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洲王殿。
阮青青跪在地上,一脸懊恼,“是臣妾的错,没能抓到黄衣,请君上责罚!”
“王妃不必内疚,帮本君端掉了黄衣骑,你已经立了大功了。本君已经封锁了王城,他们逃不了多久的!”慕风握紧双拳,眸光阴鸷。
好一个莫离,好一个黄衣骑,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蹦跶了那么久。要不是阮青青,他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不过,他看向阮青青,眸中闪过危险。这个女人城府太深,野心太大,为了权势什么都下得去手。他丝毫不怀疑如果有一天他碍着她的路,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将刀插进他的胸口,即使,他是她的夫君!
“君上,臣妾倒是抓到了几个黄衣骑的人,不过骨头太硬,当场就自杀了!”提到这个阮青青就是一阵气恼,她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人抓到手,没想到那几人死的那么干脆!
慕风走到她面前,将她扶了起来。“死了就死了,只是几个小人物,不碍事的。”他温柔的抚摸着软青青的手,“王妃可真是本君的贤内助啊!”
这个女人还有很大的价值,他现在还是需要她的,所以安抚是不可缺少的。
阮青青娇羞地低下了头,嗔道:“君上!”
慕风想起一事,“王妃,你说慕景那消息可是真的?本君试了他多年,都未曾发觉他的异常。”
“这才是他真正可怕的地方!臣妾敢保证,这个消息千真万确,慕景过不久就会行动,到时再动他就晚了!”
见慕风还是有些犹豫,阮青青又说:“君上您想想,慕景那么多年能逃过一次又一次的追杀,真的只是巧合吗?他蛰伏了那么久,肯定暗地里收服了不少的势力!如若君上还不信,您将叶白安父女找来,臣妾亲自问,如何?”
慕风沉默了,如果真的像阮青青所说,那慕景的城府实在是太深了!
不!君位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任何对他有威胁的人都不能存在!
“来人,传丞相父女入殿!”
叶白安匆匆带着女儿来到王殿,他很不理解,慕风这么大半夜找他们来干什么?
“臣(臣女)参见君上,参见王妃!”
慕风道:“平身吧!此次找你们是王妃有事要问,尔等定要如实回答。”
叶白安看了看阮青青,“不知王妃要问什么,臣一定知无不言!”
叶白安的语气很是恭敬。他在王城中的探子不少,手下人早就把这个女人今晚的杰作告诉他了,才嫁到西洲没多久,就将潜伏了好几年的黄衣骑拔除,她,不是他能招惹的对象。
阮青青道:“本宫只是想问,上次良王一事,你所言可是属实?”
叶白安扑通一声跪下,“不敢欺瞒君上和王妃啊!”
叶琳低着头,随着父亲一同跪下,她的脸上一闪而逝的凝重。
阮青青又道:“叶琳,你将那夜的事情说与本宫听。”
叶琳的眼眶红了红,“那夜,我奉父亲之命将那男宠放出,并派人找机会杀掉他。殿下知道后大发雷霆,把我狠狠训斥了一番。他还,他还打我!”两行清泪自她眼角滑下。
阮青青眯着眼打量着她,明显并不是十分相信她的措辞。
叶琳抹着眼泪,低声抽泣着。
阮青青走上前,细细盯着她的脸,不放过一寸肌肤。末了,她收回目光,拉过叶琳的手,“景王胡闹惯了,作为嫂嫂,我代他向你赔罪了!”
叶琳受宠若惊,“叶琳不敢!”
阮青青拍着她的手,眸中精光一闪,手闪电般地探出,狠狠掐住叶琳的脖子,“不过一个冒牌货,谁给你的胆子欺骗本宫?”
叶白安骇然,“王妃,这话不能乱说,我们家对君上可是忠心耿耿的啊!”
“没说你!”阮青青冷笑,“叶琳不过一个闺中女子,手上怎么会带着只有习武之人才有的茧子,你莫不是当本宫好糊弄?”
假叶琳心一横,袖中匕首滑出,朝着前面狠狠刺去。饶是阮青青闪得快,也被划伤了腹部。
“拿下她!”慕风猛地站起来。
只是,还没等近卫过来,假叶琳便举起匕首划破了自己的大动脉。
她的身体缓缓倒下,众人熟悉的脸上带着释然的笑意。与其被抓住受刑罚,还不如现在就自行了断。好在,她在来之前已经给殿下传了信,她的使命,完成了。
慕风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愤怒了,“丞相,女儿是你的,结果什么时候被人调换了你都不知道。你可真是好父亲啊!”他冷笑着。
“君上饶命,实在是她和琳儿太相像了,臣根本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请君上明鉴!”叶白安的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阮青青道:“据闻,景王府中有一医术高超的能人,想来这张脸就是出自那人的手笔。君上,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除去景王,丞相也是受害者,君上就网开一面吧!”
慕风这才算冷静下来,“看在王妃求情的份上,本君就饶你一命!哼!”他看向阮青青,“王妃受了伤,快些去休息。剩下的本君会立刻布局好,明日就是那慕景的死期!”
阮青青不再多说,应声离开。不仅慕风要布局好,她自己也要做些准备。慕景蛰伏了那么多年,单单一个慕风是对付不了他的。
慕风坐在王座上,双眸通红。
慕景,本君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
景王府中,慕景看着手中的字条,漂亮的桃花眼闪动着危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