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峥哦了声,只觉得这词儿倒还算不错,一个女儿家能做出这样的词儿来,实属难得。
可要说达到王国维的境界一说,毕竟还是有些难度,要是人人都能入了境界,那也不必什么后主李煜,柳永、欧阳修、苏东坡、辛弃疾了,就是黄淮也能算了,正是这些大家方可入了境,这境界才有了意义,所以对于沈夫人这词儿他还真不好说。
沈夫人似看出了杨峥的心思,莞尔一笑,道:“大人不必介意,奴家这词儿随口而作,自知难以入境,今日只是说个诸大人听听而已?“
“好一个玲珑透顶的女子?“杨峥由衷的感叹了声。
要说聪明,甚至姿色,沈艳秋、李嫣儿、大小姐、甚是是二小姐都比她要胜过那么一点点,但轮玲珑心思,这些人可就不如她了,这是一种岁月的洗礼,就好比是一壶上等的女儿红,非要在酒窖里,经过十年八年的蕴藏,才能有那个味儿。
杨峥哈哈一笑,道:“夫人既如此说了,那本官若是含蓄,那就是太不够意思了!”
沈夫人咯咯掩着小嘴一笑,道:“可不是么?”
杨峥道:“妇人这词儿,自是好词儿,单单是听月楼取名佳‘听月’二字妙绝,就足以让人不敢小看了!”
沈夫人听了这话儿,微微愕了一下,她起先见杨峥年纪轻轻,看模样不过是二十好几的年纪,却有若此大的名声,如今更是做了安南经略,可谓是正儿八经的封疆大吏。对他的才学,不免有些怀疑,可一听这一句,对他不免多看了几眼,心道:盛名之下,果然不虚啊!“
这词儿倒也不是她所做,早些年她在随丈夫去福建打仗,当地有个才女,有一次他丈夫的有个有名气的富翁新落成座高楼请这才女的丈夫题写匾名,该女子丈夫据陆游《临安春雨初霁》诗句,“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拟取名听雨楼,却不想,在当众挥毫时误慎写成听月楼。
恰好这时一个秀才路过,取笑的道:自古只有玩月、赏月、踏月之说何来听月之章呢?“
该女子的丈夫大窘正想重写,不巧的其妻这时过来解围道:听月楼取名佳‘听月’二字妙绝,何须重写。
众人闻言,一脸茫然,只听得这才女笑吟吟道:古人有《听月诗》证:‘听月楼头接太清,依楼听月最分明。摩天咿哑冰轮转,捣药叮咚玉杵鸣。乐奏广寒声细细,斧柯丹桂响叮叮。偶然一阵香风起,吹落嫦娥笑语声。’众人听大惊失声齐声称赞《听月诗》绝妙,她也觉得不错,记忆力极好,便把这词儿给记了下来,这些年没少拿来吟唱,但好在那里,出了杨峥第一个说出来外,其他人毫无所知!单凭这一点,她便是知道,眼前这个丰神俊朗的人儿,倒不是空心的萝卜,人家是有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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