心里揣测万千的进入了书房。
“曲长史,别来无恙?”
曲建看到漳王兄弟二人正坐在书桌两端,一副把手言欢的模样,而书房内也多了几个侍卫,心里立即警觉起来。
“啊,参见漳王,参见大王子!”曲建连忙抱拳行礼。
“不知大王子来到漳州。未能远迎,请大王子恕罪。”曲建打心眼里生出一股敌意。所以只是请罪,但却不再往下进行。书房内一时陷入沉寂。
“在下奉皇上之命,协助漳王爷剿灭白莲余孽而来,初来乍到,为了不引起白莲欲孽的警觉,故才隐匿身份,曲长史可知为何吗?”
朱志均这么的直截了当,不但使曲建心惊肉跳,就连漳王朱志堩也大感不解,一起怔怔的看着朱志均。
“向闻大王子在北平叙事。一南一北相距随员,但有大王子通力勘核,白莲欲孽自然不难落网。”
“看来曲长史对于白莲余孽在漳州之事已经认同了……,”朱志均沉下脸来,颐指气使的说:“既然曲长史已经知道,为何不禀报漳王呢?”
“属下不知道,但是大王子既然说有,那就是有了,何况大王子言道是奉皇命而来。属下岂敢质疑。”
“你听……。”随着朱志均的提醒,书房内静了下来,外面传来阵阵的厮杀声和刀剑撞击声,正是由后院耳房的方向而起。曲建看向朱志均,不解的问道:
“下官不明白大王子所指的意思是……?”
“不是在下的意思,乃皇上与太子的意思。”说着从袖中取出牒文递给曲建。说道:“烦劳曲大人过目。”
曲建展开牒文:
查漳州府庶务总管乃钦犯金刚奴所伪装等,伙同林氏保镖行、四百岭盗匪犯上作乱。击杀官兵,罪属反叛大逆。敕令漳王府协助通州郡公朱志均,火速拘捕金刚奴、林三等一干案犯,地方府衙不得干涉……务必一网打尽。一经捕获,即按大明刑律就地正法,斩首示众,并出榜公告,昭谕百姓。
牒文下方的签押印鉴证明了,此牒文乃是由太子起草,皇上御批后的东宫牒文。
曲建看罢,倒吸了一口冷气。
“看来这次金刚奴在劫难逃了。”他在心里嘀咕道,不过牒文中并没有提到他的名字,应该是没有发现曲建的身份,也不由使他舒了一口气。“倘若金刚奴等真被一网打尽,就再也没有人能戳穿他的身份了。”
“曲大人,看明白了么?”朱志均背着双手,斜睨着他,阴阳怪气地说:“大人打算如何处置?”
“有皇上与太子的批复……。”曲建做恭顺状,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就不劳大王子教诲了。下官自然遵照谕示,决无半点含糊。”
说罢,小心收起牒文,强压心头的惊惶,双手递给朱志均。
朱志均诡谲地一笑,说:“曲长史为什么不问问为何牒文上没有自己的名字呢?”
“下官为朝廷命官,食国家俸禄,自当效忠皇上,尽心尽职,秉公执法,岂敢苟且懈怠,玩忽职守,所以自然不会有下官的名字。”
“说的好,说的好!大人忠心可嘉,本公敬佩。”朱志均对曲建的一语双关不知是没听出来呢还是故意装佯,“曲大人,本公还有一事相告,这牒文……。”
“牒文已有明令,下官自然唯大王子马首是瞻!”曲建连忙截住朱志均的话头,说道:“捕杀钦犯乃是大明人人之责,下官自当遵命,不过……。”
“下官记得金刚奴在景泰四年已经被诛杀,所以王爷和下官才会一时不防,有渎职之嫌。自然不方便多言了!”
好厉害,曲建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自己从干系中挣脱出来,还指出当初朝廷的公示错误,让人一时间也找不到破绽,要不是朱志均有备而来,还真的会让曲建骗到。
不过此语正中朱志均下怀,他一路上研究了整个卷宗,觉得曲建这个人是有利用价值的,也不想让朱志堩知道曲建与此事有所瓜葛,听曲建这么一说,赶忙顺水推舟。侧身吩咐随侍,去后院耳房观察战斗情况。
刚才还为金刚奴担心的曲建,现在又唯恐金刚奴不死了,这也许是出于人自保的本性,朱志均自然也不是只有这一点打算。又寒暄了一阵,漳王朱志堩基本上始终没有说话,任凭朱志均在那里和曲建交谈。过了一会,前往后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