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逐渐亮了起来的时候,楼下尖锐的电话铃声再度传来,在听到第一声后,那通电话不知道是断了,还是被人接听了,我从床上起来的动作一顿,站在屋内的如萍看了我一眼,好半晌,不知道为何,身上竟然力气全无,我坐在那,花了好长时间,才有气无力的说了句:“如萍,你扶我起来。”

如萍听到我的声音后,便立马朝我走了过来,将我从床上给扶起,我让她扶我去楼下瞧瞧。

当我们走到楼梯口时,我瞧见王芝芝正在电话旁,手拿着电话一直一直都没动,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

当如萍扶着我走下去后,王芝芝把电话从耳边放了下来,我有些不敢问王芝芝的情况,只是和她对望着。

外面依旧是大雨倾盆,王芝芝将话筒扣在电话机上,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怎样,她说了六个字:“你表哥被劫了。”

我整个人差点倒在了沙发上,要不是如萍在那扶着我,这一刻我说不出什么感觉,是解脱还是累到极致,周旋了这么久,这一切终于到了尽头。

王芝芝望着沙发上坐着的我,她刚想说话,这个时候穆家外头又开进来一辆车,从车上跌跌撞撞下来的人是陈署廉,他一瞧见里头的我们,便迅速朝我们走了过来,到达我们身边后,当即便唤了句:“夫人,姨娘。”

王芝芝看向他问,好半晌才从口中挤出一句:“穆家大牢那边损失可惨重?”

陈署廉赶忙说:“对方只劫了一个人便走了,并未恋战,而且由于我们警察署的人过去的及时,所以伤亡不算严重。”

王芝芝又问:“被劫走的那个人是谁?”

陈署廉犹豫了几秒,然后看了我一眼说:“是……姨娘的表哥,姓宋的。”

王芝芝听后,沉吟了半晌,又问:“可有查到是什么人所为?”

陈署廉又再次迟疑,好半晌,他说:“属下还未查到,不过夫人跟姨娘且别急,属下一定会尽全力调查查这件事情。”陈署廉又看向我说:“也定会将姨娘的表哥尽早找回来,还请姨娘不要担心。”

我坐在那苍白着脸没有说话。

王芝芝也象征性的安慰了我几句说:“不用太担心,有陈署长在,相信你表哥,一定会没事的。”

我对王芝芝勉强笑了笑,没有说话。

王芝芝又再次对陈署廉说:“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要追查到底,我穆家大牢虽然是私人大牢,可由不得别人如此的放肆,而且这里头还有姨娘的表哥,查,一定都要给我查清楚。”

陈署廉立马说:“还请夫人跟姨娘放心,署廉一定用尽全力查这件事情,也定尽早将姨娘表哥找回。”那陈署廉说到这里,话又停顿了几秒,又问:“至于穆先生那边……”

外头的人现如今还不知道穆镜迟身体情况,王芝芝说:“先生那边也知道了这回事情,我的吩咐便是他的意思。”

陈署廉说:“那署廉不在这多有打扰,先去查此事了。”

王芝芝叹了一口气,疲惫的说了句:“去吧。”

陈署廉目光又落在我身上一眼,这才退了出去。

陈署廉那一眼我明白什么意思,他的话只是未说出口而已,顾忌着我的面子。

现在明里说是宋醇被贼人劫走,实际上,不少人心里大约都有了个七八分的答案,这个世上最想劫走宋醇的贼人,怕是只有我了吧,毕竟他可是我表哥,只是碍于我的身份,而没戳破而已。

等陈署廉离开后,一旁的电话再次响起,王芝芝没有立即去接,而是望着那电话沉默了良久,最终才伸手拿起了话筒喂了一声。

电话那端传来的是虞助理的声音,他在电话那端说:“夫人,昨天这边的电话线出现了些故障,所以一直未能跟您这边通话。”

王芝芝却并不急着跟虞助理报告穆家大牢这件事情,而是焦急的问:“镜迟怎样了?是否可有醒?”

虞助理听王芝芝如此问,当即便在电话那端说:“还未有,现在韩医生正在替先生进行针灸调理。”

王芝芝说:“我想过去照顾镜迟,可否方便?”

虞助理说:“您还是留在这边为好,您来对先生病情也不会有任何好转。”

王芝芝听了没说话,不知道是心里着急还是怎样,竟然捂着唇在那电话这端哭了出来,她哭了好半晌,才又说:“虞助理,你千万不能让谢东离开他身边半步,若是镜迟再过几日未醒,我人是一定会赶过去的,不管情况如何。”

虞助理听了王芝芝的话,自然只能说好的。

话说到这里,正要挂断电话的时候,虞助理忽然又像是想起什么又说:“对了,夫人,忘记告诉您一件事情了,先生昨天中午醒来过一次。”

王芝芝捂住哭声的动作下意识一顿,她问:“你说什么?”

虞助理说:“时间很短,吩咐了一些事情便又再次昏迷了过去。”

王芝芝还是有些不相信的说:“真的吗?”

虞助理说:“是真的,为了避免您担,所以还请您在家放宽心才好。”

王芝芝抹着脸上的眼泪说:“好好好,虞助理还请你照顾好镜迟。”

过了几秒,两人便相互挂断了电话。

听到穆镜迟醒来了一次,王芝芝人的神情果然不一样了,瞬间放下不少心,这个时候孙管家从外头匆匆走了进来,是从穆家大牢那边赶过来的,昨晚他过去了一趟,到这个时候才回到穆家。

王芝芝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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