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戊辰与乙卯两队学子来到了那散发着炫目华光的天门断处,几乎所有的学子都被迷幻般的彩色光芒所吸引,而其中举动最为异常也最为明显的便是南宫长乐。
这种情况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作为南宫长乐最亲密好友的存在,大宋的长公主赵未央已经在进入十万大山之时就发现了些许端倪,只不过在山谷之中时南宫长乐只是远远的瞭望山谷之南,在那里并不能看到了远处的华光。
当赵未央和一众少年们共同抵达这处雄山山脚下的营地之时,她才真正的明白南宫长乐所看的方向究竟有什么。
那不是别的,就是这雄伟的被称作天门山断处所散发出来的璀璨华光!
在营地的几个夜晚里,南宫长乐总是独自走出营地,或是站在古树之巅或是站在小山之上,其所面的方向便是这神秘且瑰丽的华光,这种情况发生了很多次,赵未央也并不是没有问过,但得到的答复却总是拘泥于好奇两字,当时赵未央并未觉得如何,因为作为修行者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心是人皆有之,并不出奇,就算是她自己也对那道如神斧直劈而成的裂缝后究竟有些什么做了无数的猜测。
但是此刻到了这裂缝跟前,首先便是震撼与其的高大与斑斓光滑的炫目,然后便是在不知不觉中所有人被其吸引。
在这其中受吸引最为严重的便是南宫长乐,直到赵未央被动触发月下神书清心静意之神通后,才将其拉住,而在这过去的十几息内,所有的少年们都好像全无记忆,当然这其中许年除外。
许年之所以没有受到吸引便是在与他此刻真灵耗损甚巨且修为状态不稳的缘故。
“刚才我落在后面只看到几位同年都站定在那里不动,长乐姑娘走向前去也以为是想去探查一番,不曾想是这华光有魅惑之效。”
许年此刻紧缩着眉头看向眼前的斑斓光芒,然后他又前行几步道,“这四周都是由这光所造成岩石侵蚀的痕迹,按照先生们的说法,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道高不见顶的裂缝就是由此光芒的日夜寝舍所成!”
“怎么可能!”许年所在戊辰队的呼延德极为惊讶的说道,不过片刻后他便想通了,“塔格玛苏荒城自千年之前出事后化作荒芜之地,那这道光芒在此处也得有千年之久,不,甚至比千年的时间还要长久,日积月累滴水也可传石,这特殊的光芒能够将这崖壁洞穿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若是光芒侵蚀当将这断崖蛀成圆形啊,为何其只直直而上,并未向两侧延展?”萧飞燕在看到许年精神不错之后,将心思也转到这七丈外的裂缝上,此刻众人都已经有了准备都是暗暗运起真灵与神识灵台中有了防备,故而也不会再次轻易中招。
“这两便的崖壁有古怪”
说话的是乙卯队的首席方成之,他将真灵运于目前一眼便发现了那两侧崖壁处的花纹,这些花纹看起来很是凸出,这花纹旁边的石壁上则是那历经沧桑与风霜的模样。
“结阵向前吧,终究是要进去的,总是在这里呆着终归是一无所获。”南宫长乐的声音传来,一众少年们迟疑片刻皆是点头应是。
他们此次前来就是探索这裂缝的,而探索未知之地的另一个词叫做探险,这一路上的险境他们早就有所准备,而现在面对这光芒的比之昨夜狂乱的风暴之像明显不在一个强弱度上,极度的危险都挺了过来,此刻面对这轻微的危险又怎么能就此退缩呢。
更何况机遇与危险同在,在风暴之中他们都已经有了真灵凝实的好处,那么此刻在这充满了力的天门之内又会有怎样的机缘在等着他们呢?
“结阵前进,各自看顾好队内成员。”方成之点了点头后随即说道,众人也深以为然,当下组成了呈五角的防御阵型,归属于乙卯队的萧飞燕自然也要离开许年组成阵型中的一环。
乙卯队自然是由其队内最强的首席方成之打头,而在戊辰队中基于许年的伤势,众人将其归在了五边形五角的最后方处,不过打头的却并非南宫长乐,而是沉着稳重且有着凝神静意之术的赵未央。
即便是时刻观察着四周动静,以缓速前进的两组少年,也在一百余息之后来到了大裂缝处,身处其中那斑斓炫目的光芒好像有了实体一般,触碰在脸上时有中说不清处的顿挫或者芒刺感。
这短短的七丈路程中,没有前面几批学子的脚印,也没有休息或者查看的痕迹,这虽然有些奇怪,但是少年们在心中不知为何皆不约而同的将其归结为元气涤荡和光芒瞩是之故。
这时少年们也看清了那在崖壁两侧的花纹,其笔画头重而脚轻,头粗而尾细,状如蝌蚪弯弯曲曲又似鸟虫铁线盘绕与岩壁之上,经过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风吹雨打、多少个日夜的日晒风霜和多少个春夏秋冬更替的光芒蚀刻,这崖壁表面早就斑驳不堪,甚至是被一点点的消磨了寸许之深。
但是这似鸟似虫的花纹却依旧闪亮如新,那刻痕之中仿佛还留着初时书写刚刚浸入的墨痕。
“这不是花纹,我看倒像是一种文字。”方成之看着石壁上的花纹,向伸手过去摸一摸但是在即将碰触之时却又收回了手。
“不错,这、这就是文字这是蝌蚪文,或者说叫做鸟虫篆”即便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在看到这前生学书法时曾在周刊上见过的照片,他还是心神一阵激荡。
“蝌蚪文?鸟虫篆?许兄是从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