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为人,化而为魔,依旧无法说话。

燕麦大叔感叹道:“屎魔其实很孤独的,本来是个小哑巴,被同行欺负,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面对,生而为人,化而为魔,真的很抱歉啊。成为屎魔之后,所有的人都不会靠近,只能自己一个人孤独的活下去,关键的是,他还有着漫长的生命,永远不会有尽头。”

林静怡:“太可怜了。”

我:“你要不去陪他?”

林静怡:“我不愿意!我有洁癖!”

那你可怜个毛线啊!

一小孩:“屎魔,好恶心……”

“全身都是粪水啊!太脏了!”

“但是好像很可怜啊……”

“是啊……”

我从未见过比燕麦当劳还要无耻的写手。

他的存在严重带歪了祖国的花朵。

林静怡还在津津有味的听这家伙说的鬼故事,时不时的双手奉上几张红票票,周围的小孩也有增无减。

可是我却觉得燕麦大叔的鬼故事有点儿伤感。

鬼怪也好,妖魔也好,人类也好,回首悲凉,都成梦幻。

我已经厌倦了那些故事带来的沉重的感觉,压得让人喘不过来气,带来那种如同粘稠的夜色一般的窒息感。

我悄悄退了出去,没有惊动一个人。

夜晚,我孤身一人漫步在沙滩。

凛冽地海风吹着,说不出的寥落凄清。

海滩前方有一处小木屋,小木屋廊前挂满了白纱,夜风徐来,廊前所有的白纱翩翩飞舞。

小木屋大开的门窗被冷冷海风吹袭,那些轻软轻飘飘的织物更像是巨大的蝴蝶翅膀般安静的舞动,屋里是微弱的灯光,暖黄色的灯光,像是古代的油灯发出的一般,那火光也随着夜风摇曳。

我情不自禁的走过去,耳边是海浪的声音,眼前是昏茫暗沉的黑暗,突然,脚轻轻踩到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是一颗珍珠。

很大的珍珠。

完美无瑕的珍珠,也许是因为月光很暗,所以我看不清楚,所以我觉得这珍珠一点瑕疵都没有。

前面是一个人,拿着油灯在木屋前面找着什么东西。

“请问你在找什么?需要帮忙吗?”我忍不住问道。

而且!

兄弟啊!这是信息时代啊!

你不会拿手电找东西吗?!

你拿油灯能找到吗?!

还有小木屋是兄弟你的家吧!你家通电了吗?没钱交电费吗?为毛你家里也是油灯啊,你家没有电灯泡吗?!

就算兄弟你家没手电,你用手机照着找东西啊!为毛要用油灯啊!

那个人听到我说话一愣,微微抬起头。

借着油灯,我看清这个人的样子,他看起来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头发稍微有点长,一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浓黑的眸子像是浓重的雾气。

“我在找我的珍珠。”

我弯下腰,面无表情淡然伸出手,手心里是一颗珍珠,在月光的照耀下,淡白珍珠发出盈盈光芒,温暖而恬静。

我水波不兴的问道:“是这颗吗?”

哈哈哈哈哈!

你丫的找了那么久的东西就这么出现在劳资手里!

兄弟你的感受如何啊?!

嘿嘿嘿!多亏我,要不是我,你丫的就提着油灯找一晚上吧!

我不由得脑补那个场景,心中觉得好笑无比。

他淡淡看着那珍珠,缓缓抬头冲我道:“是的,谢谢。”

我平静的微笑,等着他拿回自己的珍珠。

他愣了一下,说:“你不心动吗?这颗珍珠很珍贵的,那么大,那么圆,可以换来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依旧是如同暗稠夜雾般,看不透,摸不着。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神态一动不动。

“说的我都有点心动了。再不拿回去,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比如谋财害命之类的。”

真的!

兄弟,快拿回去吧!不然劳资把持不住啊!

那么大的珍珠,我早就看过了,似乎还是毫无瑕疵的,天然海水珍珠……

它的价值……淡定淡定,我要快把口水咽下去……

劳资真的会把持不住啊!

他拿回自己的珍珠,道:“谢谢。你叫什么名字。”

我站起来,麻蛋,弯腰的时间久了,累死了。

“我叫颜漠,你呢?”

他也站起来,道:“我叫阿骨。”

阿骨好奇怪的名字啊!

兄弟你没有姓氏的吗?

还是阿骨就是个化名啊!你是不是不肯告诉我真名啊?!

哼!早知道劳资也说假名了!

阿骨站起来,我才看清,他穿的是古装,目测是圆领袍,颜色是淡雅的青色,领口钉有纽扣,系着黑色腰带,直袖,穿着黑色布靴。

我擦!

好有古风啊!

兄弟你该不会是汉服的中二粉吧!

但愿你是汉服粉,否则,你肯定是什么奇怪的生物啊!

我后退几步,悄悄看他的脚,他有两只脚,应该不会是燕麦大叔故事里的那个掉到海里的男孩。

我佯装镇定,道:“天色不早,我先走了,有缘再见。”

“嗯。”

若是没猜错,这位肯定是妖怪兄啊!

妖怪兄,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吧!

我转来转去,转去转来。

我擦!!

完全找不到回去的路啊!!

这么走下去,我就是两条腿都走断了也未必能回去。

来了来了,又来了。

这是我第四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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