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开仓赈济。至此山东、河南的饥民来就食的群集而至,仓米不够赈给。只有徐州广运仓还剩有储粮,王竑又想开仓全部发出来,掌管仓库的宦官反对。王竑前去对那个宦官说:“百姓早晚都有为盗的可能。如果你不听我的,万一有变,我就先杀了你,然后自请死。”宦官害怕王竑的威名,不得已答应了。王竑于是自己弹劾自己专擅之罪,并说:“广运仓所存的粮食仅够支三个月,请令犯了死罪以下的人,准许他们输纳粮食到灾区以赎罪。”皇上又命侍郎邹干带着库金驰往灾区,听凭王竑相机处理。王竑于是亲自巡行灾区,散财赈济,财物不足,便令沿淮上下的商船,根据船只大小出米,王竑最后救活了一百八十五万多人。他劝富民出米二十五万余石,赈给饥民五十五万七千家。拨给耕牛和种子七万四千余,使五千五百家百姓得以复业,安抚了从别的地方流入的饥民一万六千余家。病者给『药』,死者备棺,饥民所出卖的子女全部帮他们赎了回来,想回原籍的人还给他们提供路费。人民都忘记了饥饿,纷纷歌颂王竑。事儿到了这儿换成一般的官儿也就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哪知道这位王大人却是一个不肯服软的主儿,等返回京城竟还记得哪位为难自己的太监,当日就写了奏章送到了皇宫对自己无理的太监来了一个破口大骂,骂就骂了,可王大人似嫌自己那口气儿没顺畅,竟在奏章里连王公公也带上了,带上了就带上了,没准儿人家不计较,这事儿也就过了,可王大人不愧是猛人,非但骂了王公公,话儿好不好听,大致的意思是说王振这个弱智加王八蛋欺负我们这么多年,连皇上也不放在眼里,希望您把这事摆平。他这一开口地下大臣也有胆子了,纷纷上书请求小皇帝给个说法,小皇帝也没见过大世面,再加上明朝这帮大臣也很剽悍,都是帮为了争个理就能不要命的主,他吓坏了当即处罚了那个不知礼数的太监,顺带连王公公也一起呵斥了几句,王公公平白无故的损失了一个亲信不说,还平白无故的挨了一顿骂,丢了面子不说,还惹得小皇帝不高兴,心头对王竑的恨意不言而喻了,换成胆小的官儿不被吓死,也是整日提心掉胆,生怕王振给自己穿个小鞋,可王竑好像根本没当一回事,碰上王振非但没有躲着走的意思,反而是对王振说,自己若是出了什么事,杀他的人那就一定是王振所为,这事儿在士林之中广为流传,就连小皇帝与孙太后也听说了这事儿,这样一来王振倒不好下手,非但不能下手杀人还得处处保护他,免得人死了,这罪名落在他的头上,一个人是没什么,没准儿还比不上一个太监,可一帮人就不好说了,王公公实力虽大,地位虽高,可也不想与天下人为敌人,所以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这件事在京城被当做一桩雅事,广为流传。“刘球此时提起王竑一方面是出于羡慕,另一方面也不是对杨峥一点抱怨也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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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杨大人是大人物,顾虑比咱们多,可事有轻重缓急不是,王振如今所作所为再不遏制,我等如何对得起先帝。”刘球又喝了一杯酒汤,一张圆脸开始起了『潮』红,显得有几分兴奋:”所以我决定这奏章还是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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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谦撇了他一眼,道:”你难道不怕王振报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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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于兄你也太看我刘球了!”刘球大声笑道:”不怕于兄笑话,我自写了这份奏章就设想了后果,大不了是一死而已,人生在世虽能不死,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刘某为朝廷,诛杀王振,便是死一次又何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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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已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若是刘兄不嫌弃,于某愿意与刘兄一同前往。”于谦大声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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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兄的好意刘某心领了,这事儿了刘某决定一人去试一试。”刘球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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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兄这是不信于某?”于谦一张国字脸涨得通红,语气中还透着几分搵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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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球哈哈大笑道:“于兄太小看我了,刘某虽与于兄并无深交,但也知道于兄是个身系安危,志存宗社的好官,又岂是怕死之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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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谦神『色』缓和了不少,问道:”刘兄既知道于某的为人,为何还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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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球摆了摆手制止于谦继续说下去,抢过话头道:“就在方才我细细想了想杨大人的话儿,咱们这次的上书确如他所言,仓促之中隐藏着凶险,为了这份不确定的凶险去堵一把,难免有些强人所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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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小皇帝听了这事儿自是千好万好了,可万一小皇帝不听呢,以王振的为人怕是不会放过我们?”刘球缓缓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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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更要去了!”于谦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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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球道:“你错了,越是凶险你越不能去,君负颖异之才,蓄经伦之识,诗如河朔少年儿,无论风雅,颇自奕奕快爽,注定是要做大事的人,如果说日后还有谁能整治朝纲,扫除王振我想了想满朝文武除了你之外就是杨大人,你二人都是气禀刚明,才优经济,兼资文武,茂着声猷才干之人,注定是要做大事的人,我总不能毁了你们不是,咱们做人无论是朝政也好,自家家底也罢,总得留点翻本的机会不是,三位杨大人留下了杨峥,我刘球不才今日要为天下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