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皇子的心情郁闷加渴望食物中,课间休息终于结束了。一行人赶紧收拾好去第二排的书室,在经过画室时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然后众人不由的驻足想听个真切,都是好奇的年纪,难得明钦也没说什么有没有见识等唱反调的话。
所有人都很默契的绕着画室的窗户那条小路走,笑声过后是一段男子忍笑说的话。“好了、好了,我不笑你了,莫恼了。我来教你吧,你这样的字拿出去我非得被子有、子墨他们笑死。”
等众人刚好走到窗口处向里瞟时,只见一个男的背影,似乎在练字,视线下移,不过握笔的手好像是两个哎,衣袖处两种不同的布料服饰贴合在一起,这怎么看也不是一个人吧?正好那男子低了一下头,让众人看到他怀里还有一名女子,刷的一下众人立马脸红红的,赶紧走开了。非礼勿视啊!
坐在书室的众人静悄悄的,互相尴尬的看看彼此,然后默默的低头,那种一起做坏事怕被发现的感脚,因此都没注意我们教授书法的太傅还没到。
半刻钟后,窦太傅姗姗来迟,窦太傅姓窦名韵,字子君,是盛京大族窦家的嫡房长孙。相比较前一位古板的太傅,这个开明的窦太傅年轻、家世好、穿的厚。嗯就是这样,窦太傅虽然不过而立之年却很注重保养。
一头青丝梳理的整洁有型,搭配镂刻玉冠完美温润,披着黑色大氅,整个人是圆圆鼓鼓的并不清瘦,娃娃脸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这样的打扮使人觉得暖暖的,他走进来后先把手里捂着的手炉放到他的位子上,再脱掉大氅,里面是一件暗红绣金纹锦缎棉袍,然后再从袖子里拿出笔、墨、纸、砚。
整个初级课堂的学生都呆呆的看着他在那里忙碌,直到窦太傅把笔墨纸砚在桌子上摆好,然后说:“好,现在我们来学写书法,今天呢我们什么字帖也不练,只写自己的名字,用不同的字体写自己的名字,最后在下课前把写的最好看的交给我,今天的课堂内容就是过了。开始吧。”
然后施施然的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开始打盹儿,众人还沉浸在巨大的喜悦氛围里,缓不过来。特别是经过上一节古太傅,那可怕的课堂检查背诵,谁料打盹儿的那位又慢悠悠的起来问了句:“本太傅好吧?知道你们事情多特意关照关照。”众人:“额。。。呵呵。。。好。。好。。好好。”
窦太傅被大家的表情逗笑了,干脆不打盹儿了,站起身来开始遛弯,绕着桌子过道一圈圈的绕,边绕还边讲:“这个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首先得先把工具准备好,然后在。。。。这墨要这样磨,这笔呐要这样握。。。。”
边说边示范,说到要动手示范处,刚好走到哪就在那位学生那里借笔墨示范。就这样一堂课在窦太傅的念叨中,上完了。到时间,众人挨个上去把练习的名字交了,然后鞠躬道:“太傅再见。”
回去午休的路上,滑沙皱着眉头:“这位窦太傅的声音略耳熟啊,在哪里听到过?”旁边的比雅克接到:“我也有这种感觉,你不说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呢。”迪泰乐呵呵道:“是吗?我没注意,就觉得这个太傅挺好的,嘿嘿嘿。”婳挽纱不确定的说道:“是今天我们绕道画室窗口看到的那个男,的声音?”
听她这一提,夏星、夏寒、冰凝俱都转过身看她。冰凝一脸恍然大悟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夏星扶了扶裙摆道:“走吧,回去问问绿婉、小德子不就都知道了嘛。”还是有点不习惯华国的服饰啊。
夏寒边说边转身:“嗯,在这猜也没用,按说蒙学里除了宗室学子和太傅就只有—宫女了。我很好奇啊?”最后一句充满了探究。
很显然夏星、夏寒关注的点和她们不一样,根据她们对滑沙几个能力的了解,既然几个人都有这样的猜测那就可以肯定了,窦太傅就是画室中说话的那名男子。那么问题来了,画室中那名女子是谁?宫女吗?窦太傅为什么要在画室中教那名女子写字?别的地方不行还是正好选了画室?他们是什么关系?
一行人因为想着事情不觉就到了燕园,顾名思义这是景帝给北燕皇子公主在蒙学休息的地方,滑沙、比雅克、迪泰三个就住在后殿。碧桃姑姑赶紧把夏星、夏寒迎进室内扶上软塌,火炉把整个房间照的暖暖的,喝着热茶,听小德子讲故事。
小德子一脸你中奖了的表情:“殿下可算问对人了,这事当初可是传的沸沸扬扬的一段佳话,小德子我记得清清的。大概五年前吧,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那年的雪下的格外大,和今年有的一拼。盛京的大族窦家传出了要与寒门小隶结亲的消息,还是窦家的长房嫡孙。”
说到这故意停顿了一下,才道“那个窦家的长房嫡孙就是窦太傅,要向当时任户部给事中的江家求娶嫡女,江灵儿。不提这门不当户不对的,就是窦太傅二十三岁才终于肯娶亲也让这消息在京中沸腾了。”
小德子表情浮夸,声情并茂,把当年那场举京震动的盛事娓娓道来。
“窦太傅此人啊虽生于高门大户之中,却不喜那些门户之见、繁文缛节,自小聪慧,十岁时陛下还当众夸奖‘状元之才、国之栋梁’。等到十三岁外出游学,六年后归来众人还都以为窦太傅要在科举一鸣惊人了,加上陛下的赏识、窦家的人脉,在官途上还不平步青云啊。”
“好几家要结亲的人都快踏破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