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斜扎在那里的弩箭虽然只有不足八十公分的长短,但是却给了众人一种错觉,那就是眼前整齐扎着的弩箭不是低矮的,而是形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高墙,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一个士兵站了起来,身上的铠甲被涂成了和木头一样的颜色,看起来就像是一根木头一样,这正是刘岳的一种新型的手段,目前只对一些暗哨使用,而这一招更是令窦婴目瞪口呆。
没有别的什么原因,只是因为那个“木头”刚才就站在距离他们不足三米远之外的草丛当中,而他真的就将那东西当成一个木头了!
实际上,窦婴也算是一个练家子,要想骗过他,最起码也得满足三个条件,这第一个条件就是这人得是一个高手,然后那伪装得天衣无缝,然后就是对方必须保持纹丝不动。
结果就是这三点,对方全都做到了,也成功的骗到了窦婴,这一点不光是他,就连随行的几个将校也是一脸的目瞪口呆,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站在那里色厉内荏的喊了一嗓子:“魏其侯前来拜访你家睿侯,快去通报!”
这样的说辞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来意,本来对方接到这样的回应之后应该是立即做出反应的,客窦婴迎来的反应却是不太友好,因为那是又一排的弩箭,准确的说是一圈,连着方才的那一排弩箭,刚好围成了一个圈子将这十几人给圈在了中间,仿佛就是画地为牢。
“我们这里不欢迎魏其侯,还请回吧!”一个响亮的声音从那临时搭成的城寨中传了出来,正是南宫羽在说话。
“南宫将军,是我呀,我是窦婴!”窦婴站在箭支围成的圈子中间,正要跨步出去,立刻就又有羽箭的破空声传来,那羽箭准确的钉在了他的面前不足三十公分的距离上,刚好是他落下脚所处的位置,所以他的脚就那样悬在半空中,额头的冷汗涔涔直下。
“好了南宫将军,让魏其侯还有他的将军们进来吧,这营地还是人家给我们找的呢,我们不能忘恩负义是吧!”说过之后,一队甲兵立刻就出现在营门后面列成两个纵列面对面站着,说起来是在迎接窦婴,但是实际上却是在给这个百战将军一个下马威。
窦婴虽然已经年迈,但是却也不是小菜鸡,所以漠视了那种锋锐无匹的气势,直接穿营而过,但是其他的那些军官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面对一群刚刚从杀阵上下来的士兵,他们的胆量怎么会够用,于是一个个的都哆哆嗦嗦的走进了营门,然后奋力的抹着脸上的汗水。
“废物,就这样的,还敢在昨天反驳我?”窦婴对自己的这些手下表现如此的难堪感到羞愧不已,这还是军官,要如果自己带来了士兵,那该是怎样的一种现象,那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刘岳此时居高临下,将那七八十口棺材摆放在营门口后面的广场上面,搭着一个白色的凉蓬,每一口棺上面都半覆着一面黑色的旗帜,棺口敞开了一个不到三十公分的口子,不时有人从边的大桶子中铲出碎冰放进棺中,虽然些时天气炎热,但是棺材的周围却凉意森森。
“魏其侯,你来了,将士们等你很久了!”刘岳一抬手,那些将士就让开道路让窦婴往里面走,既然人家都披麻戴孝了,那就没有必要做得太难看。
窦婴进入营帐之后,立刻就快步来到那此样材面前,深深的施了几礼,他身后的众将官尽管不愿,却也跟着行了礼。
“来呀,给魏其侯脱孝。”刘岳脸色稍缓,命令手下帮助魏其侯脱去那身麻衣,并且将那些白色的布条也给解了下来。
“将士们,你们可以安息了,蓝军保障营抽调一半力量将灵柩护送回咸阳。”刘岳情知自己不可能这么快的回去,而且尸体放在这里的时间已经很久了,尽管有硝石冰加一些特制的药剂,但依然无法阻止他们腐烂,所以必须先送回咸阳安葬。
这件事情也算是因为窦婴的转变落下了帷幕,但是却并没有让刘岳心中的那些怨气完全消弥,同时他也决定借着跟窦婴交待南越之事的时候好好的跟这老狐狸抱愿一番。
刘岳营中,此时少了一些对抗,在中军大帐的中间早就摆了一个战地沙盘,此时上面已经摆满了各种旗帜,大汉和南越的军力对比已经很清楚的显见出来,上面的形势告诉窦婴,仅凭他手上现在的这五六万人马,想要进入南越,进而横扫四方,明显是没有可能的,除非刘岳的兵力不回转。
不过还好,刘启还算是厚道,又给了窦婴五万人马,现在已经在路上了,按照窦婴的谨慎,他肯定是会等着大军合兵一处之后才会行动,这样一来最少是在兵力上有一点点的优势,不过刘岳却是面授机宜,告诉窦婴,一定要学会偷袭的精要秘诀,不能一味的猛攻狂杀,要组织精锐力量作好刀尖,解决那些疑难的目标,然后再用大军压上。
对于刘岳的提示,窦婴切实的记下了,并且还请求刘岳稍待几日,替他选兵,这也算是另外的一种信任了。
“魏其侯,当年你领兵八万,兵广粮足,我父王几次三番请援,你为何按兵不动。”窦婴提出了要求之后,刘岳并没有立刻按照他说的往下接,而是话锋一转突然就提起了老事。
面对思维如此跳跃的刘岳,窦婴实在是有些头大,但是此刻他却也不得不回了这句问话,必竟这也算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