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就快要到了,齐泰慢慢的也抛出了一些侥幸的想法,在寻找秘密出路的同时,他也在给自己找着一丝丝的借口,希翼这拖延一天,皇帝能再派人传来口讯,那么他就可以不走这步险棋,自己的安全系数也会增加。
齐泰也并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全,要不然,他也不会开始想着自杀来了结这件事情,他现在真的害怕了。
原来想要自杀,是害怕连累满‘门’,但是现在的事情要是做了,一个不小心,真的是要连累九族的,可能就连皇上也没有办法救自己,因为连半点书面的旨意都没有,全靠一个自称是顺妃近‘侍’的‘女’人的话,万一有个闪失,就全完了。
&n% bsp;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为了寻找机会,他一直在想方设法的找借口足不出户,寻求独处的机会。这一天,机会来了。镇江知府前来拜会,他就在四方驿里设盛宴款待他们,宴会后,他就以自己喝酒过量为由,将自己的住所紧紧的封闭起来。
第二天,他要求去船上陪伴看看关于给皇上贡品的情况。喊了水军指挥使和镇江知府陈光周。觉得和他俩在一起做伴,相互或可得到一些让太子放心的感觉。
现在目前大家最担心的是齐泰的轻生,有刘遂等人跟他在一起,或可放心一点。于是太子朱雄英就欣然同意了。自然,他没有放松对齐泰的监视,他要专‘门’负责监视齐泰的王统领也同时留了下来。
王统领叫做王军,太子方面的人。据说是一个特刁钻狠凶的人。按照太子的吩咐,特别要防的是齐泰父子的自杀。而不是逃走。在大家看来,齐泰只有自杀的可能。而没有逃走的可能。
屈指计算着,自己从长江口进入见到太子之后,已在镇江、京口整整停了十一天了。这十一天,真是度日如年。他焦虑的是,在镇江停留的时间太长,总而言之,停留的时间越长,对他们的安全就越不利,证明了皇上也在犹豫之中。
这次让他‘私’自进京。是证明了皇帝的决定,但是如果不能成功,后果会是怎么样,谁也无法预测。
沈瑜是镇江的名绅,家财万贯,知书识理,沈府构造恢宏,亭楼别宅,星罗棋布。‘花’圃园林,一应俱全,因为紧挨着水军的驻地,所以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的话。水军的军官们会经常来沈府做客,而沈瑜家里也正做着很多商业上的生意,需要‘交’好这些水军大爷们。也乐于接待。
正午时分,齐泰按照水军往常的惯例。就在沈瑜家里歇息,准备稍晚一些在回到镇江的四方驿。这也算是很久以来,被困在镇江府中的一个补偿吧。
他就在沈瑜的大院落里‘花’径间踱着,在思谋着夜里脱身的办法。
虽然是十一月了,但是地处江南,沈家‘花’园里依然是‘花’团锦簇,蝶飞蜂闹。风是轻轻的,带着淡淡的清香。鸟儿却不知趣,不停地在枝头喳喳戏闹。齐泰就是在这种环境里,焦急思考脱逃之计。
鸟儿的戏闹,增加了他的不安和烦躁。恰在这时,又隐隐感到有一双讨厌的眼睛在鬼祟地闪动。那是从‘花’丛隙缝处漏出来的。他知道那是王统领,这个刁狠的家伙的眼睛,总是这么不停地追随着他,连睡觉也不让他安宁。
他现在思谋的,就是如何摆脱这个讨厌的家伙。正在这时,突然有人给自己说话。
“参见靖海侯齐大人!”
他听出是沈瑜的声音。这个老头会有什么事呢?便疾步走了去,一边问:
“沈先生,有什么事?”
沈瑜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陡然来到的秋天,虽然没有影响到江南的天气,却让没有出过镇江的沈瑜病了一场,至今病还未愈,身子还很虚弱,拄着一根龙头拐杖,还颤巍巍的。他满面愁容地说:“指挥使大人派人来说,稍后你们就要离去了,所以老朽来给靖海侯告个别。”
齐泰一听,心里更急了。怎么这么糟呢?不称心的事偏偏凑在一块了,才担心如何摆脱王统领,现在又要回镇江。这次如果回去,那么再出来就很难了。他满肚子的不愿又不能公开倾吐,只得说:
“刘大人都来通知了,那我们稍后就走吧。”
沈瑜说:“我今天很不舒服,怕是稍后送不得诸位大人了,想去镇江求医,特来向您讨个主意。”
这是齐泰求之不得的。他心里顿时高兴起来,便惊讶地说:“哎呀,这可马虎不得。沈老先生年迈有病,要有个什么意外,如何是好。不如好好休息一夜,我俩明天一大早赶去就是。”
没过多久,果然刘遂等人寻了过来,风风火火地喊:“快走快走,再不走天就要黑了。”
齐泰说:“沈老先生有病,要不刘大人你们先走吧,明天一大早我就陪沈先生回镇江求医就是。”
也不知道刘遂哪‘门’子的吃错‘药’,还是原本就不愿跟齐泰在一起,而陈光周他们心有灵犀的什么也不说,总之不是他们的事情,他们只要接待好太子就行。
于是齐泰留下了,也就增加了王军王统领的一分心事,他将齐泰盯得更紧,简直是形影不离。看来,今夜里这位王统领可能会整夜不睡地守护着,让他难以脱身。他正在房里不安地踱步时,不想主人沈瑜来了。
“靖海侯齐大人,听说你明儿一大早要走,我准备了几杯薄酒,为几位饯行。”
齐泰不由吃了一惊,几番话说出去,沈瑜竟然也是内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