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眼一亮,心里暗道,莫不成是真的追过去了?
想着若他们俩能在一起,也是极好的,至少往后漫漫人生路,会热闹许多,身边有个愿意陪着你天天说话斗嘴的人,实在幸运。
我正感慨着,冷不防腰上突然搭上了一只手,我吓得一跳,差点叫出声,不过瞬间我便反应过来了,他微微一用力,我便整个靠在了他怀中,他低下头在我耳边轻声道:“你还有时间想别人啊。”他口中的热气像一根羽毛,轻轻地逗弄着我的耳朵,我只觉得整个耳根子都烧了起来,有些吞吞吐吐道:“他们……怎么是别人。”
“他们不是别人,那我又是什么?”他的手臂像两个钳子似的将我箍得牢牢的,微凉的鼻尖轻轻擦过我的后脖颈,我一下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低声说了一句话,接着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却不依不挠:“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一边羞恼地用力掰开他的手,一边重复了一遍自己刚刚说的话:“我说,你是我夫君!”
他的手突然松开了对我的桎梏,我松了口气,正打算脱离他的怀抱,没想到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臂,将我带转了个圈,不过一眨眼,我便被迫跟他面对面了。
刚才还能隐藏一下自己的羞窘,可如今离得这样近,近到我甚至能在他眼里看清我的脸,他穿着一袭宽大白袍,风姿隽雅,湛然若神,一双眸子明亮闪烁,像要一下子看进人心的最深处,我忙垂下眼,嘟囔了一句:“做什么?”
他用手轻轻抬起了我的下颚,“叫你看清楚你夫君的样子。”
我羞恼地用手推了推他的胸口,“我早知你长什么样了。”
“这句话我说才是。”
我愣了愣,张开了嘴,“啊?”
不过一瞬间,他便欺身而上,吻了上来,虽已跟他有了亲吻,但毕竟次数极少,所以我依旧紧张万分,他这次的吻与先前不同,先前是温柔缱绻,如水一般包容,可这次却隐隐带着一股侵略的气势,先用舌尖描绘了我的唇形,接着便轻轻啃咬了起来,我只感觉整个身子都在微微发抖,几时经历过这种阵仗。
过了许久,他终于停下,紧紧贴住我的唇声音沙哑地低声道:“乖,嘴张开。”
我口齿不清道:“凭什么……”
还没说完,他灵巧的舌便钻了进来,我全身一麻,感觉整个人化成了一滩水,手脚再不是自己的了,整个身子慢慢往下滑去,他一把搂住我的腰,将我往上提了提,我顺势勾住了他的脖子,他另一只手轻轻托着我的头,以便更深入的探索我的世界,他的唇舌柔软,不停地摩挲着,我被他吻得天旋地转,迷迷糊糊的,被他带着来到了书桌旁,我的腰轻轻撞在了书桌上,我一惊,这才回过神来。
我推了推他,含糊不清地喊道:“君,君迁尘……”
他还在热烈地吻着我,轻轻应了一声,我想错开头,却被他一手掰了回来,他身上的药香味不停地钻入我的鼻子,比酒还醉人,我只感觉整个身子都轻飘飘的,我和他额头抵着额头,他用鼻子轻轻摩擦着我的鼻尖,同我挨得极近,一只手强有力地搂住了我的腰,将我的整个身子都贴向了他。
脸红已经不足以形容我此时的状态了,我都不敢大口呼气,只憋着气小心翼翼地说:“我……我们是不是发展得太快了。”
他一双眸子亮得惊人,听到我这么说,竟然十分认真地答道:“好像是有点。”
我呼了口气,正想顺势脱离他的怀抱,他突然手紧了紧,将我更贴近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我又没做别的。”
我暗道不好,正想逃离,他的吻已经压了下来,铺天盖地,密密麻麻。
“我还有话说。”我迷迷糊糊地说道,他轻柔地舔舐着我的唇,声音黯哑:“专心点。”屋内一片寂静,只能听到我们轻微的喘息声和唇舌交缠的声音,烛光昏暗,我从没有觉得这一生有如此刻一般喜悦过,不管屋外如何天寒地冻,白雪皑皑,此时的屋内,温暖得如春日里最明媚的暖阳。
不知过了多久,他和我已经换了姿势,他轻轻靠在桌子上,我则安静地躺在他的怀中,一只手搂着他瘦削紧实的腰,一只手玩着他乌黑的发尾,突然想起刚才想问的事,抬头眨巴着眼道:“你刚才说,你早知我长什么样了。”
他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带着一丝慵懒,邪魅而妖娆。
我立刻来了兴致,“有多早?难道你偷偷潜入过瑞王府看过我?”
他含笑摇头,我疑惑道:“你说的难道是小时候?”
“不是。”
“那是何时?”我一脸不解,甩了甩他的头发,凶巴巴地:“快说。”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眉眼带笑,“你记得那日在阵紫河边,你中了毒针掉落水中,后来昏迷不醒么?”
我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你……你难道……”
他点点头,“你掉入水中,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并被水冲开了。”
“可我醒来时,人皮面具好端端戴在脸上啊。”他不说话,只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拍了拍自己头,蠢死了,必定是他后来为我戴上去的,“你那时便知道我是个女子?!”
“哦,那还要更早些。”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