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法系统的工作效率还是极高的,这么短的时间能查出这些已经很不容易,对童省长的遭遇我们都很惋惜,但是一旦到了外面,我们每一个人都代表着整个省委,言辞一定要注意,任何人不能接受媒体的采访,谁违反了纪律,绝不姑息!”飞修文咬牙切齿的说道!
“还有一点需要重申一下,那就是焦厅长刚才所阐述的,仅仅是初期调查的结果,最终的事实情况还有待进一步的论证,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飞修文的话说的很是严厉,现在无论在哪里对媒体控制的都很严,尤其是行量较大的刊物,每期刊登的内容都需要宣传部逐字逐句的审核,今天焦文光的话如果传出去,必定又会掀起轩然大波。这事宣扬开去不单单只是受到中央的问责,最重要的是现在外媒的嗅觉简直比狗鼻子还灵敏,像省长被谋杀之类的字眼必然能引起他们极大的兴趣,这可是能影响飞修文官帽的大事,还有就是飞修文对政法委书记邵建义极为不满,会前汇报时只说让焦文光汇报初期调查的情况,不曾想焦文光直接把结论都给得出来了,这不是唯恐天下不乱吗!
其实邵建义也是一肚子的苦楚,这个焦文光是个搞刑侦的好手,向自己汇报时只是说怀疑是谋杀,怎么到了常委会上就成这样了哪?也怪自己事先没叮嘱他,告诉他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这次飞修文紧急召开常委会的本意无非就是统一思想,保持一致,让整个华南省保持步调上的一致,不要出现不一样的声音!走进门开始至今,飞修文一向温文尔雅乐呵呵的脸庞就一直黑着,始终没出现缓和,足以看出他内心的紧张和焦虑,这对他来说才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攻坚战!
“政法部门加大侦查力度,尽早调查出真相;医院那边也要督促,动用最先进的医疗技术,争取出现好的局面,政府那边,一切事物暂有账常务副省长胡大光同志负责,胡副省长,关键时刻你要挑起大梁,确保政府工作的平稳过度!”飞修文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在这个时候显示出了他省委一号书记的权威性!
“张书记,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飞修文说完突然转脸看向张家良,张家良摇摇头,现在的情况并不需要他过多的出面。
“其他同志如果没有什么事,就散会吧!”飞修文说完最先起身离开,剩下的人即使有什么要说的,也只好闭嘴选择沉默了,因为飞修文根本就没给他们说话的时间!
张家良紧随而出,刚没走几步,身后突然响起呼喊声:“张书记!”转脸回头,眼前之人赫然便是义华彩,而张家良分明看到,在义华彩喊出声音的刹那,走在远处的飞修文脚步明显一顿,而义华彩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大的声音招呼自己,显然目的很不单纯,张家良就像什么事也没生一样,主动问道:“义部长,难道你有什么工作要汇报?到我办公室去吧!”说完迈步大踏步的离开,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张书记,童省长遭此横祸,我们都感到很气愤,事后我找人查过,那辆丰田商务,一直以来都是袁大头的车!”义华彩进门便严肃的说道。
“袁大头?他不是在清明纺织厂案件中被抓了吗?”对这个熟悉而又略感遥远的名字,张家良很感意外,为什么这么多事都能和这个名字联系在一起。
“在清明纺织厂的案件中,袁大头本身就涉入不深,又由于被抓后举报有功,所以关了几个月便释放了,而那辆丰田商务就是他出狱后的座驾,而刚才会上焦文光居然言之凿凿的说与那辆车没什么关系,这分明就是庇护,转移民众的视线!”义华彩不甘心就这么被他们的调查牵着鼻子走,在华南省,除了飞修文,如果还有人能够找出真相的话,这个人无疑就是张家良!
“刚才在会上你为什么不说出你的现?”张家良疑惑的问道。
“张书记,今天会议上的气氛很是诡异,除了你我之外,居然没人提出任何的异议,大家都在静待事情的展,童省长现在成了植物人,即便是以后康复,也不可能回到现有的岗位,这一点大家都看的很清楚,都觉得没必要因为一个失势而又即将离开的人得罪飞书记,即便是我在会上提出来,对事情的展也起不到任何的促进作用!”义华彩是多年的老组织,察言观色本就是他的拿手本领,审时度势之下,在会上没做出进一步的言论。
“也不尽然,焦厅长还是实事求是的说出了调查的初步结论嘛,我不是阴谋论者,但是我确实感到童省长的事不同寻常!”张家良并不完全认可义华彩的话,现实中还是有很多能坚持自己原则的人!
“切,张书记,难道您看不出来这出戏是演给您看的吗?现在某些人真正忌惮的人只有您一个,即便他们不说出这种结论,相信您也会轻而易举的查到这里面的疑点,到那时事情恐怕会变得更糟,现在公布出来,至少他们还占据主导权!”义华彩的话确实有醍醐灌顶的效果,张家良也在心中默念:是这样的吗?
义华彩之所以这么分析,有一个前提,就是她已经认定了车祸是谋杀,而且罪魁祸就在会上,这才一步步得出上面的结论,但是张家良却要从两个方面来分析此事,不然很容易被误导。
“张书记,童省长倒下了,倒在了他最热爱的岗位上,我们都希望您能站出来!”义华彩了解张家良这个人,他很有自己的主意,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