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澈终于明白李应福为什么说味道大了。
因为南方所在的整个帐篷里,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华药味道。
他也终于明白南方之前所说的配合他是个什么意思了。
简单两个字,但现在看在眼里,却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沾了药水的湿布,只是那么轻轻一擦,南方被擦拭过的皮肤处,就立刻被灼成了不深不浅的麦色。
南方原本的皮肤超级好,能让二八小娘心生嫉妒那种,不但雪白,还透出隐隐的美玉光泽。也给他逆天的颜值加了不少的分。
可现在这么一擦一抹,不但颜色变深了,连肤质都肉眼可见的变得粗粝了不少。
南方疼得龇牙咧嘴,满头满身的虚汗,但发觉他呆呆站在门内时,还是努力的笑了出来:“醒了?早饭吃了没?”
希澈当场就恍惚了一下,因为眼前南方的形象,与往日里的,竟似有了极大不同。
五官眉眼还是那样没错,但肤色和肤质这么骤然一变,却像是骤然成熟了**岁,乍一看,竟似个经过岁月砥砺的三旬型男。
这种形象上的变化,希澈一时都不知该怎么去形容才好。
如果以前的南方,是以漂亮到完美的形象让他都心生无力,那现在的,还真不再适合用漂亮去描绘了。
肤色深了,成熟的男人味却起来了,配着他还闪烁着未干药水汗水光泽的上身肌肉曲线,性感的那一面,被放大到了极致。
而且那双本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现在也被映衬得更加的深邃,只是这么笑着一眼望过来,就让希澈连呼吸都滞了滞。
为了配合我。。。他,他竟然。。。
。。。。。。。。。。。。
“耶耶耶?”国师把个三尺多长的盒子交到南方手里,还忍不住凑近些仔细打量:“这是什么化妆技术?好厉害啊。棒国的特效师已经有这水平了?”
“自己配的药。”南方压根儿就没提过程多痛苦,只是笑嘻嘻的接过,忙不迭将盒子打开。
里面,躺着的分明是一把剑,古剑。
南方喜滋滋的就一把抓在了手里,掂了掂,点头。
右手持柄,“唰~”的一声,那剑,便让他从剑鞘中拔了出来。
藏古纳拙,又寒光凛凛。
“好剑啊!~逍遥生!~”南方随手挽了两朵剑花,凹个奇怪的造型,出声赞叹。
“当然是好剑。”国师笑:“认认真真按照各种史料记载拼凑出来的造型,请浙省的铸剑大师专门赶出来的--湛卢。。。剧组的道具以它为原型还制作了五把别版的,拍动作戏和特效近景时都能用。”
南方的注意力却还在剑上,屈指弹了弹剑身:“没开刃哎,因为它是传说中的仁道之剑,所以才不能开刃么?史书上这么写的?”
“那就是为了拍戏安全~”国师笑:“再说一开刃,保养起来也就麻烦多了。”
“哦哦~”南方点头,又长知识了,真开心。
“九百年前,大将岳信,君主赵黎,配剑湛卢。。。你小子,还真的是想演岳王爷啊。”国师轻叹。
“哎哎~我可没说啊~我演的分明是岳信嘛~演岳王爷,我还不配呢。”南方笑:“对了,到时候还得麻烦剧组的美工给我背上描个-尽忠报国,字好看点儿哈。”
“你这设定,就不怕到时候凭空招惹非议?”国师眯眼笑。
“有非议才好啊。”南方收剑入鞘,怜惜的抚摸着鞘身:“总比被淡忘了的好。”
他突然笑吟吟的转头与国师对视:“张哥,您拍英雄塑造始皇帝的时候,挨过骂好像也不少吧?”
国师一愣,嘿然。
南方也笑:“棒子们把跟他们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乙支文德都当成自己的英雄,倭国各地有不下二十个自发组成的孟拱研究会,可咱们自己,很多连岳王爷被赐死时到底多少岁都不清楚。。。”
他咂咂嘴,苦笑:“张哥,知道现在还能给岳王爷带来点关注的话题是什么么?呵呵,一,他打仗厉害,但政治觉悟实在是有够低。二,他后来的年俸家产有多少,是不是土豪。三。。。他到底算不算民族英雄。”
“前两个也就罢了,毕竟现在聪明人太多。但最后一个。。。”南方咬着牙笑:“我知道有些人无耻,但是真没想到,会为了投机钻营,无耻到。。。这种程度啊。。。”
国师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西北汉子,骨头就有些东西,是跟南方那种愤怒同频的。
“我没那些专家会说,我只知道,民族英雄不一定需要是完人,但他身上,却一定有整个民族所需要所推崇的某种精神。不管是汉也好,华也罢。”南方握剑的大手一紧:“他们能说,便由他们说去吧,我,只负责做!”
“你。。。有这必要么?”国师眼神闪了闪,苦笑。
“有啊,因为我是傻子嘛~”南方笑:“就因为拿酒庄做公益的事儿,现在还有不少聪明人喷我是傻子,是圣母婊呢。。。但那又如何?~学到就教人,赚到到就给人。这是先父教我的,他一生不算富贵,却坦荡快活,我以他为傲。。。傻就傻吧,至少血还有点温度~快活!”
希澈的华语水平,还不足以让他听明白之前南方跟国师的交流,所以刚才也只是站在一边,负责认真的微笑。
直到国师冲他点头离开之后,他才觉得浑身骤然一松,压力尽去。
南方笑着将剑盒递给他,知道他眼馋好一会儿了。
希澈小心翼