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有点怕她,便往我身后瑟缩着,我瞧见她后,便故作亲热的朝她走了过去说:“姐姐,你也下楼?”
王芝芝不是很想理会我,不过她还是答了句:“镜迟回来了,下楼去看看。”
我一把握住她的手说:“正好我也要下楼,我同姐姐一起吧。”
王芝芝看了我两眼,她直接将手从我手心内抽了出来说:“不用了,我们分开下吧。”
她说完,便别开我朝着楼下走去。
我转身瞧着她下了楼,对于她的拒绝我并没有生气,而是笑了两声,便又对身边的春儿说:“走吧,我们也下楼瞧瞧。”
我朝前走着,春儿便跟在我身后,等到达楼下后,穆镜迟已经坐在沙发上了,丫鬟正在那奉着茶,王芝芝到达楼下后,便朝着穆镜迟走去,我跟在她身后。
穆镜迟见我们竟然是一前一后一起下的楼,不过他未跟我说话,而是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到王芝芝身上,王芝芝接过丫鬟手上的茶盏后,便递给了穆镜迟说:“刚才欣兰送过来几箱枇杷,她说是专程从国外运来的给你止咳的。”
穆镜迟从王芝芝手上接过那杯茶盏,他并未多少反应,语气很平淡的说:“是吗,倒是让她劳心了。”
今天是穆镜迟病了这么久,第一次出门去总统府那边,王芝芝很是关切的问:“镜迟,你跟长凡今天上午谈的怎样?”
她话问出来,我便在后头说了句:“也不知道姐姐收了霍夫人多少好处,竟然替她如此关切这件事情。”
我这话一出,王芝芝便扭头看向我,眼神带了些警告说:“清野,你不懂这方面的事情,就别在这胡乱开口。”
我站定在她面前笑着说:“我怎么不懂了,霍府无情无义在先,现在穆家要抽身离开,也不是全无道理的,倒是姐姐很替霍家担心着怕姐夫卸职,不知道的,还以为姐姐是站霍家那一方的呢。”
王芝芝被我这通话气到脸色发白,她捏紧手上的帕子说:“清野,镜迟上午没在家,你频频对我挑衅,我不理你就算了,怎的,现在你还好如此?我哪里有得罪过你的地方?”
我说:“姐姐到没得罪我的地方。”我停顿了几秒,又笑着说:“我只是觉得姐姐对这件事情上心到过分。”
她怒声说:“你知道个什么,镜迟跟霍长凡这么多年好友,两人之间怎可因为这点事情生了意见,明显是阴家在这中间搅弄风云,我们自然不能着了这个道。”
听到王芝芝这话,我却轻笑说:“可不是,若是现在穆家不抽身离开,那么在金陵必定是有一席地位的,将来风儿长大后,说不定还在这里头施展拳脚呢,而且霍家生的可是个公主,风儿是个男孩,姐姐可以将两人定下个娃娃亲,倒时候两家一联姻,这天下不就是风儿的吗?”
我拿过春儿手上的团扇在那扇着风说:“姐姐算盘来得这样精,穆家跟霍家两家的关系,自然不能就这样随随便便被破坏。”
王芝芝被我的话气到直呼我的名字:“陆清野!”
这三个字被她唤得火气十足,甚至带着警告,我迅速朝着穆镜迟靠了过去寻求庇护,挽住他手臂后便害怕的说:“姐夫,我可没有要跟姐姐吵架的意思,我是实话实说而已。”
王芝芝生怕穆镜迟误会什么,又立马对穆镜迟解释:“镜迟,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之所以下来询问你,也是担心霍穆两家的关系,我——”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穆镜迟直接打断说:“你应当知道我,我最忌讳的是什么。”
穆镜迟落在王芝芝身上的视线相当的幽冷,王芝芝还想解释,穆镜迟又说:“既然你认为她是胡说八道,又何必这如此在意反驳解释。”
我在一旁完全不嫌事大,煽风点火说:“是呀,姐姐,你如此急切,倒好像这被我正中下怀了一般。”
我又挽住穆镜迟手臂说:“姐夫,姐姐这样的想法也不是没有错的,她现在本就该为了我风儿盘算了,若是穆家退出金陵这块地,那风儿以后左算右算不过是个商人,可若是留在金陵她的前途便不可估量了,而且霍夫人这几日一直都在拜托姐姐帮她盯着你这边的意思,她如此关切,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姐姐和霍夫人可是很要好的朋友,她当然得向着她,帮助她。”
穆镜迟见我越说越起劲,便放下手上的茶杯,看向旁边的我说淡声说了句:“越来越来劲了。”
他知道我在挑事。
春儿一听穆镜迟如此说,便赶忙从一旁端了一杯茶朝我递了过来说:“小姐,您先喝茶。”
我手干脆从穆镜迟的臂弯里抽了回来,然后很是不欢喜的从春儿手上接过那杯茶,在那喝着说:“我不说就是。”
穆镜迟见我停息了,这才又对王芝芝说;“我听说风儿最近功课退步了不少,与其用你这点事情来操心这些你不该操心的事,还不如好好辅导他功课,若是真是闲得慌,我倒可以先把位置退出来给你打理,你看怎样。”
穆镜迟这句话一出,王芝芝当即笑容略带着点勉强说:“镜迟,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我、”
王芝芝话说到这里,便意识到自己再解释,只会愈发把情况搞的糟糕,她干脆也不再解释,话停下来后,沉默了几秒,便说:“那我先上楼去照看风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