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敲门声传来,尚芷洛回神将人一把推开,抬手拍在他脸上,“再不老实,信不信我把你送回去?”
“不敢了不敢了…”阿璨带着巴结的笑意冲她乖巧认错,家庭医生拿着药箱走进来,“七爷。”
尚芷洛指了指他,“用最好的药,别怠慢了。”
“是。”
她心里烦的很,还没想出后天应对时曜的法子,整个人难得心不在焉,打开手机玩消消乐,遇到一关怎么都过不去,人越来越烦躁,索性走出房间。
非洲的夜格外漫长,尚芷洛两手插兜,修长的身影晃悠悠踱到第三幢别墅门前,值班的保镖见了她纷纷恭敬低头,“七爷——”
尚芷洛迈上台阶,保镖立即推开雕花大门,一声声凄厉的嘶吼穿过空旷的大厅钻入她耳里,保镖低声道,“爷,两天前我们在兰国边境抓到了她。”
“确定时曜的人没有跟上?”尚芷洛慢悠悠走进,“加派人手看好她,这个女人,我宝贝的很!”
最后几字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宽敞的大厅内,红毯绵延铺设了数米远,数十个保镖站在两侧站姿笔挺,纷纷低下头。
尚芷洛轻笑一声,沿着旋转楼梯走上去,落入耳底的叫嚣声越来越近,近到让她觉得莫名有些爽。
二楼走廊站满了保镖,见她上来刚要叫唤,尚芷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踩上花纹繁复的地毯,朝着那道敞开的房门走去。
“放开我——”
“你们到底是谁?!竟然把我关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我告诉你们,惹到我的下场只有死!”
尖锐的嗓音不停歇响起,尚芷洛不耐掏了掏耳朵,迈着悠闲的步伐走进房间。
说起来是个房间,倒不如说是个囚笼,数不清的刑具清一色摆放在茶几上,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客厅某处伫立着一个木桩,女人四肢被铁链紧紧捆绑,衣不蔽体的性感身材让在场所有男人虎视眈眈。
尚芷洛耳里尽落了些污言秽语,那位小姐上骂祖宗十八代,下骂男人不要碧莲敢觊觎她性感窈窕的身材,她嘴角勾笑慢悠悠走到长条沙发上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爷,您要不先挪个地方…”保镖小心翼翼观察着尚芷洛的脸色,他的想法是要不先把这叽歪的娘们弄晕再让爷进来,省的污了她耳朵。
“你们都下去吧。”尚芷洛摆手,保镖看到爷这幅从容淡定的模样不禁为这娘们担心,好好一个绝世美人偏偏是个浪蹄子,不知在人面前说人话,几人恭敬朝她鞠了个躬退出了房间。
偌大的房间内,气氛透露着死一般的沉寂。
她坐姿优雅,如同森林里悠闲踱步的危险野兽,脑门一个王戳在那儿,饶是厉害的食素群生物都不敢跟她在这儿叫劲,除了…不怕死的。
尚芷洛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琉璃光彩的顶灯,隔着面具一双漆黑的眸酝酿了七八分怒意,心里头却是一声叹息。
兜兜转转本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和她有什么关联,没成想还是落在她手里。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试问苍天绕过谁?
不不不,应该是,善恶终有报,她怎么着也得把帐一笔一笔的算回来。
绑在木桩上女人凝视她许久,免不了恶语相向,“是你抓我来这儿的?”
“你是谁?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找人也需要理由?
尚芷洛叹息一声,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纱幔,月光倾洒下的余晖洒进室内,增添无限美好。
只是此情此景,她怎么可能心里想着美好的事情?
弄丢了jan为她打造的手链,被人一招踩下井底,冠着救命恩人的名讳肆意践踏她的尊严…
尚芷洛轻笑一声,走到她面前,修长漂亮的手指拂上她红肿的脸,银色的面具泛着冰冷的色泽,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为什么有种似曾相熟的感觉…
“你,还记得我吗?”
沙哑的声线带着透心凉的冰冷,端木思卿眉头紧皱听着她不男不女的声音,不屑道,“你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记得你?”
硬着头皮说完这句,抬眼对上一双似曾相熟的阴翳眸光,她冷笑道,“你快放了我,否则——”
“否则怎么样?”
尚芷洛蓦然靠近她,两人之间近乎惹人遐想的距离让她不由瑟缩,漂亮修长的手指抚上光滑的银色面具,尚芷洛轻笑一声,“既然好奇我的样貌,不如让你大开眼界如何?”
电光火石间,犹如慢镜头播放,她脸上带笑摘下面具。
端木思卿体内蹿起一股凉风在体内肆意猖獗,她讥笑的眸看清眼前这张放大的面孔,淡粉的唇微微蠕动,脸色瞬间煞白。
怎么可能是她!
“端木思卿,别来无恙!”
“你…”端木思卿眸底涌起惊吓,仿佛看到了什么怪物,“怎么…会是你!”
她不应该在兰国?为什么会出现在非洲?
好不容易从时曜的魔爪逃出来,转瞬间又落入她的手里…
完全不同于三年前的尚芷洛,现在的她浑身戾气横生,那双黝黑的眸明明带着笑意,却冷到让人心慌,一头乌黑的长发早已不见所踪…
“哟,看来端木小姐贵人多忘事。”
忘事?端木思卿知道她有意所指,看着眼前性情大变的女人,没来由有些惧意,瞬间放软语气,“芷洛,我知道三年前是我对不住你,是我被嫉妒蒙蔽了双眼,是我该死,求求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