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若是她真想凑成这桩婚事,等三年后,我守丧期满后,再来说也不迟。

狄太太未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当即便问王芝芝原因。

王芝芝依旧拿守丧这件事情搪塞狄太太,狄太太是个明白人,知道真正的原因,绝对不是这个,不过她没有再继续深问,很是聪明的将这件事情戛然而止在这。

狄太太那边打消了念头后,我想着大约是请也就此罢休了,没想到狄太太离开后的两天,傅潇文竟然写了封信,托家里的丫鬟给我带了过来。

那是一封情书,信内写着那一次和我见面后,对我是多么的难以忘记,魂牵梦萦,还说希望我能够回信给他,让他明白,我对他的心意。

那封信用尽了极其缠绵的想念之词,我从头看到尾,也笑到尾,丫鬟在一旁瞧了不敢说话。

我将那封信看完后,便又小心翼翼收好,然后让丫鬟拿了纸和笔过来,给傅潇文回了信,信的内容一点也不比傅潇文的差,我还将自己常用的丝帕塞进了信封,让丫鬟再次送了出去。

等丫鬟将信拿走时,我又再次将傅潇文的信拿出来看着,我若还是十八岁少女,必定会被傅潇文这封信打动放心,只是现在看来。

我无奈的笑了两声,然后将信小心翼翼放在了化妆台的首饰盒里的最底层,没多久便出了房间,下楼去了周妈的房间。

之后那几天我和傅潇文都一直有书信往来,傅潇文对我的追求也越发的大胆了,前一天派人送了一束玫瑰,昨天送了一方梳子,今天送了一只簪子,他倒是很会讨人喜欢的很,每一样都送得我称心如意极了。

可我没想到这样的日子还没过上几天,有一天晚上,我从浴室洗完澡出来,一眼便看到穆镜迟站在我梳妆镜前,手上正拿着傅潇文写给我的情书,那是刚才看完,忘记收的,未曾想,他竟然会突然进来我房间。

我立马走过去,想将信从穆镜迟手上抢过来,可谁知道,才伸出手穆镜迟便将那封信往后一收,我扑了一个空,当即恼怒的看向他问:“你什么意思?”

穆镜迟却没有理会我,目光落在我梳妆台前的首饰盒内,他伸出手又将首饰盒书全都拿了出来,他没有表情的一封一封拿着翻看着,整个房间鸦雀无声,丫鬟们全都低头站在那。

这个时候,王淑仪忽然抱着孩子走了进来,见屋内气氛异样,便走到穆镜迟身边轻声询问:“镜迟怎么了?”

穆镜迟将那些信递给王淑仪说:“这些信你让人送过来的?”

王淑仪还一脸的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便从穆镜迟手上接过那些信,她才翻到第一封时,便立马对穆镜迟说:“镜迟,我不知道知道这些信是怎么进来的!”

穆镜迟脸上没有反应,依旧淡声问:“是你叫人传进来的吗。”

王淑仪说:“我没有,镜迟!你相信我,我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穆镜迟见王淑仪并没有撒谎,又看向屋内所有的丫鬟问:“谁传进来的。”

穆镜迟的声音不带一丝严厉,可屋内的气压却出奇的低。

他又再次问了一句:“没人知道吗?”

站在最角落的丫鬟开始在那瑟瑟发抖,过了好一会儿,这才缓慢的站了出来,在穆镜迟面前颤声说:“先生,是我。”

穆镜迟看了她良久,好半晌,他看了一眼不知道何时进来的周管家,说了下三个字:“拖下去。”

便从我屋内离开了。

那丫鬟在听到拖下去那三个字后,整个身子软在了地下,她小声哭着,又看了我一眼,我没说话,任由外面两个警卫把那丫鬟给拽了下去,第二天早上,那丫鬟杖毙在后院,尸体被拖出了穆家。

家里的丫鬟再也不敢和我有任何接触,而之后傅潇文写来的信,全都由人送去了穆镜迟书房。

之后,傅潇文到底写了什么,送了什么,我都不是很清楚,我被限制了接手外面任何消息,我平静的很,像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一回事一般,而穆镜迟也表现得很平静,除了那天杖毙了一个丫鬟。

那段时间他因着东郡的战事,他依旧时不时要去总统府,我们两人基本上没说过什么话,又差不多过了两三天,穆镜迟难得回了个大早,差不多才六点,他的车子便从外面开了回来。

开到家里后,他从车内下来便进了大厅,丫鬟正在大厅内抱着孩子玩,穆镜迟没有急于上楼,而是在沙发上坐下了,他将孩子抱在了怀里,教孩子看了一会儿小人书,他大约是见楼上一直没多少动静,当丫鬟端着茶过来时,他随口问了句:“小姐呢。”

那丫鬟立马回答:“在楼上呢。”

穆镜迟没再说话,喂着风儿吃了几颗果子,他便把孩子交给了丫鬟去照看,然后便朝着楼上走来,他今天心情似乎还算不错,来到我房间时,我人正坐桌子前,给他翻译那份电报,他见翻着资料,翻译的很认真,便站在那看了我好一会儿,朝屋内走了进来,站在我身边问:“翻译的怎样?”

还伸出手翻了翻我桌上的草稿看了一眼,我任由他看着,继续在那翻译着,穆镜迟见我在纸张上注视的认真,他笑着坐了下来看向我,也不再打扰我,提起桌上的茶壶给我倒了一杯茶,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说:“过几天,我要去东郡,大约需要离开家里几天,一个人待在着没关系吗?”

我还是没说话,他也依旧没有生气的迹象,还是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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