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开始,就是易先生在一直说一直说,反倒是我这个做主人的,说不上来话了,这样,可不是我的待客之道。”
并没有回答易经提出的疑问,所谓的青龙计划,好似真的和朱家堂主完全无关一样。
他不知情,起码在易经的面前。
在这一刻,他不知道。
“哦?那么朱家堂主想要说些什么呢?倒是我一直都在信口雌黄,说出来的话大多都是我的猜测,想来,在某些方面涉及到了一些隐私,让你觉得不顺心了。”
易经并不惊讶,他早已做好了朱家不曾回答他的准备。
青龙计划在农家之内,一向只有两个人才能知晓其中的内容。
这是当年农家的侠魁田光伙同当时尚且还是燕国太子的燕丹共同定下来的大计。
时至今日,物是人非,田光与燕丹都以早早的死去,而这个计划却在时间的流逝下,被后来人所继承。
毕竟...一直在运转着。
“我想要说的事情,自然就是你愿意说的事情,是你知晓,而且是确定的事情,那些江湖上零散的听闻,在你我的耳中,也未免难以登上大雅之堂。”
这就是再说,某些不能确定的事情,到底还是要抛弃到一边上,说一些他能够肯定的。
青龙计划,则是朱家表达出易经只是猜测,并不能拿出证据来证明农家有此大计。
这些东西,都是拿来堵住易经的嘴巴的。
“江湖上各方势力虽然大多都在你我耳中有所听闻,但有些不喜欢暴露,甚至是潜藏在江湖这池池水之下更深层的淤泥中都难以被人发现的势力,则是比起明面上的,更加让人在意。”
朱家会转换话题,在隐晦的表达出易经不要瞎说的警告。
那么易经自然也不会客气,他要说的,自然就是现在。
他真正要拿出压箱底的东西来震撼这个朱家堂主了。
“哦?这样的势力我也有所耳闻,在江湖上这等超然的势力,也并不会对一些闲散的事情感兴趣的吧,农家虽然看似势力强大,但其实内部的矛盾早已重重,就单单是这内外之争,可就耗尽了农家的元气。”
所谓的内外之争到底是不是真的耗尽了农家的元气,易经是一个外人,自然说不出来什么。
但朱家一定知道,所谓的内外之争在真正接触到核心阶层,甚至是早就从种种的情报中分辨出农家当前的局势所为的重点。
他就该知道,所谓的内外之争,不过是做出来的表面假象罢了。
当然,这句话易经没有说出来,因为一旦说出来,只怕今次和朱家的谈话,就该彻底的结束了。
并且在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能够再度见面的机会。
农家的势力很大,所以农家就必须出现这种分裂的情况,因为分裂,才能够生存,团结一致,无异于取死之道。
当今皇帝陛下,可不会任由这么一个大势力晃荡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的。
“争斗,是人类能够前进的最大的动力源,因为种种的原因,才会产生争斗,所以,朱家堂主难道不想知道,你在这战斗中,能够取胜的可能吗?”
说着,易经笑着打趣说道:“就好比眼前这一弯池水,内里到底有多少条鱼,只有等你钓上来了才知道,可是你焉能知晓,在这水面的下方,不是有另外的巨大的鱼,在瞪着眼睛看着你,看着你这个钓鱼人。”
“落水的那一刻吗?”
“...”朱家沉默不语,就算他不想要话题的进展权利被易经拿到手上,可是随着话题的进行,到底还是落到了易经的手上。
这根本就不是能够受到朱家控制和决定的,从一开始,他就在扮做神秘。
多余的话题从来未曾多说,而在后续,易经则是步步紧逼。
一直到现在,也终于是到了,易经拿到话语权的时候了。
“如何?朱堂主不说话了?”说着,易经抓住了朱家的鱼竿,缓缓的将这鱼竿提起来,那鱼线在水下,也渐渐的有了更大的波澜浮现。
“何不让我们来看一看,朱堂主今次吊到的鱼,是什么样的?到底有多大,亦或者,是什么品种的。”
“...”朱家继续不说话,但是他也没有阻止易经的动作。
伴随着越来越提高的鱼竿,水下挣扎的动静一一全都体现到了水面上,泛滥起的波纹越发的严重。
在朱家那切换成了凝重的面具上,在易经那颇为有些好奇的脸上,这鱼竿,最终还是彻底的抬了起来。
出人意料的是,被吊起来的非但不是鱼,甚至都不是生物,而是一只水淋淋湿漉漉,破旧不堪的一只靴子。
在其内部甚至还有着水草和淤泥的存在,可见这靴子在这水下埋葬的日子,可得有一些岁月了。
“哈,真是让人意想不到,你说是吗?朱堂主。”钓上来的不是鱼,这倒是也出乎了易经的预料,不过钓上来什么样的东西,他都有所准备。
就像是他说的那样,在这水下有什么,他也不知道。
“居然会是一只靴子,这是为何,这么多年来在这垂钓,我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看着还在鱼钩上滴着水的靴子,朱家的面具转换成了震惊的神色,喃喃的说道:“这河中可不曾有过这样的东西,可是这次...”
“我早已说过,河中有什么,都是难以预料的。朱堂主,这个意外,你可满意?”
将抓住鱼竿的手放下,任由这靴子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