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哪?就是如果你对国家有畏惧之心,那么对人民就不用畏惧!现在社会上有一种奇怪的现象,就是官怕民,以前古代则是民怕官哪?为什么怕?因为内心龌龊,唯恐被老百姓现自己的龌龊事,对国没有畏惧之心,才会把人民的血汗钱塞进自己的钱包,正因为缺乏畏惧之心,才会沦丧在财色当中,见到疾苦大众,自然是怕!”张家良的话说的正气凌然,洪亮的声音在党校大礼堂不停回荡,渐渐响起的稀稀拉拉的鼓掌声越来越热烈,话很普通,但是张家良的正气感染着现场的每一个人。
“现在华夏国官员对您冠以‘屠夫’之名,请问您有何感想?”又一个弱弱的男子声音从墙角响起,此语一出,全场哗然,坐在第一排的党校副校长公玲霍然站起,伸手指着墙角声处,语音颤抖的道:“谁,你是哪个市区的?”
张家良再次微笑着伸出双手在空中压了压道:“屠夫者,剔除毒瘤者也。纵观现在华夏,泱泱大国,民众对官员仇视者甚多?为何?都说官场是个大染缸,无论清浊,入者皆为墨,我要做的就是剔除这些臭虫,我愿意做这样的屠夫,而且乐此不彼,让每一个官场的宵小之辈,闻风而丧胆!”张家良话毕,又是满场的轰鸣般的掌声,坐在前排的副校长公玲更是热泪盈眶,双手不停的欢迎着。
第二天,刘丽丽早早送来早点,张家良和前来接他的贾青一块吃完,临出门前张家良摆手道:“小刘,上车一块吧!”
“我还需要收拾一下,张书记您先走吧!”刘丽丽受宠若惊。
“什么路数这是?”等车走远,贾青笑着问道。
张家良并未回答,而是紧紧盯着早饭时没来得及看的早报,只见一行行的标题甚是扎眼:“有畏于国者,则无畏于人民”、“年轻、高官次回应‘屠夫’之名”,华南早报、华南新闻报、华南社会调查等等报纸,清一色的头版头条,大版面。轻轻合上报纸,张家良闭着眼沉思,今天是自己来华南的第三天,已经家喻户晓了,一顶顶高帽戴过来,压的他喘部开气,张家良不得不承认,自己遇到了从政以来最大的难题,难题的关键在于自己摸不着对手的路数,而自己就像没头的苍蝇一样,被人家牵着走。
摸出手机找到省委佟雁南的号码,却迟迟不能拨出去,如此大幅篇幅的报道,里面必定有飞修文的影子,佟雁南不过是推波助澜罢了,想想官场真是奇妙,年前那次两人谈心,还没有任何的利益牵扯,佟雁南甚至帮助郑飞燕完美的解决了惠山黑名单的事件,而现在,却互相身不由己。
汽车驶进清明市委大门,门卫“啪”打了一个标准的军姿。
张家良刚刚走进办公室,便接到黄士良的电话,张家良暗暗苦笑,想着这次自己的风头真的出大了,果不其然,电话一接通黄士良直接开口道:“良儿,华南的环境怎么样?你这刚刚履职,动静闹的是不是太大了点?”
接下来,张家良把自己到华南后上的事详细告诉了黄士良,听后黄士良也沉思许久,才开口道:“良儿,我和,他这个人很有亲和力,掌控能力特别强,做事的方式欲扬先抑,你分管组织工作和党校固然示好,位高权重,但是你的重心依旧在清明市,不要过于分心,能不掺和就不要掺和!昨天你的讲话很精彩,现在甚至外媒都有转载,相信陈书记也是一直在关注你,良儿呀,华南和你以前待过的地方均不相同,华南是温床软玉消磨人!”黄士良的话适可而止,说完不久便挂了电话,张家良甚至没来得及细问黄士良在北疆的境遇如何,但试想一下,桂温明即使再妖孽,恐怕也不是黄士良的对手。
此时张家良突然想起一事,连忙把贾青喊了进来,问道:“贾青,你有没有调查一下昨天党校提问的男子是谁?”
“昨天散会后我就查过,那名男子叫肖刚,是省委检察院办公室的副主任,在检察院一向不受待见,据说说话做事很是愤青!”贾青对这类事很是敏感,昨天毕业典礼上的一幕把他惊出一身冷汗,唯恐当时张家良飙,引不可收拾的局面!
“这个人有点意思,你给我联系下,我要见见他!”张家良拿起桌上的一个文件翻阅着说道。
“书记,你是在找秘书吗?”贾青已经开始试着揣摩张家良的心思了,不曾想张家良并未给他印证的机会,摆摆手示意他离去,“对了,小娟怎么样了?”张家良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小娟临盆,当时贾青请过一周的假,后来自己仅仅是包了个大红包,想想贾青为自己出生入死,自己这个哥们真的太不称职了!
“她留在了京城,找了保姆伺候着,等这边安稳下来,我就接他们过来!”提起妻子孩子,贾青刚毅的脸上满是柔情蜜意。
“是我连累你们了,东奔西走的,从黄海到北疆,到京城,再到华南,而我对你们关心的不够,你不必这么着急来,可以多在京城陪陪小娟的!”张家良拉着贾青的手道。
贾青连忙甩开道:“这么肉麻,真受不了你,小娟说你初到华南,正是最危险的时候,让我寸步不离的跟着你,还让我住到你那里哪!”
听到这话张家良心中一阵感动,他由一个农民孤身闯荡官场,在同龄人中,甚至没有一个知心的、无话不谈的朋友,贾青是唯一的例外!望着贾青离去的背影,张家良心中怅然若失,即便他得到了别人梦寐以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