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有间客栈以后,这大白天的自然没什么顾忌的,作为一个客栈,开着大门接受客人们的到来,不是最正常的事情吗?
只是今次从这里面走出来的人让人觉得很在意罢了,若是别人,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
你不得不承认,在这个时代,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
桑海表面上还是这样,人来人往的呼喝声音伴随着小贩们的叫卖声,在一众穿着破旧,但却能够庇护得住自己的身体的人的周围穿行着,这种时代能够有这样的热闹,已经足够了。
你不能再渴求什么,因为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局限性,虽然在易经的眼中,尚且不足,可仅仅就是这样,就是这样...都是很多的君王们无法达到的位置。
以一见二,或者是管中窥豹,只此一项就足够了。
曾经行走在江湖上看到的太多太多绝望麻木的人们的目光,那是对于未来,对于生活,对于以后的绝望,未曾知道前路在那里,也根本就不知道,希望在哪里。
现在的这些百姓们,眼中流露出来的,是对于生活的焦虑,对于未来的担忧,同时,还有对于现下生活的满足和烦恼。
只有这样,才能算得上是一个人啊~
海边的城市能够有这么的富足,真是多亏了齐国的治理,同时还有齐国国君的开城投降,否则的话这片桑海之地,一定会被战火淹没,这般的繁华景色,很难让人看到了。
当然,易经那一晚上在桑海的外面,也就是蒙恬要抓住墨家的那一晚上,弄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可以说这个江湖上,对于易经现在在哪,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虽然不知道这半个月来他跑到哪里去了,但现在再度出现在这里,就是他依然存在在桑海的最佳解释。
只有他在,再加上同样作为剑谱排名的盖聂,其他人看在眼中,只会对于桑海的局势还有自己的行为,再三的小心翼翼。
“耶?那不是二叔?”
环顾周围,带着赞赏的目光看着左右,同时在心底里思考到底有多少势力看到了他的到来,一一想罢。
还未整理清楚思绪,就被一阵高声的呼喝给打断,易经就算不用抬起头也能知道这熟悉的声音是谁的,除却天明,自然不做其他人想。
“没想到你这个小子,上次受的伤也都好了啊~”既然天明来到了这里,易经自然也抛去了继续思考的打算,正巧,他还有些事情想要问问天明呢。
迎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也就是前方走去,在越发浓密的人群中走过形形色色的人们,这些平民的声音错过之后,显露出来的,就是前方同样迎面而来的张良,还有左右随行的少羽和天明两人。
“二叔,没想到能够在这里看到你,这些天,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大叔他们想要找你都找不到,而且...”一看到易经,就仿佛看到了真正的亲人一般,这是只有盖聂和易经才有的待遇。
盖聂的话,自然是从一开始的生死相随和保护,让天明将他视为最亲的人。
易经的话,则是在逐渐的接触中,越赖月觉得熟悉,乃至于冥冥中感觉到,让自己不会怀疑的感觉,然后天明才会相信他。
更是在现如今,将他当成了和盖聂一般无二的人。
“这些天,我去了桑海的外面调查了一些事情,知道了不少东西,嗯~大概可以当成神话故事说给你听。”
可不是?那些记忆虽然依旧不完整,但拿来当做神话故事说则是没有一点儿的冲突。
易经扯了扯嘴角,这才继续说道:“你们两个,别忘了你们的通缉令还在告示牌上挂着呢,这样正大光明的走出来,难道不怕被人发现?”
“三师公说,我们是子明和子羽,那告示上通缉的是天明和少羽,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少羽拱手抱拳以表达自己的礼仪,但每每想扫张良的这段说辞,他的脸色就忍不住的怪异起来。
虽然说的很对,但总觉得有什么不同凡响的东西混在里面了...
“这还真不愧是你才能想到的理由,你该不会真的用这种话,去搪塞那些大秦的官员和将军们吧~”上下打量了张良一番,易经这才狐疑的说道。
无它,这种说辞,以前是易经最喜欢挂在嘴边的话语,只是没想到今天,张良居然借来用用,甚至还发扬光大了。
起码易经是不敢真的把天明和少羽带出来,然后当着大秦帝国的将士和官员们的面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
“这些东西,全都靠你切身教的好,不然我还不会呢~”虽然看起来是夸赞,但是深知易经这家伙性格的张良怎么可能让他暗自的讽刺自己,毫不留情的怼过去,自然是不甘示弱的言语攻击。
“少羽,你的伤好了?”
张良的犀利反击,本来能够取得成效,哪知道易经压根没理他,直接把目光放到了少羽的身上,张良的一击重拳,没想到人家躲过去了,压根不还招,无奈,张良只能憋在心底里,暗自想着以后怎么坑易经一次。
“多谢易先生的关照,还有四师公的及时赶来和救治,否则的话,少羽早已命断黄泉。”经历过生,经历过死,才知道生死之间不过一线之间。
经历过那种生与死的悬崖边缘的走动,相较之之前那种还带有些孩子气的表现,少羽的脸上褪去了那种青涩,反而是更加的露出成熟的表情了。
那双眼睛里显露出来的,不再是昔日的调笑,而是有了自己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