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都要面子,庄子民当初和张家良斗得那么狠,可谓是撕破了脸皮,让他低下头去向张家良摇尾巴,他面子上过不去,而现在张家良能够主动找到他,这样的机会哪里找?
“马上给洪主任回电话,说我随时都有时间!”庄子民朗声说道,他顿了一下,一摆手又道:“不,你跟他说,我明后两天下午和晚上都能抽出时间!”
李杜愕然,庄子民的这一强调,更显出他内心的急迫,一念及此,他忙掏出电话,他也是鬼精一样的人,庄子民都把话说成这样了,他哪能还不明白其心态?
“庄书记和省长终究还是差了很多,说是三把手,其实实际距离相差万里,又哪里只是眼睛看到的那一点儿?而且他们两人的境界……!”李杜心中暗道,边南的高层局面微妙,但是基本都在向张家良集中,这已经是个事实了。
“庄书记,书记家到了!”司机扭头过来道,庄子民点点头,长长的吐了一口,走出门去扫了一眼这幢熟悉的寓所,不知多少次,她曾经进出这幢房子,每一次他心中都是激动、惶恐又是充满期待的,但是今天就在下车的一瞬间,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有些厌倦了……
高层有高层的争斗,低层有低层的烦恼,此刻的司马甜甜望着镜子里面的一具堪称完美的女人身体,赤着上身,前部的两团傲然高耸,两枚樱桃点缀在最顶峰,让任何一个男人看到后都会是一个激灵,司马甜甜也很为自己陶醉,她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身体,神情投入而又陶醉!说实在的,她一直都觉得女人的身体是最宝贵的财富,应该要把这笔财富用到最恰当的地方。
实际上,司马甜甜就是这样做的,她在三十岁以前都异常的洁身自好,她很懂男人,所以她用尽一切的手段来赢得好的口碑,实际上,这个世界上是不会有男人珍惜一个太随意的女人的,而司马甜甜的功夫做得很到家,她一直都能把自己定位得很恰到好处,终于在过三十岁后,她吸引住了卓子江的注意,卓子江的情况特殊,他是夫妻长期分居,司马甜甜跟着他不用受小三的委屈,而且可以享受到副省长手上握的权柄。
凝脂般的肌肤不沾水,她最后冲了一遍,然后披上了一条长浴巾,就那样半遮半掩的出了卫生间,外面房间的床上,盘腿坐着的便是卓子江,岁月不饶人,毕竟马上六十的人了,卓子江在司马甜甜身上已经扑腾不了几下了,很多时候他感受最多的就是力不从心,每每一番战斗下来,整个人都快散架似的,这把老骨头经不起事儿了。
从床头柜上抽出一支烟点上,卓子江狠劲的吸了一口,那事的不给力,身体是一部分因素,心情也是一部分因素,他最近的压力很大,这也直接导致他交公粮屡屡打折扣的原因,司马甜甜也是皱了皱眉头,冷哼一声,一把夺过卓子江手上的烟道:“都说了多少次了,别在房间里抽烟,怎么就是听不进去!你看你,也不去洗一洗!”
司马甜甜泼辣,卓子江性子本来也是很强的,但是这次他出人意料的没什么反应,只是依旧叹气。
“不就是张家良不用你了吗?他张家良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你看人家在边南现在威信多高啊,还会在意你?一步错,步步错,你在王霸的事情上把他得罪狠了,你想啊,他和王霸那是啥关系?多铁多瓷实,你能比吗?而你,你容不下王霸,不等于就是不给他面子吗?我看呐!这事儿还得从这方面下功夫。”司马甜甜道,她一女流之辈,对政治上的事情却是说得头头是道,听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
卓子江摆摆手,又摇摇头,不置可否,他心中抑郁的事情的确就是张家良在使用他的问题表现得很含蓄,他以前有心争常务副省长,但是事实证明,张家良并不看好他。
张家良不仅没有给他常务副省长的机会,就连让他进省委常委的机会都没给,这是卓子江的第一抑郁;而第二抑郁,是张家良现在在政府内部用人,渐渐的趋于均匀,不像以前那样倚仗卓子江了,相反,在卓子江看来,最近单田瑞比较活跃,张家良很多事情都交代给他办,在政府内部的风头,卓子江已经滑得厉害了。
但是郁闷并不足以让卓子江哀声叹气,卓子江苦恼的是,他究竟以后该如何把握方向?实话讲,卓子江经历了这么多,他深深感到自己不是张家良的嫡系,张家良终究是信不过他,尤其是张家良现在在边南的威望起来了,他似乎更不在意卓子江的存在了,在这种时候,卓子江是否一定还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说起来,目前边南的局面还很微妙,卓子江仔细的分析,张家良占了先机是不错,但是仅仅只是如此而已,边南的大局面,张家良还没办法完全掌控,他对省委的渗透也非常有限,更重要的是,卓子江最近频频受到诱惑,他有能力、有实力,这才是很实在的东西,而别人看重的就是这一点。
“甜甜啊,你对力副书记怎么看?你一向都是有识人之名的嘛!”卓子江道,他边说边起身,装作不经意的提起。
司马甜甜瞟了他一眼,笑笑道:“你说力浩然吗?这人不阴不阳的,一看就狠得狠,我可听说现在他在省委把庄子民压得很厉害?由这一件事,就可以看出这人应该是不简单的。”
“不止是如此!”卓子江摆摆手插言道:“力浩然能够在和张省长的角逐中全身而退,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