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阮菁狠狠扫落桌案上堆放的宗案,美艳的脸上满是狰狞之色,胸腔剧烈地起伏着。“你们最好给本君一个解释!”
不过几天的功夫,南洲几座重要的城池无一例外受到重创。
金银财宝洗劫一空!粮仓尽数烧毁!重要枢纽破坏殆尽!城主一家更是被人砍了头颅挂在城门上!更有甚者,居住在王城的几名皇室成员的脑袋就这么送到她的寝殿!
这无异于在打她的脸!她向来高傲,如何受得了这样的挑衅!更可恶的是,这群蠢货居然连对方的底都没有摸到!
帝王之怒,没有人能够承受得起。下方跪着的一众大臣将头伏得更低了,“君上息怒!”
“息怒?”阮菁咆哮:“你们让本君怎么息怒?都被挑衅到家门口了,你们让本君的脸往哪搁!”
其中一人大胆猜测,“君上,会不会是中君?六公主伤了他那心上人,他以此报复?”
“呵!”阮菁不屑冷笑,“蠢货,你以为炎修是谁!若真的是他,早就挥兵南下了,你以为你还能留着脖子上的猪脑在本君面前瞎猜吗?”
“臣愚昧!”那人悻悻退下。
“君上何必动怒!”程厉道:“对方既然不敢表明身份,必然是有所顾忌。当务之急便是查明真凶,扬我南洲国威!”
程厉在南洲也算是一个异类。他并非南洲之人,来到南洲也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却甚得阮菁喜爱,连连擢升。不过三十的年纪,便坐上了宰相的位置。在以女为尊的南洲,他一个男子能做到这般也算是一个传奇了。
阮菁的怒火总算消了一些,“本君给你们十天时间,若再查不出原因,通通丢去血月森林!全部滚出去!”
大臣们苦着脸退了下去,离开王殿后却忍不住吐苦水,“这程厉说的倒是轻巧,真那么容易的话也不至于有这般损失了!”
一美妇酸溜溜的说:“他啊,不过是仗着君上的宠爱罢了。以色侍人的家伙!”
“好了!”白发老妪道:“有时间在这里嚼舌根,还不如多花点时间去查案!”
众人连连称是。
无瑕殿中,只留下一个程厉。
阮菁依旧怒火难平。程厉上前,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君上莫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阮菁道:“气坏了,你当如何?”
程厉笑了笑,“气坏了,臣下可是会心疼的!”
阮菁坐在他的腿上,手探入他的衣襟,挑逗着,“心疼?果真?”
程厉将她压在桌案上,埋首在她的侧颈间,“会不会心疼,君上真的不知吗?”
阮菁咯咯地笑。
很快大殿中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
兴头上的阮菁没有察觉到程厉眼中浓浓的厌恶!
……
自莫离毒发之后,炎修将她强制留在自己的寝殿。
莫离自然是不愿意的,只是,她前脚回了偏殿,后脚炎修就带了人来,把偏殿拆得干干净净。
莫离:“……”
抗议无果,也只能默默承受。
暴君!
而她口中的暴君很快发现他给自己挖了一个多大的坑!
每天晚上抱着女子美好的娇躯,却害怕伤到她硬生生抑制沸腾的狼血,炎修别提有多崩溃。莫离身上没有平常女子的脂粉味,长时间接触药草,她的身上萦绕着一股药香。淡淡的药香飘入鼻间,刺激着炎修的神经。
更让他失控的是,那向来淡然的人一到深夜就会紧紧抱住他,不停地往他怀里钻,就像是受伤的幼兽在寻求安慰。软软糯糯的呜咽声将他的神经寸寸拉紧,紧绷的神经随时可能崩断!
炎修:“……”
不过,这又何尝不是一份美差。每每抱住她,炎修都觉得抱住了全世界,心被一份无法言喻的感觉填满。
莫离对于炎修复杂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此刻,她正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的药。
红衣道:“主子,该喝药了!”
莫离没有说话,也没有接过那碗药,冷着一张脸坐在床上。
明明那双眸子空洞无神,那张小脸也是毫无表情,红衣却无端觉得自家主子可怜兮兮的。
红衣:“……”
真是见鬼!
红衣试探地问道:“要不,红儿去倒掉?”
莫离轻轻地点头,似是很满意的样子。
红衣:“……”
红衣抽搐着嘴角,端着药往门外走去,心中祈祷:千万不要遇到中君!
事与愿违,红衣刚刚祈祷完,炎修就迎面走了过来,吓得她手一抖,险些将整碗药泼到炎修身上。
炎修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手中的药。皱着眉伸出手,“拿来!”
红衣颤颤巍巍地将药碗递上,心中默默为自家主子点了根蜡。
殿中的气氛有些诡异,炎修端着药碗,莫离却迟迟没有接。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一坐一站,脸色都不太好。
浓郁的药味让莫离极度不满,她推开面前的药碗,“这药对我没多大用处。”
炎修不为所动,“喝掉,聊有胜无!”
莫离郁闷,“你很多事!”
红衣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家主子,她已经能想到中君黑沉的脸色了。啊喂,主子,这不是家里,您可要悠着点儿!
炎修的脸色的确是不好,他向来强势,说风就是雨,什么时候哄过女人喝药?好不容易发一次善心,居然还被拒绝了,不识好歹!话虽如此,他却没有甩袖离去,反而耐着性子哄着:“听话!”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