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的,那坨……它没那么好的,形状不规则,颜色还发黑,气味很难闻。一定不会的,一定是我想多了!大王假装没看到那土狗脸上的绝望与悲情,在心里呐喊着……

大王一边走,一边委婉的对那土狗说:“其实,我觉得巧克力的味道更好。”

我:……

雾草!

大王您吃过翔?没吃过你瞎比较什么?你怎么知道翔的味道没有巧克力更好!

等等,这不是重点啊!

重点是我特么成了一只狗,大王认不出我,我孤独的流浪在这个城市的街道,孤独的翻着垃圾,孤独的睡着桥洞……

“咦,这不我们家二狗子吗?”正当我忧桑的时候,一个穿着人字拖,白色t恤,带着眼镜的男子走了过来。

握了个大草!

这大兄弟怎么径直朝我走了过来?

大兄弟我认识你吗?你别过来,别过来!

我撒丫子就逃,不料,这大兄弟手疾眼快,抓住了我的狗绳子……

对了,怪不得我变成狗之后总感觉自己脖子上有什么东西,原来是狗绳子啊……

原来我是一只家狗,不是流浪狗。

摔!

难道我的名字就是二狗子!

特么这是人的名字吗?不,这是狗的名字吗?

这名字为毛这么难听啊啊!

大兄弟扯着我的狗绳子,把我拖回家……

我是真的被拖回家的,我的前爪还在地上留下长长的五道爪子印子呢!

大兄弟吐槽道:“没想到二狗子这次离家出走,力气倒是大了不少……”

去你妹的!

劳资才不叫二狗子!

把我拖回家,大兄弟给我的狗盆里放了很多狗粮。

我满腔怒火化为一声,“汪……”

还别说,这狗粮味道似乎还不错……

吃完狗粮之后,我站在大兄弟家的落地玻璃窗前顾影自怜……

哎,人家重生都是变成某个帅哥,或者某个美女,重生之后就一路开挂,报仇报的不要太爽。我重生之后居然是一只狗!

还是一只土狗!

中华田园犬啊!

不是血统名贵的狗,居然不是血统名贵的狗,就算不是血统名贵的狗,至少也应该是比较稀奇的狗,比如二哈,比如藏獒,比如牧羊犬……

大兄弟对着电脑敲啊敲,与人语音。

在语音中,我听明白了,这大兄弟名字叫做陈慕,名字其实很好听,仔细一看,陈慕长得也不错,白白净净,五官端正,越瞅越顺眼,就是穿的随意,腿毛太长,还喜欢穿露出小腿的大马裤。

陈慕今年大概二十七八岁,职业作家。额,网络小说作家。

陈慕和我以前认识的网络小说作家燕麦当劳大叔一样,都是那种扑街仔,本本扑街,本本口碑很差,但他们却能神奇的坚持坚持坚持……

神奇的坚持坚持坚持,然后,再次神奇的扑街扑街扑街……

陈慕的家用三个字形容,脏乱差。

不过稍微让我欣慰一点的是陈慕对二狗子不错,狗粮、清水,准时铲屎。

就这么生活下去似乎也不错,有吃有喝,没有啥大烦恼。

摔!

我才不要过这种没尊严的生活呢!

我才不会安心当一只狗呢!

我要出逃,我要去找慕容先生,我要变回人!

夜深了。

陈慕也睡了,我也要越狱了。

即使越狱,我也要保持最后的一份优雅,愣是没咬着那半袋口粮越狱。

夏季,圆月当空。

夜间茂密繁盛的树木在夜风的吹拂下飒飒作响。

我四脚着地,狂奔着。

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只知道月影西斜,路边草丛里不时的传来一两声虫鸣。

我无助的看着十字路口,不知道该往东还是往西。

路像是迷宫一样。

跑了那么久,我已经筋疲力尽。

在陈慕家里,我只吃了几口狗粮,现在的我饿的不行。

好熟悉的气味。

那气味诱惑着我,让我走过去。

那气味不是浓郁的香气,却带着一股朴实与平淡,就像是妈妈的味道一样。

我从未品尝过妈妈的味道,但却觉得那就是妈妈的味道。

妈妈的味道大概就像是我七岁那年吃的烤红薯一样。

七岁那年,下雪,大雪纷飞。

那年冬天,天气仿佛已经冷得不行了。

狂风吹得树木东摇西摆,风呼呼地吹,好像暴躁的野兽在怒吼。

当时我赤着脚,顶着风像是无家可归的小狗一样奔跑,一边跑一边抽抽搭搭,风雪一吹,眼泪糊在脸上像是刀子一样,脑袋上还有一道伤口,温热的血从那伤口里流出来,糊了我的左眼。

七岁那一年是我最后一次哭了。

不知道该跑到哪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停下来。

啊的一声被大雪下的杂物绊倒,摔在雪里。

叔叔就是那时候出现的,他扶起我,笑容像是太阳一样,圣洁光耀。

他递给我热腾腾的一个烤红薯。

我狼吞虎咽的吃下去。

吃的很匆忙,但是那么多年来,那个味道我都不曾忘记,暖暖的,香香的。

我像是七岁那年一样,寻着那香气跑过去。

我欣喜若狂的跑过去,那气息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清晰。

穿过僻静的小巷子,拐过一条街道,我终于找到了那气息的来源。

不……

这不是我要找的……

不是……

我不接受……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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