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玲珑哈哈笑,倏然也就觉得,唇上有湿热的触感传来。
接着,却是有一条灵巧的舌,蛮横又颇是恼怒的,一下窜进她口里。
唇齿相依,气息相缠,池玲珑品到秦承嗣口中苦涩的味道,随后又是清淡的甜味儿,不由“啊呜”一声闷叫起来。
她也怕苦,她也不爱吃太甜的东西……
两人好一番耳鬓厮磨,等到好容易分开来时候,池玲珑一张笑脸已经憋的通红,眸子更是仿若水洗一样,亮晶晶湿漉漉的,看的秦承嗣好一阵心悸,不由就又爱怜的垂首下来,亲昵的磨着她的唇。
“呵呵,别闹,痒……”
池玲珑躲闪着,不让秦承嗣得逞。
如此这般,两人也是又打闹了好大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心情平复下来了,池玲珑也才有时间询问秦承嗣有关此次不去南疆是否合宜。
她问的一本正经,秦承嗣却答得漫不经心,“左右不是已经派了他人去了?”
池玲闷笑,便也伸出指头来,戳戳他硬邦邦的胸膛,“这次你又装作中毒,看太医院这次谁来救你?”
话到这里,倏然又想起今天七月和她说的事情,池玲珑就也又问秦承嗣道:“王太医到底是怎么死的?”
池玲珑倒是不觉得,王太医会是秦承嗣害的的。
王太医和秦承嗣的交情素来不错,而在年前一些时日,王太医来秦王府给秦承嗣诊脉时,她也是能感觉出来,秦承嗣对那老头还是充满善意的。
虽然,若是从“封口”来说,王太医死了会对秦承嗣更好一些,他身上到底是中的什么毒,也就没有人会追究了,但是,秦承嗣确实不是背恩忘义的人啊。
池玲珑直接询问秦承嗣王太医的死因,秦承嗣浓眉一挑,将她的身子往上拎了拎,随后便也道:“就和谣传中的一些,是被山匪所害。”
山匪?
池玲珑嗔怒的瞪着秦承嗣,这说辞被人会信,她可据对不信。
那群从东南跑来的山匪,还是为了防止京都的贵女去影梅庵找她的麻烦,才弄出来的。他们到底是谁的人,她会不知道?
池玲珑双眸圆瞠,要秦承嗣老实交代。
秦承嗣在她水光潋滟的眸子上轻吻一下,随后也便道:“是真的死于山匪之手。不过,那群山匪不是我派出的。”
顿一下,语气略有些沉郁和凝重的道:“是有人要除王太医而后快。山匪,不过是刚好借用了他们的名堂罢了。”
池玲珑良久之后才又点点头,抱着秦承嗣不说话了。
两人救这般静静的坐了一上午,直到下午都过半了,外边才又传来七月通报的声音,说是墨乙有事要回禀。
墨乙并没有进入内室,只是在外室中站稳了脚步,随后就对内室中的秦承嗣汇报道:“主子,南诏的使节团,并惠郡王,九公主一行人,半刻钟前全都登船完毕,现在以及顺河道往宛州而去。”
派遣出使南诏的和亲人选中,护送的骠骑将军是不会直接把九公主送到南诏的。
骠骑将军会将九公主送到翼州,从翼州通往南疆这一段路途,由忠勇侯池仲远护送。
而从南疆到南诏国的这一段路途,就由世代镇守南疆的镇南将军朱怀丹护送。
整个行程,大致就分了这样三个阶段。
而由京都前往翼州,因为其间有航运通行,这一段路途倒是最省时间的。
尤其在还在还是冬末春初的时候,由京城前往翼州,乃是顺风顺水,若是中间时间稍微赶得紧一些,怕是用不了十日时间,就可以到达了。
秦承嗣听了墨乙的通报,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墨乙没有等来里边的吩咐,也是又继续汇报了一句,“主子安排的人手,已经混到黑亲团里边了。”
零零碎碎的又说了一些其他的消息,说完之后,等来秦承嗣说了一句“下去吧”,墨乙也恭敬的退了出去。
池玲珑此刻看着秦承嗣,好奇的问他,“你往九公主的陪嫁团中安插人手了?为什么?”
秦承嗣摩挲着她的后背,面上的神情很惬意,对于池玲珑这句问话,却是暂时没有回答,只告诉她,“时机到了就告诉你。”
池玲珑本身对这些事情也不是当真就有多好奇,听了秦承嗣此言,也没有失望,只是点点头,便不再想着这件事了。
两人救这样窝在致远斋中,一人捧着一本书细细的看,不知不觉,一天时间也就这样过去了。
原本只是很平静的一天,却是谁都没想到,就在将要入夜的时候,墨乙竟是又匆匆过来汇报秦承嗣道:“主子,出了些小问题。”
“何事?”
“主子。”墨乙的脸色也有些扭曲了,他此刻说话的语气,很是不自在,好像犯了什么低级错误一般难堪。
墨乙道:“主子,此番和亲南诏的并不是九公主,而是,而是,是十一公主!”
池玲珑正在卸着深山的珠钗,一听墨乙这话,手上的东西不听使唤的一打滑,便“啪”一下摔碎在地上。
索性内室的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因而,那点翠祥云镶金串珠凤尾簪,倒是没有摔坏,上边的珠宝也没有碎掉。
不然,这今天才带上的簪子就毁掉了,池玲珑不知该多心疼。
池玲珑一弯腰将簪子捡起来,窝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