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十一月到来,北地大雪飘飞,已是十分寒冷,金国大军已在此飚掠了两个月有余,该抢的都抢完了,是时候返回关外了。
金军的三路大军,除皇太极一路进展顺利,其他两路多多少少都遇到了困难。
代善在京畿大战之后,便引军去到了永平,在那驻扎,保护金军后撤的线路,所以并没有时间抢多少东西。
而多尔衮,多铎两兄弟的两白旗在山东的遭遇就更是“凄惨”了,除了抢的东西被山东义军又抢走,他们还损失了大量人员,伤亡军马总共两千余人,比之上次入关,可谓是损失惨重了。
在皇太极的约期已到时,各路人马开始回撤,在十一月九日,皇太极首先撤回到了永平,两皇龙旗飘扬,八旗铁骑自远方而来,呼呼作风,神气异常。
代善出城门迎接,在城前一公里处,遇到了皇太极的坐架。
皇太极一身明黄铠甲,骑着八鬃鬓毛的宝马,从大军中惶惶而来。
代善赶紧上前拜道:“恭迎大汗凯旋而归。”
皇太极下马,托起代善:“二哥不必多礼,还是赶快起来吧!”
代善抬起头,询问说:“大汗围猎,可是顺利”
皇太极哈哈大笑。
“狼入羊群,嫣有不顺利之理”
听到皇太极这么说,代善才是放心,自从京畿大战之后,他就明显感受到明朝现在完全有所不同的,打仗章法,用兵调度,比之以前是上了一个大的台阶。
代善将这种变化说与皇太极实在太过于小心了,明廷**,已至根基,莫要长他人志气,灭了自己威风。”
代善劝告:“大汗可是要小心为好,我们之与明朝对敌,好之豺狼对大象,我方虽然勇猛,牙尖嘴利,可总的来说还是体积太小,只能趁敌酣睡病重之时撕咬,一旦它要是醒了过来,我们还不知好歹的话,只有粉身碎骨,亡国灭种的份了。”
经过代善这么一劝,皇太极的神情也不再那么轻松了,思绪也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他本就是小心谨慎之人,如果明朝真的要觉醒,那他还真得好好考虑一下对明的政策了。
而几日之后多尔衮,多铎的两白旗回归后的情况,也给了皇太极一重要一击。
与皇太极的两黄旗归来不同,两白旗跟本归来时根本就一脸的衰样,没有抢到什么东西,而且一路上不断地遭受义军的袭扰,已是身心俱疲。
“明军实在是可恶,打又不肯正面打,只一味的夜袭,偷击补给线,实在不是上朝大国所为。”多铎回来后一阵牢骚,显然是没少吃苦头。
“这才是真正的战略的高手,避其锋芒,击其肋处,用兵颇深啊!”这么说着,让旁边的人一听,怎么好像代善有夸奖明廷之意
“我说礼亲王,你是我大金的人吗?怎尽帮外人说话了”对于代善的态度,多铎明显是有些不满了。
“我讲的是事实。”代善握手一拜,转而对皇太极说:“大汗,如果我猜的没错,这散兵袭扰的战术也是上次投降我殿后之军,杀巴布泰的陈渊所为,次可为我大金之一后患啊!”
皇太极眯了眯眼:“可是比袁崇焕还要后患无穷”
代善回:“说不好,但可以肯定的是,此人在明朝廷一天,我们取中原天下的难度就大上了一倍有余。”
听到现在,一直在一旁不说话的多尔衮也忍不住了,指着鼻子冲代善言:“礼亲王,你可别在那蛊惑军心了,什么‘取中原的难度就大上了一倍有余’,他陈渊再厉害不过一文臣尔,还能翻天不成,我大金八骑,纵横天下,少有敌手,他可是敢跟我一战”
“这事你们谁也不用吵了,其中道理我自有判断。”皇太极对多尔衮的孟浪之语很是不满,马上就叫住了辩论,话语好似是说给大家听的,但却是对着多尔衮,明显是主要针对他的。
“不管怎么说,我们先撤回关外再讲,陈渊到底是什么路数,我们自会在以后的交锋中见分晓的。”
皇太极想回关外了,但多尔衮却不是很情愿,他们抢的东西很少,就这么回去,跟皇太极一对比,自是要落于下风的,那他的权威可不是更进了一步
多尔衮马上就上来道:“大汗,现在整个京畿之地的官兵全都作缩头乌龟之状,我们完全没有必要担心什么,再多留几天又有何妨”
皇太极却不同意,直说:“你想留在此地,不过是想要多抢一些东西罢了,可这京畿之地,早就坚壁清野,那有你抢的,还是不要做什么妄想了!”
“可是……”
“不用可是了,我意已决,近日就即刻就拔营回关。”皇太极霸王之气尽显,不容多尔衮再质疑什么了。
“哼!”
多尔衮有些生气,也不怕皇太极什么,当着众人的面甩手就出去帐外。
“哥……”多铎马上追了出去。
“哥,哥,你等等我!”
多铎在外面追上了多尔衮,拉住他嗔怪道:“哥,你也是的,他现在可是大金国的大汗,你跟他耍什么脸色,弄的大家都不好看。”
多尔衮还是有些不服气的样子,丝毫没有悔过:“大汗,凭什么他当大汗,当初明明父汗是有意要将汗位传给我的,他……”
“好了!”多铎止住了多尔衮继续说下去,回头四初张望看看周围有没有人,确认无人后还不放心,偷偷摸摸的将多尔衮拉到一旁的角落。
“干什么,神神秘秘的”多尔衮一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