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仲礼蹙着眉头,走到秋桐跟前,将她手中捧着的紫檀木匣子打开。
却见那匣子中,褐色的丝绒布上,竟是放着一方砚台。
池仲礼小心翼翼将那砚台取出来。
直觉告诉他,出自秦王府手中的东西,绝对不会是俗物。
果真,当池仲礼将这砚台拿在手中,好一番打量后,看到其中某个标记,手一软,差点将手中的砚台摔碎在地上。
原来,池仲礼手中现在拿着的,却是一千年前,已经不知道制造工艺为何的禹州澄泥砚。
这种砚台,储墨不耗,积墨不腐,冬不冻,夏不枯,不生蛀虫,最是得文人喜爱。
不说这砚台本身的价值,就单论它现在的储藏价值,那也是无价的。
读书人,不管有没有别的喜好,对于古籍书画、文房四宝这些东西,却是贯来养成的见之生喜。
池仲礼自诩为读书人中的佼佼者,自然不例外。
然而,若是其他人送他这样的重宝,说不定他咬咬牙,也当真就收了。
可是,秦王府?
池仲礼哀叹一声,“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