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舒闭上眼睛,转过身,冷邦邦说道:“我不关心你是谁,也不关心你接近我的目的,于我而言,你只是一个过路人。我救下的人很多,我只是在尽一个医者的本分,你大可不必多想。“

“呵——”不必多想吗,可是已经多想了该怎么办呢?一开始只是觉得好玩,是什么时候变了质。也许是一开始的惊鸿一瞥,也许是听到息后的震怒,也许是忍不住地动手,又也许是看到她在意人时,瞬间冒出的敌意……总之,心已经乱了,已经没有办法像一开始那样的云淡风轻了呢。

严梓宁想笑,叹自己的可悲又可笑,把自己搅得一团乱,又想全身而退,哪有那么容易。他发狠地看着她,若不是身体不能动弹,早就冲上前去将人牢牢禁锢在身边。

闻人舒没有看到严梓宁眼底的疯狂,正想去扶着濮阳莲离开皇宫,才想起自己是为了给皇上看病的,被这两人一闹,都忘记了。不过还得先把两人安顿好。

闻人舒才走到濮阳莲身边,就听到两道略微凌乱的脚方声,是寻然和一个黑衣男子,两人身上都带不同程度的伤口,黑人衣快寻然几步,走到严梓宁身边。

“主子,东西未找到。”宁三面不改色,似乎重伤的人不是他,只是低着头,心上泛起恐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宁三等不到严梓宁的话语,心中已经做好以死谢罪的打算,严梓宁悠悠叹口气,目光紧锁闻人舒,“罢了,扶爷回去。”

“是!”宁三诚惶诚恐地把严梓宁扶起来。宁三所受的不过是一些皮外伤,未伤及根本,伤口不过是看着恐怖,闻人舒听到两人的对话,不放心嘱咐一句:“切记,好生将养。”

“闻人舒,我很期待我们再次再次见面,我等着你。”严梓宁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后消失在原地。

寻然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焦急地寻问闻人舒濮阳莲的情况,在听到闻人舒说无碍的时候,才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下。

“你先带濮阳莲回去养伤。”闻人舒帮着将濮阳莲扶起来。

“那闻人小姐的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你们先走,我马上来。”不管怎么说,皇帝始终是一国之主,还是去看看,尽管,尽管这多半是个陷阱。

寻然知道主子身体拖不得,也顾不得再劝阻闻人舒,何况闻人舒在他心中是个厉害的人,应该不至于在皇宫遇到到麻顷。

闻人舒在寻然离开后,在破败不堪的御花园到处走动,在一处已经看不出原样的石堆之中发间一抹黄色的衣袍,衣袍上绣着龙脉。闻人舒走近,推开混乱的石堆,躺在地上的不是大晋国皇帝又是谁?

面容七窍流血,显而易见是中毒身亡,闻人舒却看不出是何种毒物所致,但不可否认的是,与殿前公公所中的乃是同一种,其表现的形态一模一样,而且皇帝的毒,只怕,只怕是在那公公去传唤自己之前就已经发作,那么……

闻人舒觉得一个巨大的阴谋扑天盖地地朝自己而来,弑君的罪名——

闻人舒向来平静的心,慌乱了,退后两步,伸手将皇帝不瞑目的双眼阖上,便想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只是,她似乎走不了了——

一团白绒绒的团子跳到闻人舒的怀里,低头,是消失了许久,不见踪影的滚滚。在滚滚后,是一众数不清人头的军队,为首的,是许久没见的三王爷和五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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