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金惠在边南身为省委常委,组织部长,有实权是不错,但是在边南,不但有以鲁萍为的汪系,还有一个就是以纪委书记万洲为的任系,任系的背后是国务委员任达桥,查金惠最初怀疑万洲的身份,还是在张家良来边南后的第一次省委常委会上,一向中立的万洲莫名其妙的选择支持张家良,当时查金惠就有所怀疑,会后就通过各种渠道调查,得知万洲之所以支持张家良,是出于京城国务委员任达桥的受益,而任达桥有一个女儿,就在在华南新能源实验基地与村上里三合伙的“华阳集团”的董事长任小爱。
当知道万洲是任系的人后,查金惠很是惊讶,估计万洲的这个身份在边南鲜有人知;除了汪系和任系的人,身后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张家良,实际上,相比汪任两家的实力,查金惠对张家良更为忌惮。因为前者大家都是老对手了,知根知底,真是斗起来的话,因为大家谁都没有把握,自然就会有分寸,不会是不死不休,而张家良则不一样,纵观张家良的成长历程,这些年他可是“凶”“狠”名卓著,被他整垮,整出问题的官员不计其数,而他这次来边南,也是憋足了气的,而且据说还是带着尚方宝剑,真要被他当“典型”来狠狠的整一次,一个小小的“榆杨木业”经不起他整,最后查金惠这尊背后的神也必然要遭殃。
“赖部长,榆杨的那事你听说过没?你怎么看那事情?”查金惠道,她神色有些不自然,话也说得很隐晦,跟下属就这样的事情交换意见,她脸上是没有光彩的,而赖文耀则面色愕然,但其心中是敞亮得很,迟疑了半天,他假装没有理解,问道:“您是说……那个,张省长的车队在榆杨遭围的事情吗?”
“唔!”查金惠含含混混出的声音,不置可否的道:“现在的这个世道啊,人心当诛,我查金惠一介女流,凭真本事堂堂正正做官、做人,偏偏就会有些闲言碎语往身上招呼;咱就说榆杨的这点事吧,跟我查金惠有什么关系?总不能说这个厂是我弟弟的,就硬说和我有关系吧?嘿,还真有人就这个思维。”说到这里,她很激动,站起身来道:“你说这是什么世道?简直是莫名其妙嘛!我看是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在搞鬼,真是岂有此理!”
“算了吧!部长,张省长目光如炬,早就透过现象看清本质了,这不,榆杨的事情他亲自批示,是社会治安问题,是车匪路霸在拦车,目的是向市政府勒索,犯已经逮捕并移交了司法机关了,我相信此事应该要到此结束了。”赖文耀装傻充愣的本事了得,说话时他一派安慰的口吻,神色非常的自然。
查金惠心中暗自叹息,却又不得不点点头道:“是啊,张省长明理啊,看事情看得准,看得透,可能还真是我多心了。”
赖文耀察言观色,心中对查金惠这个女人的心思也摸了一个七七八八,查金惠在政治上是个投机分子,这样的人秉姓中就很多疑,张家良虽然就榆杨的事情做了批示,但谁知道其暗地里是否还有手段?更何况,张家良任省长以来一直就没有在人事权上过力,他是在等什么?他会不会以查金惠这一点作为突破口?这一点查金惠不得不防。
而赖文耀与查金惠搭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自然知道查金惠这个女人的厉害,即便是他赖文耀手上有实权是不错,但是这都是他实实在在的挣来的,查金惠在组织部长的位置上做人乖巧,得罪人的事情鲜少做,赖文耀心中很清楚,其实在很多时候他就是查金惠的挡箭牌,这个女人的用意何其毒也,及给外界留下放权与自己的形象,又让自己结结实实的当起了挡箭牌,而且当的不亦乐乎。
而即便是这样,查金惠对赖文耀的敲打也是无处不在的,像今天这样,她约赖文耀谈“心腹之事”,她这个做法既可以显示他对赖文耀的信任,另一方面,也可以证明她是在向赖文耀施压,因为赖文耀与张家良的关系一直不错,甚至是称兄道弟,这不是什么秘密,但是查金惠却引而不,是她的惯用伎俩,如果赖文耀不小心应付,就有得他的苦曰子好受了。
赖文耀毫不犹豫的说道:“部长,我倒和张省长早就认识,而且张省长这人最念旧,我看这样,我以后多到省长那边走动一下,不瞒您说,省长来上任后,为了避险、怕人说闲话,我还没去拜访过张省长,毕竟我现在处的位置也是很敏感的……!”
“你们是私交,谁敢说闲话?”查金惠接口道,女高音在办公室回荡,继而继续说道:“我说老赖,你这人怎么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省长同志是你的老熟人,人家来边南了,你基本礼数不能缺嘛,偏偏就你拘泥于那些俗套的禁忌,真是迂腐不堪……!”查金惠毫不留情的批赖文耀迂腐,赖文耀唯唯诺诺,满脸通红,不住的认错,心中却摇头苦笑,张家良还没到边南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动心思要给其递交投名状了,如不是忌惮查金惠,他等不到今天。
现在让查金惠这样一说,还真显得赖文耀这人迂腐,其实是不是迂腐,他自己心中门清,查金惠的性子他知道,榆杨的事情张家良虽然做出了批示,其实也是另外一种方式的引而不,大家手中都握着东西引而不,越是这样,局面就越是扣人心弦。
现在查金惠被张家良这一手弄得不知道对方的深浅了,心中担惊受怕,才想到要未雨绸缪,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