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大早,池玲珑早早起身,今日是池明瑄的出阁之日,她作为好姐妹好闺蜜,自然要给力,定要提前过去撑秤。
问秦承嗣要不要去,那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点点下巴上泛着青紫的淤痕,“让我这样去?”
池玲珑立马蔫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服侍过那大爷起身梳洗更衣,又侍候人用过早膳,这才过去忠勇侯府。
′实她知道,秦承嗣现在确实不能露面。
一来的确是因为脸上有伤,有损秦王的颜面。
,.∷b.mbsp;二来,也是因为,到目前为止,秦承嗣回京的消息还没有在京都传扬开,他也没有进宫觐见弘远帝复旨,换句话也就是说,大爷他现在的行踪还属于保密级别,根本不能宣传出去;同样的,因为消息没有传出去,人自然不能在外露面。
池玲珑才不管那人现在又在暗戳戳的搞什么大动作,总归他不说,她也懒得问,才不会没事儿找事儿自寻烦恼;索性丢了小儿在家,让秦承嗣带着刷父子亲密度,她则领着几个丫鬟,火急火燎的去了忠勇侯府。
池明瑄出阁这天很热闹,京都各勋贵府邸都有派人过来参加,池玲珑到了忠勇侯府的时候,天还很早,然而,忠勇侯府门外已经停了许多马车了。
进了池明瑄的闺房,倒是没想到,池明瑄现在已经换好喜服了。
大红色的龙凤呈祥新嫁娘装穿在身上,衬得小姑娘愈发眉眼温润。脸蛋白皙水灵,可能是因为娇羞的缘故,看到池玲珑进去。池明瑄不好意思的将脑袋都垂到胸口处,囔囔的唤了一声“五姐姐”,小脸就唰的一下全红了。
明明还是个芯头呢,这就要被大尾巴狼叼走了。
池玲珑憋屈的应了一声,心酸的好似自己在嫁女儿,看着全福夫人又开始给池明瑄梳头,当真恨不能将那玛瑙梳子摔地下。
她都难受的想要抹泪珠子。更何况是三婶儿江氏。
江氏来回在内室中走了两趟,最后还是红着眼圈,用帕子捂嘴出去了。
池玲珑自己嫁人的时候。都不觉得有这么伤感,可看着池明瑄开始哭嫁,也忍不住哭的直抹泪珠子,脸上的妆都哭花了。
晚上回了秦王府。毫无疑问被秦承嗣问道:“哭过了?”
池玲珑觉得这事儿没什么丢人的。就老实说了。
倒是不想,那心眼儿的男人,不知道又想到哪里去了,晚上安置时,就又把翻过来覆过去好一番折腾,任她如何哭泣求饶都不放手。
∶容易终于消了心里的邪火,觉得略舒畅了,那人也又一下下摸着她纤细的悬。问她,“莫不是你觉得自己嫁亏了?还想要再嫁一次?”
池玲珑目瞪口呆。正昏昏欲睡着,一听见某人阴阳怪气的说话声,立马惊醒过来。
≠一听这诛心之语,瞌睡虫都全跑没了。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不带这样冤枉她的,给她扣这样一顶“嫌弃他”的大帽子,她该怎样辩白啊?
她明明只是委婉的表达了一下,对于新嫁娘出嫁气氛的艳羡,怎的自己就没有那样好的父母,好让她那时也伤感一下,怎么到了他这里,事情就完全变味儿了?
池玲珑发着呆,皱着眉头深思,考虑这其中到底是那个环节出了错。
谁知,那男人看她许久不回话,果真又怒了,掐着她一瓣臀肉就开始不解气的揉捏,那力道大的,池玲珑觉得这男人现在简直把她当仇人,恨不能将她捏成了肉饼才好!!…
“果真有这样的心思?嗯?还是说,以前没有,被穆长鸢蛊惑了?”
又关韶华县主什么事儿?
池玲珑真真的欲哭无泪,可当她又一回想,韶华县主之前诱惑她找下家的事情,早已经被身上这男人知道,这男人发作了韶华县主,让人给她下了易子散,可是,他还没收拾她呢。
所以说,这算是借机发挥么?
池玲珑真真的想要泪奔了,说了一句“秦承嗣你冤枉我”,之后,一下扑进男人怀里求安慰去了。
当然,安慰自然是找到了,可第二天白天,池玲珑除了要给某人补上八封家信外,不免还要另外交一篇“忏悔录”。
去他奶奶的忏悔录,鬼知道她到底哪里做错了,要忏悔什么啊?
她是冤枉的,比窦娥还怨行不行?
池玲珑顾自哀怨的,被秦承嗣拉到清华苑,坐在他特意给她安置的书桌上,写写涂涂改改。
可不说那忏悔录她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去写,就是那八封家书,都过了那么长时间了,谁知道以前那些日子每天都发生了什么事儿?
她又没有特意留心去记,如何能把之前每天发生的事儿,一点不漏的全写下来,这不存心为难她么?
池玲珑没了写作灵感,就一手握拳拄着脑袋,开始望着坐在窗前的秦承嗣发呆。
秦承嗣的书桌在她的斜前方,只要她一抬头就能看见。
只是,为何秦承嗣用的是大学生的桌子,她趴的就是幼儿园宝宝的小矮桌,一直抬着头仰望他,她脖子很酸的。
“都写完了?”秦承嗣笑的眉目爽朗的看向她。
“没,没。我,我酝酿酝酿感情。”
秦承嗣还没说什么,池玲珑便看见,正站在一侧给他磨墨的阿壬,已经非常嫌弃的送了她一堆白眼儿,外加无数鄙视和“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爽歪歪的眼神。
池玲珑被气的不轻,简直恨不能踹某个幸灾乐祸的二货一脚。
可惜,她现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