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无利脑勺边上,被石头打出一个血洞,鲜血直流,达无利一手按着伤处,地上滚动挣扎,痛苦不已,黝黑大汉几人都是大惊失色,往石洞口看过去,只见一道身影从洞口外正缓步走进来。+◆,
黝黑大汉只觉得杀气逼人,禁不住后退两步,身边几名大汉也都是显出惊惧之色,那名举着火把的大汉手臂颤动,火光投射在石壁上,扭曲妖异。
来人年纪轻轻,神情冷峻,竟然是看也不看黝黑大汉等人,径自走进山洞之内,瞧了皇后一眼,这才径自走到达无利身边。
黝黑大汉等人就像被施了法术一样,也不拦阻,呆呆看着年轻人走到达无利身边。
这年轻人,自然就是楚欢。
楚欢走过去,一脚踩在达无利的背上,一只手抓住达无利的头发,拉扯上来,另一只手握着一把匕首,搁在达无利的咽喉处,二话不说,轻巧地一拉,割断了达无利的喉咙,达无利喉头喷血,喉咙里发出“嘎嘎”的声音,全身颤动。
黝黑大汉之人都是脸色大变,楚欢已经站起身来,收起匕首,扫视几人一眼,含笑道:“碰过她的,自己砍断自己的手臂,哪一只手碰过,就自己砍哪只手,没有碰过的,自己戳瞎自己一只眼睛,最好不要我来动手,我技术很差,一不小心,就能要了你们的性命。”
黝黑大汉喉头蠕动,彻骨的寒意瞬间袭遍全身。
他身边几名大汉也都是全身发寒,楚欢的动作实在是太过轻巧,也太过随意,杀人甚至比杀一头猪还简单利落。
“要我手臂?”先前抬着皇后过来的一名大汉虽然惊惧,可是倒也有些胆量,见楚欢孤身一人,自己这边数条人高马大的大汉,人多势众,胆气微壮,顺手抄过一旁靠在石壁上的一柄钢叉,照着楚欢便刺了过去。
这人身材高大,力气不小,钢叉刺过来,虎虎生风,皇后此时已经爬起身来,靠在石壁上,见此情景,失声道:“小心……!”
只是那大汉的速度,在楚欢眼中,慢如蜗牛,探手抓住钢叉,大汉一惊,想要扯回去,楚欢却是顺手往前一松,那钢叉的叉柄戳在大汉胸口,大汉顿时便觉得胸口一阵剧疼,手上一软,已经被楚欢顺手躲过钢叉。
楚欢调转钢叉方向,钢叉对准那大汉,手上微一用劲,投掷过去,“噗”的一声响,那钢叉刺入大汉的左肩头,余力不小,大汉被一股推力推着向后退,“叮”的一声响,钢叉已经刺入墙壁,将那大汉钉在了石壁上。
黝黑大汉等人更是大惊失色,边上汉子还想上前,黝黑大汉抬手挡住,随即向楚欢拱手道:“兄弟好功夫!”
楚欢背负双手,微笑道:“我的话还算数,斩断自己的手臂,或者戳瞎自己的眼睛,你们还能活下去,我素来不会赶尽杀绝,总会给人留退路。”
“大哥,和他拼了。”边上有汉子厉声道。
“住口!”黝黑汉子厉声道,依然是拱着手,“兄弟,咱们是为了活命,这才冒犯,我是他们的大哥,事儿既然干下,想要后悔也来不及,你杀了我们一个弟兄,我们无话可说,不过还请您高抬贵手,饶了其他人。”
楚欢微笑道:“饶了他们?既然出来干这行,就该知道这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买卖,你们方才又为何不饶了别人?跟在你们屁股后面追了半宿,总不至于一条性命就两清。”他虽然面带笑容,可是双眸冷厉,“你们如果只是劫财,事情就好办,可是你们欺辱她,便是不成,没有足够的鲜血,这事儿完不了。”
“大哥……!”边上又有一名大汉叫喊出声,不等那人说话,黝黑大汉转过身,抬起一脚,踹在那人的腹间,这一脚毫不留情,宛若对待仇敌,那人惨叫一声,抱着小腹,栽倒在地,其他几名大汉都是一惊,不敢开口。
“兄弟,他们所作所为,都是我指使的。”黝黑大汉道:“我卸一条胳膊,再戳瞎一只眼睛,就算替他们赔罪,你就饶过他们,成不成?”
楚欢打量黝黑大汉几眼,道:“看你样子,也算是条汉子,如今世道混乱,便算打家劫舍,我也能理解你们,可是为何要欺辱妇人?”
黝黑大汉无奈道:“我们躲在这山中有些日子,都快半年没碰过女人,所以……都怪我们一时糊涂……!”
楚欢问道:“你们躲在山中?你们到底是什么来路?”此时才认真打量那几名大汉,见有两三人头上缠着头巾,相貌轮廓也有些奇特,皱眉道:“你们……总不至于是鬼方人?”
几名大汉都是一怔,黝黑大汉奇道:“兄弟……兄弟知道鬼方?”
楚欢闻言,叹了口气,道:“如此看来,你们当真是鬼方人,你们是哪个洞的?”
楚欢与鬼方人接触不前,知道鬼方人本来生活在安邑道的大沂蒙山,因为当初鬼方十六家族买下了大沂蒙山,所以沂蒙山也就形成了以十六家族为首的十六洞。
十六洞加起来,有万余名鬼方人,一直都是遭受到欺压,而楚欢与鬼方的鬼主赫溪谷交情不浅,鬼方在楚欢剿灭黄氏一族中立下了大功劳,所以安邑总督袁崇尚接受楚欢的建议,划了一处村镇,专门用来安置鬼方人,鬼方人在大沂蒙山居住多年之后,终于下了山,有了可以维持自己生计的耕地。
楚欢却是想不到,今日在这里竟然遇上鬼方人,而且他们还在北岭沦作强盗。
黝黑大汉忙道:“我是克同洞的,兄弟似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