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的片刻,见熊炳德仰面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片刻间,赵寒赵忠也奔了过来,在他身上推拿了好一会熊炳德这才醒转。玄空子四下里一望,并不见丝毫异常,一掠身到了几人身旁。陆锦飞、陈锦达、赵寒、赵忠四人见师傅到了,这才稍稍安定,心中一喜,刚要行礼便被玄空子打手势制止,示意不可声张。
接着便听到一声轻唤:“玄空子老兄,你在哪里?”玄空子一怔,这声音怎的如此熟悉。跟着心中一喜,道:“史兄弟,我在这里。”话声刚落,眼前一花已多了一人。那人约莫五十岁上下年级,身材瘦长,一张脸孔也是瘦长无比,眼睛虽小但却炯炯有神。片刻间,鹤童颜也已奔了过来。
鹤童颜见了那人,也是惊喜交集,忙道:“史老弟,怎么样了?”那人名叫史当远,虽武功平平但轻身功夫极为高明,同为十洲三岛的人。那人刚喘了口气,道:“大事不妙!”玄空子和鹤童颜一听,心中惊骇,脸上顿时变色。
玄空子微微调整呼吸,力图使自己镇定下来,道:“请史兄弟房中说话。”又向熊炳德及陆锦飞、陈锦达等人说道:“你们加强守卫,一有风吹草动马上来报。”说着和鹤童颜分在左右,携了史当远向房中走去。
三人一入房中,鹤童颜掩好了门。玄空子倒了杯茶水给史当远,道:“兄弟不必着急,先喝口茶水,有事情待会慢慢再说不迟。”二人话虽如此,可脸色焦躁之情溢于言表,不像口中说得这等悠闲。
史当远伸手接了玄空子递来的茶水,揭开杯盖一饮而尽,自己起身又倒了两杯茶水均是一饮而尽,显然是一口水都顾不上喝,长途奔袭而来。他连喝三杯茶水这才坐下身来,道:“不瞒二位兄长,只怕大祸就在眼前。”
玄空子和鹤童颜对望一眼,二人都为之色变,亦从对方的眼神中瞧出了莫名的恐惧。史当远略微调整了下呼吸,又道:“时间紧急,我便长话短说。那日钟神风将二位兄长打伤,又将咱们十洲三岛一众兄弟胁迫下山,后来便逼迫咱们加入他神风帮,终日供他驱使。咱们有很多兄弟当场不服,提出异议,竟被他…唉…被他一一杀害。”
玄空子仰天一声长叹,鹤童颜却是破口大骂:“操他奶奶的王八蛋。”史当远又道:“自此,咱们很多兄弟都是敢怒不敢言,持犹豫不定态度的兄弟甚多。倘若在其淫威之下就此屈服而加入神风帮,则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尔后恐怕十洲三岛也会在江湖上除名。而如果不加入神风帮,则立时会有性命之忧。
当此之际,我便听到有人振臂高呼,大声叫道‘钟帮主武功高强,宅心仁厚,英名盖世,英明神武,是武林中百年不遇的武学大宗师,千年不遇的光明圣主。咱们能拜入帮主门下那是祖宗烧香,是三生修来的福气。众兄弟们,相信拜入神风帮之后,在钟帮主的带领下定能将本帮发扬光大,自此成为武林第一大帮。到那时,咱们兄弟人人脸上贴金,什么少林武当,华山崆峒,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必然臣服在咱们神风帮之下,自此留名青史也不是没有可能。’”
突然,砰地一声,有人伸掌在桌子上重重一拍,只震得茶杯茶壶跳起来老高,而后掉在地上跌成了碎块,却是鹤童颜。他冷哼一声,道:“呸,好不要脸。咱们十洲三岛竟有这种不要脸的孬种王八蛋,史兄弟你可瞧清楚了这说话之人么?”
史当远一字一顿的道:“我当然瞧得清清楚楚。这些吹嘘神风帮的不是旁人,正是左仁青和王阳之那两个贪生怕死,猪狗不如的龟孙王八蛋。”
玄空子阴沉着脸,显然也是怒气不小,道:“史兄弟,后来又待怎的?”史当远道:“后来,左仁青和王阳之越说越无耻,简直把钟神风捧上了天。再后来竟直接跪在钟神风面前,说‘自此尔后便追随帮主,忠心耿耿,万死不辞。’
啊呸,这两位老儿当真是大放狗屁,臭不可当,恬不知耻,不要脸至极。那钟神风听了这两位老儿的奉承,当真是心花怒放,喜笑颜开。杨兄弟和赵大哥等五六位兄弟当场怒斥左仁青和王阳之两位老儿是毫无骨气的软骨头,王阳之却说什么‘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屁话。钟神风见仍有人不服,眉头一皱便杀了杨兄弟和赵大哥等几人。”
说到这里,史当远声音哽咽,顿了一顿。鹤童颜和玄空子二人却是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显然一腔怒火随时便要发作出来。只听史当远又咬牙切齿的道:“钟神风杀了杨兄弟和赵大哥几人后,便问还有谁不服。咱们见了大气也不敢喘一口,谁还敢公然反抗?钟神风哈哈大笑,当即又宣布左仁青和王阳之为神风帮的香主。自此,咱们十洲三岛十之八九的兄弟都已屈服。”
鹤童颜声音微颤,愤愤的道:“兄弟,后来你又怎的到了这里?”史当远道:“后来,他们大举向北方进发,所为何事我倒不知。兄弟我实在看不惯王阳之和左仁青那等马屁精,便趁天黑投店之际悄悄逃了出来。”
玄空子和鹤童颜对望一眼,眼神中颇有怀疑之色,随后又同时点了点头。只听史当远又道:“兄弟虽武功低微,但自信轻功还是第一流的。我一逃脱之后便日夜兼程,发足狂奔。本来我也不知要奔去哪里,后来猛然想到二位兄长在此,便投奔而来。只怕十洲三岛…不,神风帮众人已然发觉我已逃走。”
玄空子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