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计划在这边兴建一处全省最大的纯净水厂,已经在施工了,充分利用还愿山的净水资源,还有这边,还愿庵的静安大师与宗教局的关系很好,极为配合政府大力弘扬还愿文化的规划,我们计划把鱼塘县的还愿山还愿寺还愿文化打造成清明市旅游业的一张名片。”张家良对鱼塘县的展有着一套完整的规划。
“家良同志真是胸中有丘壑,整个清明各区各县都装在你的心中!”桂温明不得不佩服张家良心中的韬略,反观自己,在北疆省虽为省长,却始终无法突破自己,活在黄士良的阴影下,反观张家良,虽然在省委并没有话语权,但他对清明却有着绝对的掌控权,不像自己寄人篱下,这次观察团回去之后,即便是大刀阔斧的展新能源,恐怕也要与黄士良一番刀光剑影的交涉。
在桂温明离开华南省的前一天晚上,特意请张家良吃饭,两人就在华南宾馆的“vip”房里相对而酌,一瓶二十年的飞天茅台很快见底,两人都有了些许醉意,桂温明更是来者不拒,酒到杯干,显然是愁肠百转、思绪万千。
“张兄,我桂温明生来就是当官的,天生就是当官的料,我生平未曾羡慕过谁,更没有钦佩过谁,但是你是例外,对你我是既羡慕有钦佩!”说着话桂温明将杯中酒再次倒入口中,一丝酒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张家良知道桂温明喝多了,不然像他这么注重个人形象的人,绝不会有任何损害他形象的细节生。
“桂兄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自然是见得了大世面,前途更是不可限量,哪像我们这般穷苦出身的人,一点点小的成绩就满足的不得了!”张家良知道桂温明心情不好,也能猜出大概的原因,但是却无法去帮助他,桂温明现在心中的梗恐怕就是他风光无限的随长进行外事访问,却依旧无法掩盖张家良在清明市搞的一个小小的开幕式,这次亲临清明,目睹着张家良治下的一番欣欣繁荣景象,桂温明心中感慨万千,那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顿时油然而生。
“张兄你这可不是‘一点点小的成绩’呀,你这边最近可是闹的轰轰烈烈,先是商贸城生态园的广为流传,后是‘新能源实验基地’轰动全国的开幕式,现在中央又在号召学习‘鱼塘精神’、‘清明模式’,家良呀,你让为兄无地自容呀!”说着这话,桂温明端起酒杯猛灌,张家良清晰的看到桂温明脸颊上滚落的两滴泪珠,很是感慨,他不知道自己能给桂温明带来这么大的压力,都说有泪不轻弹,尤其桂温明这种孤傲的人,心中居然如此的压抑和寂寞,寂寞到有心事只能和自己这个“政敌”倾诉。
“桂兄,我们为官做到问心无愧就好,没必要和谁都要一争高下!”这句话是张家良从心窝子里掏出来的,没掺一丝一毫的水分,没想到桂温明却再也不提这个话题,突然转而问道:“张兄,虽然称呼你张兄,实际上你小我四岁,当哥哥的求求你了好不好,你把程程让给我,我是从心里喜欢她!”桂温明一改往日的斯文与庄重,突然不顾形象起来,张家良“霍”的站起来道:“桂兄,话到嘴边留半句,并不是什么都能向外说的!”
突然之间,张家良意识到了什么,再也不相信桂温明是真醉,更加坚定了这家伙是在装醉,装着酒疯,厉声道:“陈书记的家风很严,桂兄也要好自为之才好!”说完张家良抬步便走,留下一脸苦相的桂温明。现在陈书记还在位,桂温明就敢把这些话说出口,可以说是大逆不道了,可以想像的是这家伙已经到了慌不择路的地步了,什么招都用!
……
观察团是一早离开华南飞往北疆的,当天晚上张家良就接到了黄士良的诉苦电话:“良儿呀,桂温明这次的华南之行收获颇丰呀,中午刚刚到达北疆,都不需要去休息,下午接着就要召开常委会,说是要讨论并指定展新能源的思路,好一番折腾,最后虽然被我按下了,但是我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最近他活跃的厉害,我都感觉有些吃力了!”张家良听得出来黄士良的话半真半假,但是依旧可以想像的出桂温明却是给他带来巨大的烦恼。
“桂省长这次学的很细,尤其是牵扯到新能源的项目,事无巨细,可见是很用心的!”尽管电话那头是黄士良,张家良依旧说的很含蓄。
“好了,不说他了,你最近在华南的动作很大,反响很剧烈,相信继续这么干下去,最多一年,就会给你一个说法,但是依旧要小心,还是那句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还是要学会政绩共享!”黄士良对张家良最近一系列的举措也很赞赏,但他沉浸官场大半辈子,看问题不仅仅只看表面,更能看到事情的本质。
“政绩共享”这是张家良新学到的一个词,觉得形容现在的官场现状很是贴切,他对黄士良的政治目光及政治修养还是毫不怀疑的,连忙应声道:“是的,爸爸,我知道了!”
当晚张家良一直在琢磨“政绩共享”这个词,没曾想半夜就被清明市宣传部长卢家龙的电话吵醒,预感到会出什么大事,张家良猛地坐起来接通了电话急急的问道:“卢部长,出什么事了?”
“张书记,不好了,从昨晚八点半开始,网上就开始转一篇名为‘还愿山还愿庵,还愿女妮批假衫,政府搭台,迷信唱戏,华南省清明市鱼塘县展之路纪实’的文章,尽管我们第一时间采取措施,通过规避关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