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修抿着唇,眸中尽是冷意。
他一直知道,在遇到他之前,她心里住着另外一个人。犹记得,他问她,身上的毒解了,为什么她的眼睛还没好?
她说,她的眼睛是早就瞎了的,是为了一个在她心中占有很大分量的人瞎的。
他当时还吃了很大的醋。可是,她不是告诉他,她与那人已经扯平了,再无干系了吗?她不是向他承诺过,此后心中只他一个吗?
为什么,当她躺在他的床上,抱着他,陷入梦魇时,口中喊着的却是别的男人的名字?他可以不在乎她的过去,她不愿说,他也不想逼她。可他却不能不在乎那个迄今为止还在她心中占据着重大分量的男子!
深邃的黑眸中荡起千层猛浪,仿佛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让人感到无尽的黑暗与恐惧。“炎儿,你只能是本君的!”
他倾下身,封上她的唇,撬开她的贝齿,品尝她口中的美好。大手粗鲁地撕开她的衣衫,在她娇嫩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痕迹。
炎修是疯狂着的,全然没有半点温柔可言。
莫离觉得好像有什么压在她的胸口上,让她喘不过气来。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困意浓浓,“我困!”她用手推了推身上的炎修。
炎修却不管不顾,埋头向下,一路攻城略地。
困意未消,莫离的脑子本就不清明。炎修的吻让她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我是谁?”低醇的声音带着浓浓的**。
“中君炎修!”纵然脑子不好使了,莫离还是准确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炎修却没有打算放过她,“再说一遍,我是谁?”
“阿修,你是阿修!”
炎修第n次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莫离终于火了,“我已经说很多遍了,你有完没完?”
“没完!”炎修残忍地笑着。
他一遍一遍地吻她,没完没了地问她,仿佛只有听见她软糯的声音还有婉转的低吟,他才能安心下来。
他紧紧抱着她,严和得不留一丝缝隙,只有这样,他才能真真切切感受到她的存在。
炎儿,我将你捧在手心,宠你,护你,是因为我爱你!你该清楚我的霸道,你的身,你的心都只能是我的!若我的世界不在有你,我便毁了这个没有你的世界!
被我爱上,是你的幸,也是你的不幸。但,无论如何,你都没有后悔的余地了。要么,我们就这样相守下去,要么,我们就一起下地狱!
天刚蒙蒙亮,太阳还未露头,浓重的雾水打湿了莫离精心呵护的药草。
偌大的玄炎殿只点了两盏灯,有些暗。炎修临窗而立,伟岸的身躯蒙上一层复杂的色彩,让人捉摸不透。
“那个男人是谁?”低醇的声音悠远而危险。
一大清早被我挖起来,红衣的内心是崩溃的。她顶着一头乱蓬蓬的鸟巢,耷拉着脑袋站在殿中。男人?什么男人?
红衣一个激灵,瞌睡虫顿时跑得无影无踪。姑爷自然是没那个闲情问她的男人是谁的,那么只有……
她想哭,主子您这又是掉的什么链子啊?红衣还要留着命回去跟天成成亲呢,敢不敢给她留一条活路?
“不说吗?”低醇的声音愈加危险。
对炎修来说,他的温柔向来只针对一个人。其他人?抱歉,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他舍不得逼问她,并不代表他不会逼问其他人。
红衣的眼睛不由飘向内室,主子,您平时不是挺醒睡的吗,您的警觉性呢?
似是猜到她的想法,炎修冷不丁地说了一句,“别看了,她现在救不了你!”
红衣脸一垮,好吧!醋意向来是男人不可触碰的雷区,看姑爷这火,主子的下场大概也好不到哪里去,今天能不能下床还是个未知数。
看吧,叫您作死,不但自己遭殃,还连累您美丽忠诚的下属。
“那个,姑爷,您看您现在跟主子不也挺好的吗,何必要纠结一个过去式呢?”红衣的眼睛眨啊眨的,狗腿得不像样,若她身后有尾巴,指不定摇得多欢快呢!
“呵!”炎修冷笑。如果可以,他也不想纠结。莫离性子淡,刚遇见那会儿,她对他几乎是完全无视的,他从来不曾想到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在她心中占据了那么重要的位置,重要到连做梦都喊着那个人的名字。
“看来,你是打定主意不说了。”炎修并未回头,只是周身的气息一再强盛,大殿中的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红衣咬紧下唇,不能说,打死都不能说,会出人命的!
“罢了!”
红衣松了一口气,只是还没等她平复过来,“本君问,你答便可!”
红衣一口气没提上来,她想掀桌。这有区别吗?有吗?
没等她抗议,炎修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炎儿的眼睛是因他而瞎?”
“是!”红衣不由退后了两步。
“认识很久了吧?”
酸,真酸!红衣腹诽。
“呃,挺久的!”十年,够久了吧!
炎修的声音越来越平静,可红衣却眼尖地发现,他宽大的袖袍在微微抖动着。红衣吞了吞口水,又向后退了几步。
“她爱他吗?”炎修的声音依旧平静,红衣却真真切切感受到那平静之下埋藏的汹涌。
“不,不爱!”她哆哆嗦嗦地回答。
“嗯?”
红衣深呼一口气,终于将知道的事情托出。“那个,虽然主子对情爱之事一向迷糊,红衣却知道,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