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过来什么,他看着谢东身后的房间。
风儿问:“我爹真的在里头吗?”
王芝芝说:“是。”
风儿又问:“那为什么他不出来见我们?”
他以为是穆镜迟不认得他们了,毕竟两年多了,他失踪两年了,他又朝王芝芝看向的那间房间大喊:“爹,我是风儿啊,后头是我娘,您不认得我们了吗?!”
可对于风儿的话,那间房间里并未有多大的动静。
谢东还在朝他们靠近,王芝芝带着风儿一直退,一直退,一直退到再无地方可退时,她身后是三楼走廊尽头的窗户。
王芝芝见自己没有退路了,而穆镜迟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她阴测测笑着说:“看来他是真要杀了我,当初风儿我是替穆家所生,如今,他既然铁了心要杀了我,那我便拿他唯一的儿子的陪葬。”
王芝芝拖着风儿上了窗台,她似乎是试图将风儿从窗户处丢下去,而就在此时,从二楼走上来一个人,他对王芝芝说:“夫人,您真确定风儿是穆家的血脉吗?”
这人的声音,让王芝芝提着风儿坐在窗台的动作一顿,她当即看向二楼上来的来人,是孙管家。
王芝芝一瞧见孙管家,又看向谢东。
她一瞬间像是大彻大悟,安氏,孙管家,穆氏商标,一切的一切。
她目光死盯着孙管家,她抬手指着孙管家,颤抖着声音说:“孙、孙英你,你、你竟然、”她愤怒的咆哮说:“你们连着起来算计我!”
她咆哮完,竟然直接将风儿大半个身子被压在了窗台外,风儿脑袋悬空在半空在,连挣扎都不敢,只能在那发出尖锐的哭叫声。
孙管家站在那,见她如此激动,他低声说:“夫人,您别太过激动,您现在最好是冷静一些,我们怎么说都主仆一场,我劝您最好别些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情。”
王芝芝赤红着眼睛盯着我孙管家,她又盯着穆镜迟所在的那间房,寒气森森笑着说:“穆镜迟,当初、当初是看在夫妻情分上放你一马,如今,你回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对我赶尽杀绝,果然,果然她们说的没有错,这世间男子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既然你要对我如此绝情,那我便带着你的儿子从这里跳下去,我让你穆镜迟中年丧子,死后都无人送终!”
风儿在那大哭着,哭声里是巨大的恐惧。
王芝芝将挣扎着想要起来的风儿又再次摁了下去,风儿的身子往窗台悬空得更加厉害了,她以为穆镜迟会害怕,会阻拦,毕竟服风儿怎么说都是他的儿子,可穆镜迟只是冷眼站在那瞧着,眼睛内无一丝着急。
周围的人也都在像局外人一般旁观,没有一个人上来阻止,王芝芝是风儿的母亲,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她自然不会真的痛下杀手,她现在如此,只是想用风儿给自己换来一个活命的机会。
见他们都围观着,她以为穆镜迟是算准了她不敢下手,她干脆一用力,将风儿推得更下了。
风儿只有下半身还挂在窗台上。
孙管家见状站在那说:“夫人,您先别急着动手。不如您先看看谁来了。”
就在这时,楼下又走上来一个人,是个陌生的男人,他径直朝着孙管家走去。
孙管家问王芝芝:“您是否认识他。”
坐在窗台上的王芝芝盯着那男人,明显是不认识。
那男人却说:“夫人,您想想,您是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王芝芝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确实对这个男人没任何印象。
那男人说:“我是您手上孩子的亲生父亲。”
王芝芝还是听明白那陌生男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男人说:“您大腿内侧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对吗?您醉酒的那一个晚上,虽然意识已经相当模糊,可是后半夜,您清醒了不少,当时您趴在我怀中,迷糊的跟我说您那块红色胎记的由来,您说那是您三岁时,不小心将热水打倒双腿间,当时家里穷,您的家里人便随便替您用了些药抹在那,导致那块伤疤成永久的留在了您大腿的内侧,可惜,当时的您,只把我当成了穆先生。”
王芝芝大腿内侧,有块烫伤她从来不曾对任何人说起过,这个陌生的男人怎么会知道?而且还是在那样隐私的部位,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么清楚?
王芝芝彻底的不安了,她忽然又将风儿从窗台下方拽了上来,她一把掐住风儿的脸,风儿竟然跟那陌生男子的脸一模一样!
王芝芝有些不敢相信,她摇着头说:“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她思维彻底乱了。
风儿还在大哭,大哭着唤她母亲,可王芝芝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孙管家在一旁笑着说:“那时的穆家需要一个孩子,可先生并不能生育这件事情,您应该也不是很清楚。当时您又这么想要孩子,于是为了让您怀孕,您醉酒的那一天晚上,先生不能完成的事情,全都是由我身边这位护您安危的保镖进行代劳的。”
风儿趁王芝芝晃神之际,立马从她手上挣脱了出来,他从窗台跌落在地上后,在地下翻滚了两下,便迅速从她身边远离。
王芝芝坐在那彻底没有了反应,她瞳孔里的亮光,在这一瞬间熄灭得彻底,里头空荡荡的,黑漆漆的,没有了愤怒,伤心,和恐惧。
全是假的,她二十几年的所有期待和喜悦全都是假的,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