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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夕,扶我起来。”
“你的伤口现在不能起来,还是这样躺着比较好。”凝夕站起身子,道:“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揉揉。”
沐凌摇摇头,费力的支起身子,那由于背部那条血口子很深很长,牵动伤口的那一瞬,疼得他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你别动。”凝夕还不知道沐凌竟然是一个倔强的人,知道自己劝不住沐凌,所以只得小心的扶起沐凌。
换了个睡姿,凝夕听到沐凌要半躺,立即将枕头支垫好,轻轻的将沐凌放下去。
“你把自己伤成这样,你可知道我这里有多难受?你知道干妈现在有多担心你吗?沐凌,以后不能再这样了!”凝夕坐在床沿,潸然的望着沐凌。
床头柔和壁灯光芒映在沐凌苍白的脸庞上,他摇头挤出一个笑容。“如果我妈问的话,就说我只是一点皮外伤。”
“瞒得住吗,暂且不说狼冢哪里,刚才我们山庄的两位医生回去后,他们必定会打电话如实的告知干妈。”
沐凌知道瞒不住,可他还是不想让自己的妈妈担心什么。“凝夕,有些话我想来想去还是应该给你说。其实那晚我没见到程伯和闷葫芦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我还有一个未婚妻,当时程伯和闷葫芦都给我卖了一个关子,所以我不知道是你。”
“那天我迷迷糊糊的去到神炎大厦下面,遇到你之后我妈的那个电话,我才知道是你。”
沐凌垂着眼,双手食指挤压着鼻子,声线低低的说:“其实,这两天我一直都在想,凝夕,你我之间,说实话没有一点感情,难道你就这样心甘情愿的接受一个你完全不了解、与自己没有半点感情的人吗?”
“我还没听懂你的意思。”凝夕声线略显低落,沐凌抬眼望着床沿的这个惊鸿女人,道:“我的意思是,我除了林落尘的这个身份,除了部队那个家和神魂的兄弟们,我什么都没有;凝夕,我是怕我拖累你,我怕给不了你幸福。”
沐凌继续说:“所以,我们之间的这段情,我会充分的尊重你的决定,我不想你因为我委屈自己。”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凝夕默默的望着沐凌,一字一句的道:“你说我们之间没有感情,那这只是对于你,因为你从来都不知道我跟你有这样的关系。”
凝夕这个一向理性的女人,此刻情绪竟然有些波动。“我是在神炎山庄长大的,从小就是干妈培养我,在我的心里,我一直都以为落尘少爷不在了,所以在我懂事之后,我就在心里发誓,我一定要帮干妈撑起一片天,那时候与落尘少爷的婚约的解除,可在我心里,我一直都在林家的儿媳妇,是林落尘未过门的妻子。”
“我的心,完全属于落尘少爷,可当我知道落尘少爷还活着的时候,你知道那时候我有多激动吗,我恨不得马上就见到他,可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我不知道那个让我想了很多年的落尘少爷在哪里,他过得怎么样?”
凝夕的眼眶渐渐红润起来,但她还是含笑望着沐凌。“你什么都没有?你怎么能这么想呢!落尘少爷,你不是还有我们吗,你离家得太久了,今天你说这话,我原谅你,但下不为例,你记好了,你永远都是林族的落尘,你给不了我幸福,那你就努力。”
“谢谢!”
“我们两个,我也不允许你说谢谢。其实吧,你今晚给我这些,我心里是有些难受,不过仔细想想,也挺高兴的,知道为什么吗?”
沐凌摇摇头,凝夕展颜启唇。“因为你在考虑我的感受。”
沐凌紧紧的握着凝夕的手,此时此景,他已经没有任何话说了,以后在庄凝夕这里,也不会有其他的顾虑,因为这个未过门的妻子,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好女人。
凝夕靠在沐凌大腿上,如果今晚沐凌没有给她说这些话,恐怕她永远都不知道知道落尘少爷已经完全不把自己当成了神炎的人,这种距离,已经是心理上是疏远。
凝夕现在想的,就是如何让落尘少爷对神炎不那么悲观。
凝夕啊凝夕,你这么做,你如实虔诚的对我,让我如何报答你呢?沐凌抬手轻抚着佳人柔顺的长发。
凝夕与沐凌温存间,此时在五楼大厅之中,精锐兄弟们齐聚一堂,他们对老大沐凌遇袭重伤一事非常震怒,只是还不知道下手的人是谁。
片刻,受伤的金杭、依情、依画她们来到大厅,兄弟们一阵骚动,但当在看见金杭身旁那八个面无表情、气势凛凛的中山装男子,他们都有些错愣。
沙发处,那一直阴沉着脸的南门剑,面色巨变之后,起身大步走上前,在为首中山装男子身前敛足,激动的道:“狼冢?你怎么来了?”
“发生这么大的事我还不该来吗?看看你们办的事,少爷出去你怎么不亲自跟随,出了事砍你死一万次都不足惜。”狼冢厉声以后,兄弟们立即安静了下来,南门剑是谁他们都知道,那可是凌魂军的二号人物,如今…
“狼冢大哥,剑哥中午就执行少爷的命令去了。”依情上前解释,狼冢侧脸怒视着她,而后对南门剑道:“车里有一个活口,马上押上来秘密关着,没有少爷的允许任何都不能靠近,出了纰漏我宰了你。”
“是。”
南门剑快步离开,金杭问一脸惊错的夜绝尘。“老大呢?伤势如何?”
“在楼上卧室,有庄小姐陪着,伤势非常严重,我们想上去,都被那几个人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