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扭动着腰肢走进来,看到莫离,眼中精光闪闪,顾忌到房中的阮致,她很好地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竟不知是贵客来访!”她看了一眼阮致,挥挥手,“我与贵客有事要谈,你先下去吧!”
阮致如梦初醒,他点点头,转动着轮椅离开了。
他一离开,黄衣正经的模样立马换了下来。嬉笑着走上前去,黑珍珠的眸中闪动着狡黠的光芒,“主子,您怎么来了?是不是想找点乐子?您是喜欢什么类型的?勇猛的?清秀的?高冷的?我告诉您,要什么样的我都能找出来,要不要安排几个来玩玩?”
她一脸热切地盯着莫离,老鸨的角色被她演绎得活灵活现的。
红衣很是庆幸主子将暗五赶走了,要是黄衣这番话传到姑爷耳朵里,主子都救不了她。
黄衣眼尖地捕捉到红衣的白眼,她没好气地说:“哎,你这人怎么回事,若是也喜欢,我也给你安排几个好了,省得你寂寞空虚冷,一张脸臭到不行!”
红衣耸耸肩,“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但是天成那边的话……”
好吧!一想到天成那张堪比黑炭的脸,黄衣整个人都不好了。一直以来,因为仗着天成在背后撑腰,红衣可没少拉仇恨,可她们能怎么样呢,谁让她们没有靠山!她发誓,等她找到靠山了,一定要将红衣这个缺心眼的狠狠报复一顿!
“不过,你这里的小倌长得也不怎么样啊!就刚刚那个,客人不被吓跑才怪!我说黄儿,你确定这么下去,你这墨竹轩不会关门?”红衣有些幸灾乐祸。不过呢,她也是实话实说,就阮致那张脸,见惯了大场面的她都有些吃惊,更遑论其他人了!
“滚蛋!无情只是琴师,又不接客!”黄衣像护犊子的母鸡一样,“他和这里的其他人不一样,我告诉你,不许瞧不起他!”
那天晚上她被血腥味吸引,看到奄奄一息的阮致,本以为他必死无疑了,可他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那样顽强的生命让她侧目。
红衣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痞里痞气的,“哟哟哟,这是看上了?不错不错,动作挺快!”
“乱说什么?”黄衣瞬间炸毛。
“够了!”莫离轻喝:“说我要听的!”本打算让她们先叙叙旧的,但照这样下去,她到晚上都听不到自己想听的消息。
红衣不敢再造次了。
黄衣道:“前段时间,南洲送了慕良一批男宠,其中有一人白衣玉箫,据描述的样貌,属下判定是二公子无疑。只是公子伤了慕良之后逃走了,随后不知所踪。昨晚,城西发生了一场大战,附近的房屋尽数被毁,属下赶到的时候,那里已经是一片废墟了。西洲皇室对此颇为看重,属下不敢久待,只是听闻,慕良是被人抬回去的!”
她看了看莫离,又说道:“还有一事,前些天王城出现了一大批武功高强的黑衣人,不过仅是一夜就再无踪迹。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不是皇室暗卫,西君也在寻找这些人的踪迹!”
莫离皱着眉,陷入了沉思。按黄衣所说,能造成那么大的破坏力其内功定然不低,能跟慕良拼到这种程度,萧确实可以做到。问题是,慕良受了重伤,萧去了哪里?之前从慕良那里逃走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与手下人联系?那批黑衣人又是什么来头?
直觉告诉她,这其中一定有某种联系。可是,是什么呢?
“带我去城西!”如今只有在那里才有可能找到线索!
城西的状况,惨烈程度较黄衣说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四处都是坑坑洼洼的,连块站的地方都没有。红衣扶着莫离小心地走过这一片区域。
莫离抬手摸了摸一旁的树桩,脸色就是一变,音刃!
“你四处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莫离道。
莫离小心地走着,这里被破坏得太严重了,她想加快速度都做不到。她突然停住了,这一处的血腥味是最浓的。她向前走了几步,脚踩在松软的泥土上,却发现脚下的触感很不一样。莫离蹲下身子,手在地上摸索着,一块玉!
红衣快步走过来,“主子,您看这个!”
莫离伸出手,一碰到那物件,她就认出了,那是她用来装药的瓶子。昨晚上,萧一定出现在这里!“你看看,这是什么?”她拿出方才捡到的玉。
红衣仔细端详着,“这好像是西洲皇室的东西。上面还有一个”景“字。”
景?西洲皇室之中,名字中带有景字的,也只有景王慕景。莫离眯起眸子,心中有了计较。昨晚的一切,也许慕景能给出答案。
“去景王府!”莫离道。
不远处的一座茶馆中,慕风淡定地喝着茶,嘴角边的笑意未曾消减,仿佛昨晚因城西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的人不是他。在这里蹲守了那么久,没有见到一个可疑的人物,他也不着急,总会找到狐狸尾巴的!
他的视线忽落到巷口走出来的人身上,一阵风轻轻撩起头纱的一角,莫离的半边脸赫然映入他的眼中。
好美的女子!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已经足够。慕风觉得,这世间所有美好的词语用在她身上都不为过。“那个女人是谁?”他问身边的随从。
随从道:“属下不知,未曾见过!”
有趣!这地方昨晚上才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今日就出现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不过,现在的慕风可不会管这两者之间的关系。
“去查,本君要知道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