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记者采访环节结束之后,记者们一脸纠结地想着新闻应该怎么写,现在采访雨果可是越来越麻烦了,要构思出一篇有卖点又不会被读者骂的文章可没有那么简单;但是雨果却是一脸轻松地转身离开了,他依旧讨厌记者,即使他现在可以从容面对记者,可是他对记者的排斥已经没有改变,不过雨果现在懂得如何对付记者了,这也让他越来越轻松。
乌玛看着轻描淡写就把她所希望的“重点”转移开的雨果,内心的烦躁却是越发无法控制,这让她不得不转身朝另外一个方向离开,希望自己能够冷静下来。
雨果和塞缪尔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朝剧组休息区的方向走去,身边却是有一个人快步跟了上来,“刚才的回答很是巧妙。”回头一看,居然是哈维-韦恩斯坦。
“这群乌鸦的呱呱叫总是让人烦躁不已,我已经尽全力了。”雨果耸了耸肩,他可不认为自己就已经制住了记者,在娱乐圈里,记者就是永远无法摆脱的一个群体,现在看起来是雨果占据了上风,未来只要雨果出现了一点纰漏,无论是生活上的还是工作上的,想必这群记者就会立刻蜂拥上来将他啃噬干净了。这是雨果在过去两年时间里亲身经历的结果,所以,雨果不会轻易就放松警惕,更不会得意洋洋。
塞缪尔听到雨果的形容,哈哈地就笑了起来,“乌鸦,嗯,乌鸦。”
哈维的反应倒是没有那么大,但也是呵呵地笑着点了点头,“呱呱呱,这群乌鸦永远都不知道停歇,即使今天闭嘴了,下次有任何事发生,还是可以听到他们又再次喋喋不休的。”
雨果深以为然。哈维看着雨果的表情,回想一下雨果在过去三年时间里的经历,从“哈德森之鹰”的坠落,到上个月“辛德勒的名单”的崛起,确实是不可思议,而雨果面对记者从慌乱、拘谨成长到今天的沉着、冷静,更是让哈维十分感兴趣。
哈维已经可以想象,“低俗小说”尚未开拍就已经吸引了足够的注意力,这对于制作人来说就意味着焦点,还意味着宣传费用的节约,他自然是再高兴不过了。
“乌鸦,这种形容我已经听一位资深的长辈提过,他也把这些该死的记者形容为乌鸦。”哈维笑呵呵地说到,“可惜的是,他现在已经退休了。”
雨果颇为意外地看向了哈维,“哦,是谁?”其实雨果脑袋里想的是凯瑟琳-赫本的,因为上一次在百老汇和凯瑟琳见面时,她也是把记者称作乌鸦的。但哈维却给出了一个雨果绝对没有想到的答案。
“恩斯特。”哈维满脸怀念地说到,“这是一位充满智慧的老者。”
“谁?”雨果这一次是真的意外了,他甚至停住了脚步。因为他第一次听说“乌鸦”这个外号,就是金球奖之后,住在二楼的恩斯特——那个暴躁的小老头提起来的。
哈维和塞缪尔往前走了两步才注意到雨果落在了他们身后,哈维转过身看向了雨果,“恩斯特-莱赫曼,不要告诉我你不认识。”
雨果依旧是一脸茫然,他当然知道恩斯特-莱赫曼,那个住在他楼下的脾气糟糕的老头,但他却又不知道恩斯特-莱赫曼,因为他以为恩斯特-莱赫曼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头而已,可现在哈维提起恩斯特时却好像是一个伟大人物——而且还是娱乐行业里的人物。
这次,塞缪尔也是一脸好奇地看向了哈维,这让哈维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嘿,伙计们,不要开玩笑了,你们不认识恩斯特?”
娱乐圈的行业人员何其多,不要说幕后人员了,即使是站在幕前的演员要全部都认识,这也几乎是一个不可能的事,而且,同名同姓的人也数不胜数。想到这一点,哈维也就明了了,“不过你们不认识也正常,他1977年之后就没有写过任何剧本了,准确来说,他的辉煌时期是六十年代,你们出生之前的事情了。”
哈维也有些感叹,他比雨果大了十五岁,这就是两个时代的差别了,不过塞缪尔是1948年出生的,比哈维还大了四岁,所以当哈维逐渐提起这些细节时,萨缪尔立刻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说的恩斯特是一名编剧,他的职业生涯只创作了不到二十个剧本,但却佳作不断,”哈维简单地解释到,试图唤醒雨果的共鸣,“‘龙凤配’、‘西区故事(ory)’、‘灵。欲春宵(inia。woolf)’、‘你好,多莉’……”
伴随着哈维每说出一部作品的名字,塞缪尔的表情就越发明朗——显然他已经知道恩斯特到底是谁了,而雨果的表情则是越发惊讶。
“见鬼的上帝!”这几乎是雨果唯一能够说出的话了。
哈维所说的这些作品每一部都是影史经典,这些作品无论是奥斯卡还是影评人,亦或者是漫长的电影历史,都证明了它们的价值,绝对称得上是佳作。而这所有的作品编剧名单里都可以看到“恩斯特-莱赫曼”的名字,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雨果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恩斯特和他们家楼下的那个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吧?可是仔细想想,雨果却又觉得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当初恩斯特在金球奖事件之后对雨果说出的那番话,明显看起来就是一个圈内人,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说得出来的体验;而且,恩斯特对于百老汇的研究十分到位,雨果之前站在门口就看到了恩斯特家里又不少百老汇的海报,原本雨果还以为这只是恩斯特的业余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