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说起韶华县主的嫁妆时,也多得是有见识的文人骚客,坐在二楼窗子处,笑呵呵的说着,“份量足,也够贵重,可惜,到底是不如秦王妃的嫁妆让人艳羡觊觎。”
“可不是,韶华县主这嫁妆中,文物古董倒也不少,只是,论年代久远,令人震惊和拍案而起的叫绝程度,还是秦王妃的嫁妆更胜一筹……”
“若能有幸一观秦王妃嫁妆中的那册《庚子乾元论》,某就是死也甘愿啊……”
韶华县主出嫁,池玲珑和秦承嗣一道去了五皇子府参加宴席。
他们是作为南方宾客出席的,但也往长乐长公主府送去了一份重礼。
听说了池玲珑之前被韶华县主试探一事,秦承嗣的态度仍旧模棱两可,只是似笑非笑的笑,却不告诉池玲珑,那事情究竟是不是他动的手。
他不想说,池玲珑也不再追问他,便也权当作没发生过那事。
不过,鉴于韶华县主那人实在不讨喜,又对她“死心不改”,秦承嗣倒是又严重警告她一番,至此要离得韶华县主远远的,池玲珑自然忙不迭的应了。
这夫妻两人,对韶华县主心存不喜,自然不会去她娘家参加酒席。
虽说秦承嗣也不待见五皇子,不过,相比于长乐长公主府,两人还是选择去了无皇子府。
五皇子府中,今日好不热闹。
因为太后和长乐长公主的缠磨,以及本身对于这个外甥女的喜爱,弘远帝今日竟亲自出宫,携五皇子的母妃穆贤妃一起,来坐镇高堂之位。
有了弘远帝和穆贤妃参加婚礼,今日的五皇子府自然荣光无限,哪怕是后来弘远帝和穆贤妃没多久就回宫了,今日的喜宴也热闹的非同以往。
宴席将近尾声,池玲珑正和惠郡王妃坐在一起说笑,便见七月走进来了。
七月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池玲珑面上微不可见的露出解脱的笑意来。
惠郡王妃和桌上其余几位王妃及贵妇人,从七月到她耳边说话起,便都微微降低了说话的声音,此刻见她们两人分开了,她又略有些抱歉的对她们笑,也都人精似地开口问她,“秦王妃可是有什么事儿?”
“是有些事。”池玲珑轻笑着,将现在要离席回秦王府的事情,告知给她们。
她本来只是想给惠郡王妃打声招呼就回去的,谁知这些人精眼睛太尖了,刚才看的她脸上的笑差点都僵硬了。
在座几个贵妇人,听到她说要回府了,也都惊奇的看看房内的沙漏,才又说道:“竟是这么快就到散席时间了?”
“男方的宴席不是总比咱们迟些结束,这会儿就已经散了么?”
池玲珑不好意思的笑笑,“男方那边的宴席还没散。”说到这里,又补充一句,“是我们王爷喝多了,晕了头,这才……”
后边的话池玲珑没有说出口,然而,一切尽在不言中,在座众人也都听懂了她的意思,不由都善解人意的劝着她给快些回府就是。
五皇子府内没有正经的长辈,池玲珑也便只和以大皇子妃为首的众人打了招呼,随后就被七月几人护持着,脚步轻松的走出们去。
这边池玲珑离了席,欢快的朝着秦承嗣正等着她的地方走。
她却不知,这会儿原本她坐着那桌宴席上,几位贵妇人正在拿他们小夫妻打趣呢。
大皇子妃出自书香世家的吴阁老府上,最是贤淑妥帖的一个人,因为不得大皇子喜爱,此刻说起池玲珑来,倒是满眼艳羡,“以前只道是秦王克妻,最是不近人情,谁又知秦王骨子里竟是个柔情的,对秦王妃更是百般温柔体贴、一心一意,成亲后,更是连个通房妾室也无,可真是羡煞旁人。”
惠郡王妃素来喜欢大皇子妃的脾气秉性,和大皇子妃的交情也不错,此刻也笑道:“可不是,早先都说成嗣那孩子,这辈子怕是要孤身到老了,现在再看,不也娇妻爱子都有了?不过,说到底,也是玲珑那丫头讨喜,福运深厚,那小夫妻两,也果真再匹配不过。”
惠郡王妃说着池玲珑和秦承嗣小夫妻两个和和美美的事情,却绝口不提秦承嗣不纳妾之事。
秦王独宠秦王妃,这事情早就传的京城街头巷尾无人不知了。
谁说平时也有无数闺阁女儿和贵妇人,暗地里羡慕嫉妒池玲珑的好命,得意嫁的这样一个全心全意对她的夫君,可有关秦王不纳妾这一事情,可以私下议论,却是不好说道台面上来的。
平常夫人说尚且不合适,更何况是言行举止更是慎之又慎的皇子妃?
大皇子妃在大皇子府上,俨然就是个隐形人,若非她娘家得力,几个哥哥仕途也不错,只凭她不得大皇子妃宠爱这一点,怕是她早就被大皇子府上,那些有手段无数倍的侍妾庶妃之流给弄死了。
大皇子妃活的憋屈,今日也是见了池玲珑和秦王恩爱,才口快的感叹了那么一句话,话一出口,也觉得自己失言了,也幸好惠郡王妃帮她掩饰过去,不然,等明日还不定又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
五皇子府上宴席直到将近宵禁时,才散。
而早就回到秦王府的池玲珑和秦承嗣两人,漫步从王府门口往里走,本是要直接回致远斋的,池玲珑却在一个分岔口停住了脚步。
她歪着脑袋,因为饮了一杯酒,脑袋现在还有些晕晕的,不过,她还记得小世子被她交给孙琉璃照应的事情呢。
“咱们去冷月苑看看小世子好不好?”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