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妈不动声色经过端木思卿身旁,她回眸看着两人走远,眸底的震惊迟迟不散。

怎么会是她?

这世界这么大,和时曜结婚的人为什么偏偏是她!

端木思卿收回飘远的思绪,劝自己冷静下来。

她刚才不可能没认出自己,更何况打了个照面。

尚芷洛的双眸和她对视几秒,随后冷漠移开目光。

难道她一下子没认出自己?

瞬间没心情散步,端木思卿回到房间冥思苦想,关于两年前的那场车祸…

两辆私家车和一辆公车雨天相撞。

车祸伤及众多,不巧的是她当时身处一辆私家车上,伤势惨重,再加上她特殊的血型,危在旦夕时刻,她记得有个女孩出现救了自己…

普通病房内,狭隘空间里强硬摆放了三只床。

走廊外嘈杂声一片,外科医生分身无术,只能挨个房间救治。

她意识清醒时,看到另外两张病床上一男一女两手紧握,女孩腕间戴着一条价值不菲的手链。

在圈内混了多年,她一眼就可以判断出那条手链是出自名家之手,s字母吊坠上镶嵌了数颗碎钻…

她记忆犹新,所以在两年后第一眼就可以认出来。

女孩紧紧握着男人的手,颤抖着将解下的手链戴到他腕间,呢喃道,“你一定要活下去…”

只可惜那男人伤势太重,一直在昏迷状态。

直到有一群黑衣人来到医院,将男人接走…

端木思卿心跳加快,闭眼回忆,当时那女孩的长相…

眉清目秀的脸上,一双黑眸水灵动人…

真的是她…

端木思卿想将脑里的杂念清除出去,可一直有个声音告诉她,“就是她,你们又遇见了…”

两年前,端木思卿感染dlm病毒,是那个女孩给自己抽了血,及时扼制病毒扩散,不幸的是她自己也被传染了…

两年后,她已经痊愈,而自己仍旧被病魔缠身…

两年时间,她是如何痊愈病毒的…。

端木思卿绕着房间走了数圈,仍旧毫无头绪。

她甚至想立刻冲到隔壁问个清楚…

如果她认出了自己,如果她知道时曜和自己在一起的原因,是因为那条手链…

整整一天,端木思卿都在惶恐中度过。

望着墙壁发呆。

而原本悠闲的尚芷洛,此刻也不淡定了。

她抱着被子目不转睛盯着男人背上蜿蜒狰狞的伤口,一时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

房间门口脚步声杂乱无章,蔡京询带着其他几个医生走到king—sine大床前,将与她隔开的窗帘拉住。

暖黄色的灯束打在窗帘上,几个人影井然有序的进行缝合手术。

过程冗长,她屏着呼吸双手紧拽着被角,等待结束。

那人一声不吭,甚至连痛苦的闷哼都不存在。

起初他神色如常的走进房间,坐到床畔,还跟她一同看无聊的电视剧。

直到栾弈带人进来,神色慌乱。

她从没有见过一个人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可以坦然自若。

不知过了多久,窗帘缓缓拉开,尚芷洛起身关切望向床上那人。

时曜神色冷峻,上半身缠满了白色绷带,他接过栾弈手里的文件,修长手指不时翻页,最后在尾页签下大名。

“放话出去,今晚参与南口活动的人,一个都不留!”

栾弈面露怒意点头,“我不知道组里竟然出了叛徒,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我恐怕现在已经在黄泉路上…”

意识到尚芷洛在场,他表情凝重走到她面前道,“小嫂嫂,阿曜受了伤,他为我挡了一刀才成了这样…”

尚芷洛没有犹豫,利索点头,“我会监督他按时吃药。”

耳旁传来一声嗤笑,她皱眉看向他,“怎样。”

“一个连上厕所都不能自理的人,照顾我?”

眼看两人又要抬杠,栾弈无奈摇头,“我先回局里了,连城他们会忙集团的事,最近你都不要操心了。”

“南口那边的人,是老爷子派来的,个个都是亡命之徒。”

时曜不屑冷笑,“他送的大礼一般都在后面,这些杂碎还不算什么。”

“找人盯紧南口,我怀疑他有帮手。”

“你说局里不止一个内鬼?”

“嗯。”

两人谈话简短明了,尚芷洛听的云里雾里。

等栾弈走后,她掀开被子打算下床。

“你干什么?”

时曜浓眉紧皱,胸前肌理分明的性感线条被绷带包裹,只露出诱人的锁骨,他看到她下床的动作,不爽道。

“上厕所啊。”

他默不作声,利索起身走到她面前,人神共愤的俊脸上没有一丝不耐,他伸手刚要抱床上的人,却见她连滚带爬的缩到床边。

“你干什么!”

时曜冷声道。

“我可以下床了,不用你抱着我去了。”

她其实是看到他满身的绷带太害怕。

明明受了很重的伤,却仍旧逞强要抱她。

“过来。”

“……”

“过来!”他低沉道。

尚芷洛摇头,连连摆手,“真的不用,这么多天了,下床走几步还是可…”

话音未落,脚踝被一只温热大掌握在手心,她还没回过神,人已经拖到他身边。

她焦急后退,却被他霸道抱在怀里。

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尚芷洛小心翼翼抚过他胸前,自言自语道,“一定很疼吧…”

时曜晲了她一眼说道,“不疼。”

“……”

状态提示:15 我照顾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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