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尖锐的声音响起,接连不断。
桓辰烜望着二楼方向的楼梯,大步向前。
“源千雅——”尚芷洛撕心裂肺叫着,脸上血迹斑斑。
锁链碰撞的声音响起,她激烈挣扎,四肢无奈被困,只能任由她伤害自己。
“贱人!尚家的人该死!你现在就是为尚家还了血债,这是你该得的报酬!”
手术刀沿着她细皮嫩肉的脸上再划下一道,汩汩流淌的鲜血莫名让她觉得兴奋。
“二十年前,二十年前如果不是尚义濂,我怎么可能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桓辰烜站在门外,俯身从后门玻璃里望着两人,视线移到尚芷洛脸上,心底涌起怒意,抬脚将手术室的门踹开。
身后传来巨响,源千雅惊恐向后望去,看到来人后讽刺一笑,“哟,这不是桓大少爷?”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源千雅从医疗箱里拿出消毒液,动作优雅褪下橡胶手套,一双白嫩的手保养多年,她喷了许多消毒液,洗干净后才作罢。
“如果是救她,劝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源千雅将消毒液倒在尚芷洛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上,她激烈挣扎,眼角的泪不停,像极了凌迟。
“我给你包扎,你不要害怕。”
红色的血水淌了一地,桓辰烜握紧双拳,心疼看着她,“你放开她!”
“嘘——”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我在给她疗伤,否则会留下疤的。”
“像她这样的女孩子,年轻貌美,最在乎的就是一张脸,你说我能不好好给她治疗么。”
白色的纱布胡乱在裹在她脸上,尚芷洛咬紧牙关,恶狠狠看着她,“源千雅,尚家欠了你什么你竟然这么对我!”
一声将她吼住,源千雅拉过凳子坐在她身边,气定神闲道,“你竟然不知道?”
她低头嘲笑,“也是,他一向偏爱你,总将最好的留给你,将你当做公主般呵护的极好,自然不知道他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去,也可称之为可耻的过去!”
桓辰烜试图走近她,源千雅警惕拿起手术刀,不屑道,“你的帐不急,我们一会算。”
桓辰烜关切看着她,向尚芷洛投去一个关环的眼神,示意她别害怕。
“既然你这么无知,我不防告诉你,二十多年的前的事?”
她眼底涌起恨意,是那种刻骨铭心的恨。
“二十年前,我和尚义濂,时政海两人是铁一般的交情。我们三人相识在一场舞会中,他们争强好胜惯了,一同邀请我为舞伴,从那天起我便深深的记住了时政海,也记住了尚义濂。”
“曾经,我们的关系是那么的好,一起打猎,一起野营,我很喜欢时政海,所以跟他的关系更近一些,而这时,你亲爱的爷爷便想了另一个办法来让我记住他!”
“999朵玫瑰,可见他用心的程度,尚义濂邀我独自取去某个餐厅,他向我告白,可我不接受他,我的心里只有时政海…”
说到这儿,她仿佛陷入回忆,连语气都那么的恶毒,“我婉言拒绝了他,并且告诉了他我的心意,我只爱时政海一个人…”
“你知道他怎么对我的吗!假借最后一顿晚餐,却以趁我酒醉时侵犯了我!”
句句诛心,尚芷洛惊讶看着她,没有说话。
“他竟然侵犯了我!他伤我伤的好彻底!那时候我濒临崩溃,哭着告诉了时政海,他却马上娶了我,幸好我没有怀孕,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怀上阿曜后,那是我最开心的五年,我一度以为我可以从伤痛中走出,我可以好好的面对生活,可没想到那个贱人出现了!”
“桓裴莞只是个歌女,为什么男人都喜欢喜新厌旧!”
桓辰烜脸色冷却,薄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出。
“桓裴莞使出浑身手段勾引他!我曾经以为我会爱一辈子的人转眼就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不过那个贱人死了…哈哈哈,天意如此!活该!”
“没有哪件事发生的偶然,如果不是我格外开恩让你们享受了几年团聚的时光,你以为我会让你们好过?!要怪就怪桓裴莞命贱,烂命一条还想跟我比?我是黑桃会的大小姐,只要动动手指就能将他踩在脚底!就能让她享受痛不欲生的感觉!”
话有些颠来倒去,源千雅放肆大笑,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包围。
“一跃成为时家的三少爷,感觉还不错吧?你是不是做梦都在笑醒!”
“我没想到阿曜会让你改姓…你这种人怎么配姓时?”
“家产的事你休想分到一杯羹,你该感谢我送了你母亲归西,否则她的牌位怎么可能入时家宗祠?”
轰。晴天霹雳。
桓辰烜不可置信从她嘴里说出的话,愣在原地许久回不过神。
那场大火,他永远失去了母亲,原以为只是一场意外,可没想到竟然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纵火案!
他不敢置信盯着源千雅,胸口源源不断的怒火攻上心头。
“怎么,你惊讶?还是生气了?”
源千雅摆摆手,“不用感谢我,她那样的女人死不足惜!她让我难过,让我痛不欲生,我就让她死!”
这么多年他曾经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时政海身上,他以为是他逼死了他母亲,让他从小就是一个孤儿…
真相摆在眼前,他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