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是这么打算的,可是后来出了点意外。
在去李家的时候,我随便抓个人问路,那人听说我要去李家纷纷劝我不要去,也不说为什么不能去。
我自己摸索到李家。
怎么回事?
为毛李家地上有那么多血,还有那些倒在地上的人是肿么回事?
我跑过去一看,全死了。
鸡犬不留。
我猜的出来,这种事只有夜无欢那种变!态才做得出来。
隐隐有些恶臭。
死了几天了?
我不知道,也许有十天,也许有半个月吧。
阙影呢?
她在哪里?
圆月当空,这么一座府邸半点灯光也无,只有腥臭的血腥味。
周围的邻居也不敢管,似乎是畏惧幕后黑手的力量。
我慢慢退出去了。
有什么东西好像失控了。
我果然不是夜无欢啊,无法把所有的变故都掌控在手里。
这李家被灭门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姜流师父知道。
绝对不能。
当初阙影敢无视夜无欢嫁给李家,那是因为姜流师父保驾护航的缘故,正是因为姜流师父的这份热心,才给了阙影敢于对抗夜无欢的勇气。
如果姜流师父知道李家十年后被灭门了,他会怎么想啊!
也许他会觉得都是因为他当初太过于自信,觉得自己有能力护着阙影一家,所以阙影一家才会被灭门的。
如果当初他不那么做,今天不是都可以避免吗?
师父一定会那么想的。
怎么办?
对了,先把李家的这些人埋了,让姜流师父找不到人再说。
转身的时候,看到姜流师父。
他也盯着那些血迹。
他认真地看着那些发黑的血泊,漆黑眼眸从愤怒慢慢归于静谧,似一场凋零繁花,最终归于寂静。
我像是没看到他一样向前走。
而他至始至终都看着那些血泊。
星夜里,我看着前方一处荒凉街市,寒意涔涔。
我本想埋了李家的人,没想到是姜流师父亲手埋的。
君离站在墙上,存在感出奇的弱。
姜流师父眸子依旧浓黑,却无半点神采。
荒凉的街市。
我慢悠悠的走着,我始终只是个普通人啊。
下面我要何去何从呢?
有歌声。
歌声袅袅,声音像是银铃一般清脆,又带着一点幼嫩,应该是个小孩唱的。
我走过去,就看到夜无欢坐在哪里,他对面是一个白衣女子。
歌声正是那白衣女子发出的。
不是小孩唱的。
看到白衣女子那迷茫的眼神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白衣女子是个疯子。
还是一个美的倾国倾城的疯子。
而夜无欢看着她的目光似暖春三月,缱绻温柔。
一向都只会嘲讽冷笑的夜无欢居然也会有这种眼神。
我瞬间明白那个白衣女子的身份,阙影。
阙影疯了。
良久,我仰望星空,闭上眼睛笑了笑。
此刻的夜无欢和阙影就像是一场梦一般,美好而虚妄。
阙影不唱歌了,拉着夜无欢笑道:“阿南,虎儿去哪了?我想见见他。”
我琢磨着,虎儿应该是她儿子,阿南应该是她丈夫。
这下有点麻烦了,夜无欢肯定会勃然大怒啊!
不料,夜无欢却说:“虎儿啊,虎儿去玩了,师父你还想吃点什么?我帮你做啊!”他的眼神像是春水,浓黑的眸子里升起千般华彩,流光溢彩。
我全身恶寒。
阙影淡淡笑着,撒娇般拉着他的手,说:“不饿~”
夜空之中。
明月圆的近乎不详。
不知什么鸟兀地哀叫一声,那凄凉的叫声充满了浓郁的悲伤,远方,李家着火了,红彤彤的,映的半个天空都红了,火势如毒蛇般急速蔓延,房屋倒塌,大火燃烧的噼啪作响。
一朵朵瑰丽的火花像是红莲般翩翩起舞。
月光映得夜无欢的脸那般俊美。
阙影什么都不知道,恬静的在夜无欢膝盖上睡着。
我躲在暗处,没有发出声音。
姜流师父和君离慢慢走过来。
夜无欢抱着阙影,眼神温柔魅惑,像是看待一件稀世珍宝。
我依旧全身恶寒中……
夜无欢真是个变!态啊……
姜流师父对夜无欢说:“她疯了吗?”
夜无欢把熟睡的阙影放在椅子上,站起来笑的充满了恶意,道:“是啊,是因为你。”
君离甩了一下剑,剑与空气发出的一声爆响骤然响起来,吓了我一跳!
姜流师父拦住君离,淡淡道:“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情,君离兄你来帮我,我已经很感激了。但这件事请让我自己解决。”
君离沉默半晌,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就算我今日死了,我也毫无半点怨言。当初是你救了我,我的命本来就是你的。”
姜流:“……举手之劳而已。”
君离长身玉立,站在皎皎明月下,黑如墨玉的眸子平静无波,道:“我时常在想,当初要是遇到了你,你要是我的师父,那该多好。”
我躲在暗处点点头,嗯嗯,君离本来就是这种人,似乎有点抖m倾向,还有点儿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感觉……
在现代,好像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是指人性能承受的恐惧有一条脆弱的底线。当人遇上了一个凶狂的杀手,杀手不讲理,随时要取他的命,人质就会把生命权渐渐付托给这个凶徒。
时间拖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