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使庞煌充满矛盾呢,是因为在他的心目中唐赛儿应该是一个正面的角色,可是偏偏对抗的是自己潜心经营的大明,庞煌不想几乎是自己最后残留的一丝记忆破灭,但是更不能允许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大明再次出现所谓的农民起义。
也许是做权臣太久了,私心是存在的。从原来初出校门刚刚就业,到如今的天下惟我独尊,大明已经打下了属于庞煌的烙痕,可是在内心的深处,庞煌在空闲时还会去回忆另一个时空的自己,已经越来越远了,甚至已经快要回忆不起来太多的事情,比如说另一个时空中父母的容貌、朋友的名字、所学的知识,所以十分珍惜偶尔从心海掠过的印象。
唐赛儿就是其中之一吗?本来不是。但是随着记忆中名字渐渐的减少,再加上对于白莲教的戒心,对于天下太平的希翼,也不得不让庞煌注意起这个人。
聪明伶俐,武艺高超,通情达理且生性刚强。这是内厂和锦衣卫探子对其的评价,朝廷一直没有放弃对唐赛儿的监控,但是此次奏折上却一致的没有提及这个名字,据内厂的探子回报,说是四百岭上依然有人匪聚,不与山下相互联系。
而内厂细作很难往里面渗透,因为据说上面是以畲民为主,就算是有汉族人,也都是白莲教的核心弟子,没有经过严格的筛选,根本没有上山的机会。
畲族是散居民族。自称“山哈”。大都居住在福建、广东、江西三省交界地区。包括畲族先民在内的少数民族被泛称为“蛮”、“蛮僚”、“峒蛮”或“峒僚”。宋末元初,开始出现“畲民”和“拳民”的族称。“畲”,意为刀耕火种。
庞煌询问过户部和礼部的一些官员。也获知了一些关于畲族的情况,畲族是闽南、潮汕的主要原住民之一。在蒙元南侵的过程中曾经有过激烈的反抗。所以备受欺凌,又从原住地陆续迁徙到闽东、浙南、赣东等地山区半山区。“山哈”是指山里客人的意思。先来为主。后来为客,先来的汉人就把这些后来的畲民当为客人。畲族自称“山哈”,是与他们的居住环境、迁徙历史有关。
各地畲族都以广东潮州凤凰山为其民族发祥地,传说他们的始祖盘瓠就葬在这里,并把族内女人的头饰扮成凤凰形式,就是为了纪念他们的始祖。
在畲族中,流传着属于盘瓠传说,传说他们的始祖盘瓠因为帮助皇帝平息了外患,得以娶其第三公主为妻。婚后迁居深山,生下三男一女,长子姓盘,次子姓蓝,三子姓雷,女婿姓钟,子孙逐渐繁衍成为畲族。这个传说不但家喻户晓,而且载入族谱,绘成连环式画像。称为“祖图”,在节日里悬挂出来举行隆重的祭祖仪式,祀奉甚虔。
每一家族有一根祖杖,祖杖雕刻作龙头。这也是畲族图腾的主要标志。畲族居民现在仍以蓝、雷、钟为主要姓氏。
隋唐之际,聚居在福建、广东、江西三省交界山区的畲族先民已经从事农业生产和狩猎活动。他们在极其艰苦的环境下拓荒殖土。到了唐代,朝廷在畲族先民聚居的福建漳州、汀州一带施政。并实行辟地置屯等一系列发展经济的措施,使畲族得到了进一步发展。畲汉两族之间的关系日益密切。
但是帮助畲族人摆脱贫穷的同时,也加深了对畲族人的剥削和压迫。而且还实施一系列歧视政策,把他们视为“化外之民”。
在漫长的岁月里,畲族人民被迫不断迁徙。在深受压迫的同时,畲族人民多次起义反抗。他们往往是和被压迫汉族人民一起,团结战斗,给封建统治者以沉重打击。唐代,在雷万兴、苗自成、蓝奉高等人领导下的畲汉人民反抗斗争,持续近五十年。
种种情况都表明了这些化外之民与汉族当权者的不合,但是和汉族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从而庞煌又听到了一个自己比较熟悉的名词,那就是客家人。
在另一个时空的香港警匪片中,总是经常听到了这个词汇,但是从来没有仔细研究过他的来源,而到了现在的大明才知道他真正的含义,原来客家人是北方南迁汉人融合极少数南方土著发展演变而来;他们甚至已经和畲族的人相互融合,分不出彼此了。
不知道到底是谁同化谁,反正内厂的汇报让庞煌十分头痛,这也是无论锦衣卫和内厂哪一方面,都难以渗透的原因。
如果作为一个局外人,庞煌可以称之为团结的象征,但是处于庞煌的朝廷立场上来说,那就是难缠刁顽、不服王化。
江西、福建、广东交界的广大山区,在客家先民到来之前,本来是百越民族的世居之地。这些百越民族的居民,有着形形色色的名称:山都、木客、蛮撩、莫摇、理、理撩、山越、桐蛮、桐民,等等,不一而足。这些统称为百越的土著居民,在后世迁徙、生灭、混化、分合不定,但至迟到南宋时期,此地的土著居民已有畲民之称。
客家先民来到此一区域以后,先是与包括畲族先民在内的各百越族土著民错居杂处,南宋后便主要是与畲族人民错居杂处,互相矛盾斗争,互相融合同化。因此,客家文化与畲族文化的关系最为密切,几乎到达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难以分辨的程度。
其中有一个共同的地方,那就是门第观念十分深厚,门第观念深厚的后面,就有着严重的排外性质。如果是同宗同族的话,什么都好说,能攀附上关系勉强也可以,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