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刚刚穿越过来之时,她以为她只是灵魂穿越。
可没过多久。
当她看到小蠢货出现之时,那个时候她的心里就已经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
万万没想到……
她会在时隔两年后,居然遇见了她自己的身体……
如此说来。
在那个世界车祸发生之时,她的灵魂和身体就都穿越到了这个世界。
可是……
为什么她的灵魂会和身体分开?
为什么她会俯身在厉云杉的身体里?
而穿越过来的身体里,如今里面究竟又住着谁的灵魂?
她的身体出现在虹口县,还好巧不巧的被她看到。
这究竟是天意?
是巧合?
还是有一只无形的推手在后面推动这一切?
云杉心中恐慌不已。
这些日子,她的身体越发的虚弱了,经常都会有种魂魄离体的恍然感觉,如今,她本来的身体里已经住进了别的魂灵。
若是她的灵魂从厉云杉的身体里离开,她的灵魂究竟是彻底消亡?还是回到她本来的身体里?
“媳妇?怎么又走神了?”秦熠知看着媳妇这怔怔的表情,心里有些慌,尤其是她的眼神,似乎透着莫名的悲哀和孤寂,这让他心里感到很是不安。
听到耳旁响起丈夫的声音,云杉精神有些恍惚,迷蒙的眸子慢慢的聚焦,约十秒后,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勾起一抹不甚自然的笑:“夫君,你刚刚问我什么?”
秦熠知喉咙紧得有些难受,喉结上下滚了滚,故作流氓的伸手摁住她的臀,使劲儿把她压向他的身子,挺了挺腰身,邪肆的痞笑道:“为夫刚才问你……你是不是又被为夫的美色所惑?又想吃肉了?”
“你个臭流氓,成天就惦记着那事儿。”云杉嘴角一抽,没好气剐了他一眼并笑骂道。
双手捏住他脸颊,使劲儿的朝两边扯,把那一张俊脸都给扯得变形了。
看丈夫满眼浓情的宠溺笑望着她。
看着丈夫俊脸变形的搞笑模样。
云杉松开丈夫的脸颊,双手捧住他的脸揉了揉,随后轻抚他满是胡茬的下巴,那胡茬刺在掌心,刺刺麻麻的,就好似有着一股电流一般,顺着她掌心窜至她的全身。
秦熠知双手紧紧搂住他。凑过去轻啄了一下她粉嫩水润的红唇,两人额头对额头,鼻尖对着鼻尖,两人呼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随后又被彼此吸了进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粗粝宽厚的大掌一下下轻抚着她的后脑勺,目光深情且执着:“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为夫只会对你一人耍流氓。”
这深情的告白,令云杉瞬间就泪崩了,吸了吸鼻子,抽泣着轻咬了一下他的薄唇放开后,哽咽的暗含深意说道:“……你的后半生……还很漫长……”
秦熠知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她这话什么意思?
她这话是想要暗示他什么吗?
自从她梦见了丈母娘后,她这两个月里,白日里心神不宁,夜里睡得也不踏实,月子里养出来的好气色,养出来的那点肉,在这两个月里全都没了。
他理解她的心情。
可理解归理解。
他却终究还是自私的,自私得开不了口让她离开。
此时。
看着妻子这消瘦的脸,看着妻子眼下那乌青,看她整个人憔悴不堪却强撑着强颜欢笑,心口就好似被利刃切割着一般的剧烈疼痛着。
微颤的大掌紧攥成拳,手臂的肌肉紧紧的崩着,云杉自然也感受到了丈夫身子的僵硬,两人沉默的望着彼此,心中皆是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片刻后。
秦熠知暗自深呼吸了好几次,这才略微平息了下来,紧抿的薄唇动了动,声音艰涩:“你……你是不是……”
话还未说完。
秦熠知便看到跨坐在他双腿之上的妻子身子晃了晃。
“媳妇?”
“……。”云杉眉宇微蹙,用手摁住额头,感觉到一阵恍然,脑袋晕的很是厉害,耳旁响起了那和尚的梵唱之声,那种灵魂离体的失重感又来了。
不行。
不能晕过去。
她还不想离开。
她还想不想离开……
死死咬住舌尖,让那疼痛逐渐令她从那诡异的眩晕中清醒过来。
“云杉?云杉?”秦熠知看着妻子没有了焦距的眼神,看着她难受且宛如魔怔了似的样子,在她的耳旁焦急的不停呼喊。
门口守着的几个侍卫一听主子的焦急呼喊,皆是心里一紧。
“……我,我没事,就是这些时间失眠多梦,睡眠不是很好,刚刚一阵眩晕袭来,就感到天旋地转的很是难受。”云杉浑身虚汗,瘫软的靠在丈夫的怀里气喘吁吁的解释并安抚,轻拍着他的后背:“夫君,我想回去了。”
“好。”秦熠知打横抱起她,并用披风把她严严实实的遮挡好,随后对门外的侍卫道:“秦安,立即把马车赶到茶楼门口。”
“是,主子。”秦安忙不迭的点头。
一刻钟后。
秦熠知抱着云杉下楼并上了马车。
云杉依偎在丈夫的怀里,听着丈夫噗通噗通的心跳,鼻腔酸涩得很是难受。
她能感觉到,她撑不了多久了……
就在秦熠知的车马离开之时。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央,那一抹高大的挺拔身影,眸光直直的看着马车许久许久后,这才转身离去。
……。
秦熠知抱着云杉刚刚跨进大门,便对侍卫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