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憋屈事情也得办呐,眼看婚事没几天了,前面琐事做长辈的可以代为处理,可一些关于婚事的礼仪程序却得新郎提前熟悉,免得婚礼现场丢脸出丑。
一大家子人都急的火烧眉毛了,这种关键时候新郎却耍起了小性子,苏大家主除了低声下气赔笑脸还能怎么办?
苏士茂拉过一张椅子坐到床前苦口婆心的说:“我知道你跟寒雪关系亲密,我也知道她的死让你很难面对,可逸秋毕竟是你的堂兄,大长老的亲孙子,他若死了大长老能不发疯吗,能不找你报仇吗?”
“我们两脉一旦大打出手苏家会怎样你应该清楚吧,祸起萧墙的悲剧难道你就愿意看到吗?”
“还有雪儿的丧事要悄悄进行,决不能被人知道,更不能风光大葬,与陈家联姻在即,这个时候苏家办丧事成何体统?”
“最后一件更不行了,你的正妻是陈雅彤,也只能是陈雅彤,寒雪别说做你正妻,就是做妾也不行,飞鹰城内我们谁都可以得罪,唯独不能得罪陈家。”
“辰儿,你都成年了,这些道理应该懂吧!”
“爷爷答应你,只要苏家渡过眼下这个难关,只要你曾祖父与其他几位太上长老有一人突破武王境,不管你是要杀苏逸秋还是要给寒雪风光大葬,就算要与她办一场冥婚爷爷都不反对,但现在就当是看在你爹娘的份上,别再任性了好吗,苏家现在经不起折腾啊!”
苏士茂说的情真意切声情并茂,说的苏剑辰眼中都露出了愧色。
这些道理苏剑辰又何尝不懂,可他恨,恨苏逸秋更恨自己!
事情是他惹出来的,是他在“武道楼”内嚣张跋扈逼得苏逸秋颜面尽失,是他害的戚夫人彻底发疯满院裸奔,是他搞得苏万山一家颜面尽失,是他激起了苏逸秋的怒火,他闯的祸为什么要寒雪来承担后果?
苏剑辰流着泪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明明知道雪儿受伤需要人照顾,却将她扔在家里出去与陈雅彤鬼混,我明明知道有人欺负雪儿却连一点安排都没做,至少应该叮嘱冯麻子多照看的,可是我没有,不但没有我还彻夜未归,闭上眼睛的时候我都不敢想象,雪儿在面对苏逸秋凌辱时脸上露出的是怎样的无助与绝望,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才是最该死的那一个!”
苏剑辰早已泣不成声,已经哭成了泪人!
苏士茂眼中难得的闪过一丝柔情,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这是她的命,命运这种东西不是你能掌控的,孩子,看开些吧!”
苏剑辰摇摇头说:“为什么,雪儿那么善良与世无争却要死于非命,苏逸秋这个坏事做绝的杀人凶手却可以逍遥法外,爷爷为什么啊,我真的好不甘心!”
苏士茂嘴角泛起苦涩,说:“纵然不甘心又能怎样,在以后的岁月里,像今天这样无能为力的事情还多着呢,经历的多了你便会明白,这就是该死的世道!”
这像是一句调侃,又像是一声无奈,苏剑辰尽管懵懂却感受到了其中的悲凉,哭道:“那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雪儿的仇我报不了,葬礼我也办不了,我还算个男人吗?不但如此我还要置她于不顾去跟陈雅彤成亲,这个亲你让我怎么成?”
苏士茂想了半天才说:“这样吧,我收她做孙女,将她的灵位放进祖祠中享受苏家后人永世供奉,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你也答应我别再闹了行吗?”
苏剑晔站在一旁同样劝道:“辰弟,你就听爷爷的吧,你看看爷爷,这些年为了苏家心操的头发都白了,你忍心再让他为难吗?”
苏剑辰捂住口鼻满脸的悔恨伤悲!
苏士茂叹息一声解开锁链,边往外走边对苏剑晔说:“这几天你就照顾他,别让他做什么出格的事,也别让他受人欺负!”
经过昨天这么一闹,整个苏府谁还敢欺负他啊,苏剑晔撇嘴诽谤:“有这么偏心的吗,还是娶个好老婆重要啊,背靠大山都可以跟家族谈条件了!”
苏剑晔眼珠转动,盘算着其他几家哪家千金长得漂亮,自己赶快下手去。
苏剑辰却没这么悠闲,从床上爬起后出去找了一把铁锹,搬开棺材撬开地砖挖了起来,苏剑晔惊叫道:“你要把她葬在这?”
苏剑辰眼睛一斜道:“不然呢,难道葬在城外乱葬岗吗,我现在出得了城吗?”
这倒是实话,为了防止他逃婚苏士茂肯定做了安排,别说出城他这会连苏府都未必出的去!
苏剑晔说道:“那也不能埋这啊,这里可是住宅区!”
苏剑辰反问道:“那你说埋哪里,后花园?还是你房间?”
苏家的祖陵在城外,偌大的苏府内还真找不出个下葬的地方,苏剑晔纠结半天终于说道:“我帮你!”
这一帮就是两个多时辰,墓地一直挖了两丈深苏剑辰才罢休,扶着棺材说道:“雪儿,你先在这里讲究几天,等忙完手头的事情我一定将你迁到苏家祖陵去,让你和我爹娘相聚!”
下葬埋人又花了近一个时辰,一通下来苏剑晔都快累瘫了,摊开双手掌心全是泡,哀嚎道:“该去吃饭了吧!”
苏剑辰面无表情的说:“你去吧,我不饿!”
然后踏出房间直奔后花园,将苏振远夫妇栽种的那棵柳树直接砍断,取下一截拿回去做了牌位。
苏剑晔看的眼皮直跳,五叔五婶若是知道了还不得提刀杀人呐。
苏剑辰却不管这些,牌位做成后又亲自下厨做贡品,又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